第二天一大早苡萱就醒了,安稳的在床上休息了一整晚,精神头倒也不错,梳洗完毕,就到隔间去找小小白和白术了。
才刚到门口便听见白术无奈的声音“你这家伙,可别得寸进尺。我刚刚已经帮你穿好了衣衫,你现在让我一个大男人给你绾发......”还未等白术说完便响起了小小白郁闷的声音“可是相公每日都会给我绾发,还是很好看的那种,你是相公的哥哥应该更厉害的”
苡萱一不小心笑出了声,白术听到门口有声音,便立马打开了门。看到一脸笑意的苡萱后,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两下,似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苡萱绕过白术,看着披头散发的小小白正坐在床边嘟着嘴,好不委屈的样子。
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苡萱坐在了小小白旁边,用梳子理顺他杂乱的头发“怎么?你还委屈上了?”一听是苡萱的声音,小小白立马扭过身子抱着她的手臂,用浓浓的鼻音发出撒娇声“相公,哥哥欺负我,他不给我绾发。”
“哥哥是男子,当然不会了,你呀少欺负白术,他人老实”拿梳子敲了敲某个告状的家伙。站在一侧的白术,听到苡萱的话,耳边泛起了淡淡的红色,轻咳了几声“我先下去让掌柜的准备饭菜,你们慢慢来。”
小小白努了努嘴,也就不再说什么,眯着眼睛享受着苡萱给他绾发。二人收拾好下楼,白术已经坐在摆好饭菜的桌边等着他们了。看到桌上摆着二角为菱,形似牛角的水栗,苡萱的眼睛亮了。其实水栗就是现代的菱角,苡萱十分喜爱。
坐下后,苡萱就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水栗,驾轻就熟的剥了扔进嘴里,满嘴的清甜“真好吃,果然水栗要生吃嫩的时候最好吃。”小小白嫌弃的看着盘子里紫红色如同牛角一般的东西,抱着手里的碗挑着旁边的青菜,碰都不碰水栗。看着吃的不亦乐乎的苡萱,白术将盘子推到她面前“都给你”,然后静静的吃着自己的饭。
就这样,苡萱将满满一盘的水栗都吃完了,幸亏现在她穿的是男装,吃相豪迈些倒也不至于引人注目,若是身着女装,那场面就有些惊人了。
三人吃完饭便开始在街上闲逛起来,先是去了药铺,抓了一些制作迷药和驱毒驱虫的药材;再是去成衣店买了几件便于行走合适的衣衫;再就是去铁匠那儿给了定金做了些防身的暗器,明日去取就可。
临近晌午,逛了一上午的三人,感觉有些饿意,便就近在一家粥店用起了餐。“相公,这个粥好好吃!”小小白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口接一口的吃个没完。苡萱捂着嘴笑了笑。心想:要是被他知道这是水栗做的粥,不知道还会不会吃的这么香。也在喝粥的白术,自然看见了苡萱偷笑,了然的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小小白一口一口的喝着粥。
快要吃完的时候,有一个小女孩走到了苡萱面前,扯着苡萱的袖子哀求道“哥哥,能给点吃的吗?”。苡萱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手臂上只能看到些许的皮肉,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但肚子却大的出奇,脸上也有着不明的浮肿。示意白术要了一碗粥送给小女孩,自己则是若无其事的拉起了小女孩的手把起了脉。
脉象上并无其他,只是单纯的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脾胃失调,但观其小女孩的症状,却感觉远不如此,这是为什么?苡萱心里暗暗想着。粥拿来了,苡萱也就松开了手,放小女孩离去。
回去之后,苡萱就一直在想着小女孩和掌柜的症状,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白术端着晚上的饭菜进屋,才打断了她的思考。看着白术端来的饭菜里,有自己早上吃的水栗,直夸白术干的漂亮,白术憨憨的笑了笑。
“你是相公的哥哥,不准对着相公笑,相公是我的”小小白看着眼前的两人,虽然自己说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但对于男人天生的直觉来说,白术是危险的,他会抢走自己的媳妇儿,心里一直有个声音是这么说的,所以他要让白术离自己的媳妇远一点,也不准对自己的媳妇笑。
“你呀,人小鬼大的”苡萱戳了戳小小白的额头,又好笑又好气的。、
白术则无视小小白的抗议,安静的坐下,吃着桌上的饭菜,不再说一句话。小小白气的,直瞪白术几眼,然后再讨好的给苡萱夹着菜“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好吃,多吃点”苡萱扒拉着眼前堆得跟小山一样的碗,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