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过的几天安静日子,这麻烦不请自来。
北边疆域老是有匪乱,这件事情叶清韵苦恼很久,但是一直找不到对应之策,要说忍,不行,但要说打过去,军事实力又不行。
反正灵月国算是栽在楚烨手中了,军事不行,哪都不行。
“这件事情,帝后要给灵月国的子民一个交代啊!现在子民民不聊生,还需帝后去治!”一人奏书道。
叶清韵也知道,又刻意望了望谭辞,道:“当然,这件事情绝不姑息!”
谭辞见叶清韵这一眼瞥过来,显然是嘲讽的意思,但是谭辞习惯了,他还不知道现在有什么事情都找帝后谈,这不明摆着会谭辞的意吗?
叶清韵两眼放平,一副严肃的样子,道:“既然以这种形式来搅乱我国,那我们便也已同种形式报答回去,这样一来,他们也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反正是他们在先。派兵下去,乔装土匪去魏坛国边境闹闹,杀人的话,不要太过分便是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叶清韵认为没有比这更加好的办法了。
这几天王璃就如受了打击一般,这几天没有在帘下听政,这正在叶清韵的计划范围内,毕竟王璃不来了,王辰这欺软怕硬的人也不敢一人独自在底下叫嚣。
这样一来,甚好。
其实叶清韵也没有心思故意挑起两国战事,其一是没有这个实力,其二,毕竟魏坛国现在的皇帝是李孟朗,要是这种交好还要反目成仇的话,那便是极大的不幸。
但是叶清韵这继位消息再怎么也传到李孟朗的耳朵里面了吧?那为什么还是不见撤兵?叶清韵念及这种情谊,能避免不打就不打,她不相信李孟朗就不顾及这种情谊怕,毕竟上次在魏坛国,李孟朗对自己这种态度,好像也不是什么绝情之人。
但是要是故意要这样,叶清韵也不是什么好惹之人,就算楚烨将灵月国搞砸了,也不至于直到现在还没有调整过来,看来现在叶清韵首要任务就是要养兵了。
“可以回家看看爸妈了!!!”
这个消息在兵营瞬间炸开。“真的吗?!是谁下令?!”
“是帝后!是帝后啊!”
“我好想在我参军以来,还从未回家去看看的!现在终于可以圆梦了!帝后万岁!”
“帝后万岁!”
叶清韵在做这个决定之前,已经深思熟虑了,其实这个还冒蛮大风险的,就比如说这个时候魏坛国突然进兵,灵月国必然又要出于水深火热之中。
但是这个决定,连谭辞知道都不知道,这下谭辞觉得自己的地位和存在感也太低了!谭辞是跟着消息发布之后才知道的,那意思就是说,叶清韵连商量都没有跟谭辞商量呗??!
谭辞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地走进叶清韵寝宫,叶清韵见谭辞来了,立马放下手中喂鱼的饲料,笑道:“哟,怎么帝王来了?!清韵真是有失远迎啊!”
谭辞走到叶清韵面前一个小桌,坐下道:“你还知道我是帝王!那为什么这件事情,你连提也没有跟我提一下?!”
叶清韵也走上前来,坐下道:“需要跟你说吗?”
叶清韵很平静,谭辞越是看着这副样子,越是烦躁,道:“我是帝王!你是帝后,咱们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再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吗?这么大一个事情,现在你连提都不想跟我提了吗?!难道我就是一个摆设吗?!我帝王权威在哪?!”
叶清韵仔细盯着谭辞,见谭辞说完了,便道:“在朝上你一副谁都惹不起的样子,甚是弱小,怎么现在到我面前作威作福?!你就会在背后欺负我?”
谭辞见叶清韵的火气越来越大,平静了些,道:“那你也该和我说一说啊!这……事情的利弊你也知道,要是这个时候,魏坛国进犯,怎么办?!”
叶清韵皱眉道:“不是规定有期限吗?到时候就回来了。”
谭辞道:“说得倒轻巧,他们要是不回来呢?”
叶清韵斟一杯茶,道:“哪会?王命难违,就他们也敢?!”
谭辞欣赏到:“你这份傲气跟谁学的呢?”
叶清韵又道:“天生的!”
其实哪是霸气,叶清韵更认为是傲娇。
叶清韵也怀疑过,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有较差的结果等着她,但是要是不这么作,不抚慰一下军中兵的心,难免士气大降。
叶清韵定了三天,三天之后回到营中。三天很快过去,果然所有士兵均回来了,不仅回来了,就连军中氛围好上了许多。
有说自己老婆孩子长大了的,还有人说自己父母健在,各种说法一应各出。
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叶清韵在军事上用了很大的心思,果然,回报给叶清韵的也不少,至少在军中不会出现内乱,各个反面良好。
叶清韵一边处理政治事务,一边顾忌到军事,这几天叶清韵可谓是忙到头脑转不过弯来了,她跟谭辞也就是在朝上才见面,不然整天就把自己关在北朝门批奏疏,就算谭辞来见自己,也是拒之门外。
半夜,叶清韵还沉迷在奏疏的海洋里,突然又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响,叶清韵刚以为是谭辞,边冲着门喊道:“没空啊!大半夜了,回去睡了吧!”
“我可还精神抖擞哦。”
叶清韵听得一句极冷的话语,在自己身后出来,那句话还在叶清韵的脑海中不停回闪,要是旁人听见这么一句极冷的话,非可不将一身鸡皮疙瘩给吓出来。
这句话说完,殿内又陷入一片死寂。
叶清韵欲想站起来一查究竟,不料在站起来的途中,脚感觉到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中招了!
只见脚上的血立刻蔓延出来,叶清韵也不知道这哪来的蛊虫,既然回偷袭自己,想必就不是自己炼制出来的。
真的是大意了!叶清韵自嘲一声,便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殿内有一股莫名的寒气,已经完全不像刚刚叶清韵住的北朝门了。难不成是楚烨生前……不对!叶清韵正在感叹自己的想象力为什么这么丰富的同时,叶清韵试着动了动脚,不幸的事情来了——
叶清韵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叶清韵想要喊人,但是一开口,又听见那人从殿深处传来一句话:“不用喊,现在就算是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找你的。”
怎么这么了解叶清韵的心思?!叶清韵还没有说出来,那人就知道叶清韵的想法,这样着实可怕。
叶清韵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又道:“你是谁?出来吧,跟我这么些年了,总该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话音刚落,叶清韵听得一阵脚步声,慢慢得,慢慢得,向自己越靠越近,脚步声越来越大。
听脚步,这人脚步很平稳,似乎根本就不在怕的,直至走到叶清韵面前,直至叶清韵看清他的面目。
这人眉骨锋利,下颚线完美,冷艳薄唇,叶清韵越看越眼熟,这不就是沈二吗?!?!!
“沈二?!”
叶清韵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使叶府大部分人惨死,在叶清韵年少之时,用死人尸体恐吓自己的人,就是沈二?!
沈其玉笑道:“不,我不是沈二,我有个大名,叫沈其玉。”
沈二就是沈其玉?!叶清韵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怎么会??!
“你谋划这些到底是想干什么?!”叶清韵道。
沈其玉走到叶清韵身旁,欲想要坐下来,本能反应地往左边移了一点,沈其玉坐下来道:“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怎样做吗?”
见叶清韵不说话,沈其玉笑道:“叶天德这个人啊,简直是个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叶莞南呀太懦弱了,面对叶天德的百般刁难,就连说一句话也不敢。”
叶清韵道:“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实话告诉你吧,”沈其玉不紧不慢地说,“帝王前期那么喜欢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么说,其实叶清韵还挺好奇的,因为为什么自己一书上榜,楚烨就封了自己一品官?“所以,为什么?”
沈其玉说:“叶莞南死了,你就真以为是魏坛国的叱云兵杀的吗?我知道你现在想说,你是亲眼看见你母亲死于刀下,不妨我告诉你一个事实,那些叱云兵根本就不是我魏坛国的,而是楚烨亲自派兵伪装成叱云兵,扬言要灭了你母女两人,但是你母亲很聪明,在一个机缘巧合下,你逃走了。你母亲巧妙地将你伪装起来,就这样悄悄地走了。”
果然,之前叶清韵是有怀疑过是不是魏坛国人杀的,看来叶清韵这种想法还真的猜中了,沈其玉不给叶清韵发言的时间,又道:“后来你回中都,楚烨看见你还没有死,那时候那个表情真美妙,之后为什么那么抬举你,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你母亲。”
“为何?”
“愧疚,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叶天德的女儿!”叶清韵听到这,想要说话,但还是被沈其玉拦住,道“你先等我把话说完,叶莞南有一儿一女,这是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但是!楚烨知道,叶天德知道,我知道。楚烨为什么要杀你母亲,原因有一:她不是名正言顺的妃子,更不是太子妃,她就连一个妾也不是。你说,这种身份生出来的女儿,会叫她什么?私生子。在楚烨还没有继位的时候,那时,他最需要的就是威望,这样有助于他能够在数人中脱颖而出,他就可以坐上那个位子!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他唯一能做到的是将会透露出来的人杀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要杀你母女俩。”
“我怎会是楚烨的女儿?”叶清韵不知所措,她现在就感觉脑子里面乱乱的,就感觉到一种冤家路窄的错觉。
沈其玉继续道:“当然!她跟叶天德生出来的是个儿子,但是叶天德连叶清韵怀上孩子都不知道,而你突然杀了出来,当时叶天德应该也很震惊,当时楚烨见你认了叶天德,便就在后面推波助澜,你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叶府小姐。”
“那这么说,我还有个弟弟?!”叶清韵用没有一丝感情的语气道。
而沈其玉却摇摇头,道:“不,是哥哥。她先遇见叶天德,而后知道自己怀上孩子的时候,便就走了,后来,她去了魏坛国,再回到灵月国之时,她也是一个人,所以她可能将那个男孩给扔了,这便就遇见了楚烨。”
“看来已是凶多吉少。”叶清韵失望道,“所以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为什么?”
沈其玉笑笑,道:“看来你还没有明白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那我便再讲一个。”
叶清韵转头,不看向沈其玉,道:“我不想听。”
沈其玉道:“我偏要讲,当时中都皇城闹鬼,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思要将你引去悦华殿吗?”
叶清韵皱眉道:“这件事情,也是你?”
沈其玉点点头,道:“我就是想要你知道现在我所说的一切,这也就是为什么楚烨不让人靠近悦华殿罢了,其实那里面没有什么军事机密,像你之前传出通奸卖国的罪名时,楚烨也知道不是你,以及叶府传出来卖国之时,他也知道不是。这也就是为什么叶府传出通奸卖国,说是要满门全灭,实则也是过套。”
叶清韵道:“那为什么楚烨还是不让人靠近悦华殿?”
“因为悦华殿以前是你母亲居所,后来楚烨就把这一切的事情,所有过程拟成纸书放在那里,不要人靠近,只不过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但更重要的是不让你知道。”沈其玉道,“所以我偏就不让楚烨如意,所以皇城闹鬼那次,我就故意引你往悦华殿去。”
“所以你说这么多,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叶清韵道。
沈其玉哈哈笑道:“你相不相信你刚刚的言行已经告诉我了。”
“那又怎样?”叶清韵又抽出那只中了蛊毒的脚,道:“你快把我毒解了!”
“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