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对着阿荨哭诉,说是在那晚容璃求婚之时,他们一行人偷摸着躲在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悄咪咪的看着。
那场景,竟将性子大大咧咧的她都看得眼睛都红了。
她正看到最激动的地方,却不知是容璃施的法,还是那暨棱花有了灵智,形成了一道旋螺形的屏障,飞花在飘雪的空中转动着,缠绵悱恻,看起来当真是惊艳唯美,阻挡了来人的视野。
只是叫她心中郁闷至极。
南苑猜测,正是容璃那坏心思施的法,为的就是想让她心生好奇。
对此,阿荨不置可否,只是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的盯着南苑,看得南苑寒毛都竖了起来。
“那晚除了我与容璃的事之外,当真没有发生别的让你记忆鲜明的事?”
终于在南苑坐立难安之时,阿荨神神叨叨的来了一句。
似是想起了什么,南苑突然打了个哆嗦,将桌上的糕点随意塞入了口中。
“没,没有!”说出的话含含糊糊的,眼神也在闪躲,这分明是心虚的表现!
阿荨撇了撇嘴,手中把玩着茶杯,瞅了南苑一眼,状似不经意道:
“哦,是吗?那我听得南公子说,那晚你被戚竹将军带走,夜半时分才回郡主府,回来时像是失了心智,脸也红成了一片,不知是干了何种坏事,原来什么都没发生啊!我怎么觉得有些失望。”
阿荨叹了口气,貌似真在为南苑何事都未发生而感到失望。
“我瞧着戚竹将军样貌也是顶好的,身手更是不用,位高权重,在妖界的追随者长若蛟龙,对你倒是一片痴心,不如你便试着接受,这样日后也好……”
阿荨正说得起劲,大有当月老的趋势,但还未等她讲完,南苑便如被什么惊到似的,从白玉凳子上跳了起来,飞快地向扶璃殿外奔去,脸上仿佛涂了胭脂般红艳醉人。
“唉!你这是要去哪?”阿荨下意识的问道。
“去捶死南辞那个长舌妇!”回应她的是南苑慌乱而又咬牙切齿的声音。
言罢,青色的倩影便消失在阿荨的眼底,那慌里忙张的样子,看得阿荨心情愉悦。
这对兄妹一个风流多情,一个纯情似白纸,啧啧,除了脸,还当真是看不出他们有何相似之处。
阿荨收回了目光,淡定的摇了摇头,将杯中的茶水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清新宜人的茶水留恋在唇齿之间,好喝的让她弯了弯眸子。
第二日,她便听身边的小宫娥说道,今日燕王上朝时,左眼紫了,右脸肿了,嘴上更是青了一块,哪有从前风度翩翩(骚包)的模样。
有同僚关心问他是遭受了何事,他也只说是半夜起夜时摔了一跤。
可妖界谁人不知燕王的性子,有人暗中偷偷取笑,说他是半夜里爬哪家闺女的墙头,被人家老父亲当做是浪荡的登徒子揍了一顿了!
这一说法一出来,众人心中越是感到自己真相了,一边暗地里感谢将燕王给揍了一顿的那户人家,一边提醒自家姑娘入睡前务必将门窗关好,毕竟他们可不敢如那户人家一般凶猛,敢揍朝廷上最是狡猾又最受陛下信任的燕王殿下!
朝堂上那些个大臣的想法南辞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近日来总是收到同僚们同情窃喜,警惕又惊恐的目光,对此,他感到很是疑惑。
只是,他一想到那日夜里自个儿妹妹操起大铁锤暴揍他的场景,和好似怕自己跑了专门手持方天画戟守在门口的戚竹,顿时感到心塞无比,心中又气又郁闷,又一不小心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心中暗叹,家门不幸,吾身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