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事,有为的脸色有些复杂,时而放松又时而紧张,听他说完之后,众人这才知晓,原来这临安的鬼祸虽然已经控制住了,但多方的情报都证明窟儡子夺取阵眼正气笔乃是为了去开启一座上古遗迹。
张百友沉默了半晌,这才一字一顿道:“你可知道他们所图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有为将四周的研究所调查员屏退,只留下史仁和屠韬原以及张玉蜓三人,这才小声说道:“忘川水!”
“此话可当真?”不知为何,一听到忘川水三字,张百友的表情立马变得十分凝重。
屠韬原虽然出身名门,但对于这忘川水却是知之甚少,不过史仁倒是凭借记忆对这忘川水知之一二。
忘川水顾名思义便是这阴司地府中的忘川河水,传闻此水乃是天下至阴之水,水为阴,火为阳,至阴之水便是这天底下最为尊贵的水。
相传此水灵异非常,常人饮之便可忘却世间的所有烦恼,若是前往阴司地府转世投胎的鬼魂,喝上一口便会忘去今生的所有记忆。
不过此水虽然珍贵,但其功效属实有些鸡肋,窟儡子的人处心积虑的为了这么一个神异但却又无用的忘川水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很久以前就被张百友赠给了屠万曜,而这剑则是赠给了另一个人,却不知为何这两把剑,最后兜兜转转竟然全落在屠万曜的手中,日后寻个机会还得好好问问屠二哥才是。
剑刚一出现便引来了全场所有人的注意,一是因为这把剑的造型独特,二则是因为这把剑的气息实在太过强劲,刚一拿出来便有如世间多了一轮昊日般夺目绚丽。
炫目的金色亮光带着和煦的暖意朝空中飞去,此刻天生异象,空中电闪雷鸣、大雨如注,所以那些路上的行人都纷纷找了地方躲避,所以屠万曜并不怕有人发现这天空中的另一处异象,就算将自己暴露在这些普通人的眼中。
凭借在场众人的实力替一个县城的百姓洗去记忆并不算是一件难事。
剑的剑芒拖曳着金光在空中急速飞行,好似一颗逆向飞行的流星,那道原本正对着青鸟纠缠不休的灰光忽然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竟有如老鼠畏猫般躲着这剑芒飞行。
虽然这灰光如此知趣,但剑的那道剑芒显然知道自己的主人让自己干嘛,顿时一个加速甩尾生生朝那躲避不及的灰光撞去,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二者所处的那片虚空竟直接炸塌了。
青鸟脱困之后赶忙逃回屠万曜的身边,或许是知道自己灰头土脸的败了回来给屠万曜丢人,刚一收了妖身,青鸟便面带羞愧的说道:“部长,属下无能,给您丢人了。”
屠万曜连连摆手笑道:“不丢人,要知道和你对垒的可是窟儡子的猰貐,此兽酷爱吃人,凶猛异常,就算是我和他对上赢得不会太轻松,你又何必自责呢?”
青鸟他们本就不是儿女情长的人,见屠万曜非但没有责怪自己反而宽慰,心中也顿时松快了不少。
虽然屠万曜只是说的一番宽慰妖的话,但听在有为心中仍是震惊不已,猰貐的实力他是知道的,此兽乃是上古遗种之一。
实力强劲足可以在世上排上序号,可屠万曜却说自己和他对上只是赢得不会太轻松,二哥的道行已经精进到这种地步了嘛?
就在有为震惊的同时,众人脚下的大地突然发生一阵阵地巨颤好似发生了地震一般,可没过多久山川大地又再次恢复了平静,除了远处那些不断从山上滚落的山石证明刚才确实发生了一场地震外,其余便再无任何征兆。
屠万曜握了握手中的剑,而后沉着冷静的说道:“恐怕今天免不了一场大战,师弟,你暂时待在这儿通知当地的军警疏散县城中的人口,其他人都跟我来,记得,这些人口一定要集中安置。”
说完这话,屠万曜便手提剑朝天陷处遁去,其余人除了有为之外也尽数更上。
忽然间,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大喊,只见一只只蛊虫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钻了出来,这些翼展足有一两米的巨型蛊虫双眼血红,飞行之时裹挟着腥臭难闻的气体朝他们席卷而来。
就在这些蛊虫即将与他们相撞时,屠万曜身旁忽然冲出一个穿着一身碎花旗袍的女子,只见她素手一挥,一张闪烁着莹光的巨网铺天盖地而出,只是一个照面便将那些蛊虫一网打尽。
可就在她刚想邀功的时候,却见那些蛊虫竟然迅速化为一滩滩腥臭的血水,那张洁白温润的大网瞬间便被这一团团的污血给蛀蚀的面目全非。
女子见势头不对,赶忙切断了与这法宝的联系,没了灵力相继的大网自然是抵不住这些污血的侵蚀,只是片刻便化作了虚无,女子吓得连拍胸口,若不是她当机立断,恐怕她此刻也凶多吉少。
那一团团污血毁人法宝之后,竟又在空中聚成一团想要继续发动攻势,屠万曜见状刚想动手,却被张百友抢了先。
只见张老头弹指打出一口钵盂,那乌黑的钵盂在空中发出一声震天的嗡响便将那团巨大的污血给收了进去,钵盂内金光闪烁,显然是正与那团污血做着斗争。
片刻之后钵盂内的金光尽熄,一捧清水自钵盂内流出,显然是那团污血已经被这钵盂给炼化了。
“化天钵?”
显然,这帮人里并不是只有有为一个识货的,当这钵盂将污血炼化之后,便有人叫出了这钵盂的名字。
众人都在想这法宝的名字,得人指点后纷纷恍然大悟,可这化天钵不是化天寺道明方丈的镇寺之宝吗?怎么竟落在了张庭长的手中,难道是张庭长借的?
张百友好似看穿了众人的心思,当即一手收了化天钵,道:“别猜了,是老头打赌赢来的。”
使劲的眨了眨眼后,史仁发现此刻自己好似正身处一座无边无际上下都长满石笋的洞窟中,这巨大无比的洞窟内除了一条同样看不到边际的大河外,其余便再无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