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在安静而空旷的甬道中激起了回声,令阿剑,甚至包括劳伦斯自己都感觉一阵从心底升起的寒意。
阿剑并不是观察力极其细致的人,伸着脖子打着强力手电筒上下左右照了半天,疑惑地皱起眉头:“我咋觉得都差不多?”
“不一样。”劳伦斯眼光凝重,“你肯定来得很匆忙,没有注意观察,我来的时候这甬道的地砖是黑色的长条,而现在这地砖……”
阿剑低头往地下看去,只见地上是一溜儿一溜儿水磨石般八角拼花镶嵌的地砖,,每隔十米左右就有一根双人合抱的大柱,柱子并没有漆上任何颜色,白生生的在黑暗里十分瘆人。
“这难道是剥落了油漆么?”阿剑走过去,“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白色柱子,看起来……怎么很像一根一根的巨大白蜡烛?”
劳伦斯静静地道:“不是油漆剥落,这里几乎就没有什么风,不存在什么风干腐蚀的问题,这柱子原本就是没有颜色的。”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阿剑也不禁咂舌,“之前你来的时候没有?”
“肯定没有。“劳伦斯苦笑,“这么巨大的柱子,若是我来的时候两边有我一定会加以注意的——这条路不是刚才那一条,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们俩被那块大石头堵在里面的时候,这条道路偷偷地不知道被什么人——不,什么力量换了!”
被这么一说阿剑也起了一层鸡毛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在古墓里机关毒虫那是正常的,可是将一条路变没了,又变出另外一条路……可也太古怪了,听都没听说过。”
劳伦斯心中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总觉得有一种被什么力量所阻拦的森森寒意。
那种力量无声无息地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伺机而动,要除掉他们。
而且,自己刚才看见过自己的前世……那么这种力量竟然连自己的前世都知道,或者,正是为了他的血脉而要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