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猴儿崽子还教训起我来了?看我怎么教训你……”江凌云这暴脾气立马发作,顺手抄起一只下酒的鸭掌就朝飞瀑扇过来。
“——诶,江凌云你发什么飚,飞瀑说的有道理,你这个夯货自然不懂。”萧榭微微一蹙眉,指尖一颗乌梅弹射而出,瞬间江凌云捏着鸭掌的两只指头一阵酸麻,登时鸭掌落进了他自己面前的酒杯。
“哎呀,萧榭你这个王八蛋搞什么鬼,油腻腻地,真恶心!”江凌云破口大骂,“你说我不懂,那你来说说?没想到你这家伙——”
依照江凌云的性子是要继续下去说“刚才大战一场现在还这么有劲”,然而江飞瀑看见眉儿在这里怕不好意思,忙死劲咳了两声,江凌云才意识过来,忙住了嘴。
“你当然不懂。这些日子我在图坦,发现图坦国民也是如同我们大铎王朝民众一般纯朴善良。连年征战令得他们家破人亡,即使是幸存下来的也由于战争破坏了他们的土地、牧草、牲畜而无家可归,流离失所,有时候一家三代十几人都只能睡在露天毛毡上,确实很值得怜悯。”萧榭目中宝光流转,语气淡淡的,却有不可置疑的威严。
眉儿脸一红,她最喜欢他这样运筹帷幄的模样,不怒自威,以理服人,气质卓然……
这就是她爱的男子。
嬉笑时和她一起亲密无间,说起正经事来自有一股贵气威严,叫她怎么能够不心动。
“哼,那是他们活该,谁叫他们要和我们打仗的。”江凌云还是不服气。
萧榭唇边滑过一丝无奈:“他们也有他们的不得已。我朝年年令他们纳贡,这几年来图坦国一直大旱,收成大减,每年还必须交上数量不菲的粮食、牲畜以及珍宝。加之图坦君主也好玩乐奢侈,对待民众赋税更重,叫他们怎么受得了,因此会想到要打仗也是必然。”
眉儿笑笑:“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