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表弟的塞纳,旁边的副驾驶上塞着我英俊潇洒的表弟,我换挡的时候还要把他的肉往他那边推推。
后面坐着五人,一高一瘦两个大汉坐在后座,高的那个有点瘦,瘦的那个有点高,除了身材,面貌也有些相似,表弟和他们一比都显得帅了许多。
第三排座椅坐了三位,其中一个年轻的老头,岁数快六十了,应该是老头了,打扮的却很年轻,白裤白鞋,大红的体桖衫,身材大概等于表弟的三分之一,算是不胖不瘦,戴一个金丝眼镜。
旁边坐的两位,我和表弟都见过,算是熟人,上次我和表弟去那家私人医院体检,就是这二位收拾的我俩。
中间的那个大哥是个医生,叫潘寿,长的可真瘦,站着像个牙签,坐着像个鱼钩,旁边那个姑娘叫陆薇,嘿嘿,是个护士,长的很好看,开始就是她和潘寿找到表弟的。
表弟体检的时候勾搭人家姑娘说自己有车可以带她四处流浪,还把名片给了人家,名片上除了表弟的姓名联系方式,还印着一句话:非常出租车,送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这其实是我给他的黑车兼职设计的广告语,这次陆薇给他打电话说麻烦他送老师回北京,报酬丰厚,表弟不在乎钱,当然这是相比较而言,关键是又有机会和美女接触,忙不迭的答应了。
不过,这陆薇却提了个条件,说叫我跟着一块去,我严重怀疑陆薇看上我了,嘿嘿。
那天第一次见到陆薇她就把我微信加上了,之后就经常给我发条微信,不过跟着就撤回了,我也一直没看到她发给我的什么。
不过凭我机智聪慧的大脑,她肯定给我发的是表白的微信,可能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发了就撤回,等着我给她先挑明吧!
我想了想,既然咱是个英明神武的大帅哥,人家是个脸皮薄的小美眉,咱就主动点吧,这天她又刚刚撤回了短信,我就回了一句:“薇薇,我懂你的意思,我也喜欢你!不用撤回啦!”
这下她好久都没再给我回,开始我以为她是开心兴奋的忘却了,直到过了好大一会儿,她回了条:“哥,你可能误会了,你头像和我们这卖麻辣烫的一样,我老看错……”
那一刻我的脸就像天边的晚霞一般红。
其实开始表弟给我说这个事的时候我是拒绝的,哪怕他搬出了我偶像大杰森的电影《玩命快递》。
我说你别忽悠我,叫我当你的便宜司机去,哪怕他承诺给我二百块的重金,我也没被金钱打动,直到他哀求我说:“哥,这次关系到我的幸福,你知道吧,还记得上次体检的小护士吧,是她主动找的我,经过这一趟回来她就是你弟妹了,你帮帮我吧。要不是她非要你跟着,我就不麻烦你了,亲哥。”
我拍拍表弟的肩膀:“好兄弟,我们是亲人,我不帮你谁帮你,钱不钱的无所谓,来,那二百你是现金还是转账,另外,我还一个小要求。”
表弟扫完我的收款码问:“哥,这钱可不能加了,去了费用就剩了二百五,我就留了五十。”
我正色道:“不是钱的事,我要求你别老和你嫂子开玩笑好不好。”
我好像听到有什么碎了的声音。
那天一早我和表弟就来到了约好的地点,表弟打扮的很帅,和我就差了一点点,当然不是芝麻大的点点,点点繁星那么大的点点。
表弟说昨晚喝了酒,不能开车,我劝他工作身体重要,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他说啥工作不工作的,昨天喝酒就是他辞职了饭店的送行酒,谁叫他们不给他假,他直接不干了,我挺佩服表弟的。
我们到了楼下,表弟给陆薇打了个电话,声音里的甜度让我血糖飙升,还好那边及时挂断了电话,不一会儿这五位就下来了,那两位高瘦拎着行李——还是给他们起个名字吧,就叫大高小高吧。
后面跟着潘寿陆薇和那老头,他俩都叫他王老师,表弟下车,绕过拎行李的大高小高径直走到陆薇跟前:“薇薇,我帮你拿包吧。嘿嘿。”
薇薇今天穿了一件碎花的白色连衣裙,显得很清纯,不过我还是喜欢她看她穿工装,她可是护士,薇薇拉紧了自己背的那个小坤包,摇头示意表弟不用。
表弟拉开车门又想扶着薇薇上车也被拒绝了,有点尴尬,为了缓解他的尴尬,我招呼表弟:“费凡,你别在后面挤了,过来坐副驾驶吧。”
表弟好像嘟囔了句什么,我也没听清,我回味着刚才薇薇上车前隔着玻璃对我笑了笑,真甜。
大高还是小高叫我:“师傅,后备箱开一下,放东西。”
我摁开了后备箱,王老师叫了声潘寿,指着行李里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箱子说:“这个我们随身带着吧。”
潘寿答应了,就拿过来放在脚下。
其他的都塞进了后备箱,这车的第二排坐着舒服,开始想叫王老师和薇薇坐,他们却都挤到后排了,大高小高啥也没说就坐在了二排。
我熟练的点火出发,先奔高速口,我们离着目的地并不远,走高速的话天黑前就到了。
虽然车上表弟和薇薇坐的最远,中间又隔了大高小高,却丝毫没有影响表弟和陆薇搭讪,表弟东扯葫芦西扯瓢的和薇薇瞎扯,薇薇只回“嗯啊”比于谦给郭德纲捧哏的时候话还要少。
表弟却毫不在意,依然滔滔不绝,像郭德纲说单口一样,我的脑袋有点嗡嗡的,我提高声音,叫了声:“潘医生!”
我在后视镜里看潘医生缩在座位里本有些昏昏欲睡,听我叫他,挺挺身子回我:“唉,什么事?”
我问他:“你们这次去北京干什么呀,怎么不坐火车呢?”
表弟色迷心窍,听着陆薇找车就答应了,连去哪都没问,我们那到北京有直达的火车,所以我好奇问问。
潘寿先看了看前面的大小二高,又转头看了看王老师才回答我说:“哦,是这样的,北京有个病人需要王老师去给他做手术,王老师的身份证丢了,补办不及时,那地方离着车站又远,还是坐你们的车方便。”
哦,原来如此,我点点头。表弟终于不骚扰陆薇了,转了转他看不到的脖子问王老师:“老师,你是什么科的,上次怎么没看见你。”
王老头没回答潘寿替他说:“王老师是我们医院的副院长,专攻外科,是我们国内数一数二的外科专家呢。”
表弟和我也不懂,就不再问了。
上了高速,表弟和我说:“保持一百一十迈,别超速了,再有违章,违章的罚款就够再买辆车了。”
我听完,松了松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