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阙很快就到了，余舒打了个招呼就下车了。
季彦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自家堂哥，季珩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看不出来什么。
“哥，看上这妞了？”天知道季彦在听到扫微信的时候多想笑，凭借着自己的职业素质硬生生憋住了。
“可能吧。”季珩笑了笑，心里想着之前的事情。
季珩第一次见余舒不是在校长室，应该还要久一点，在余舒读高中的时候。
他是顺路到浙市一高看一看的，去拜访一位前辈。
饭后散步到浙市一高大门旁边的地方，人挺少，午自修的时间，他正好遇到在打群架的余舒。
看上去挺乖一小姑娘，一打五，把最壮的那男生按在墙上，挺邪气地笑：“叫祖宗。”
他挺安静在看，过了一会，小姑娘感觉到他的眼神，看过来，也没管他，邪邪的冲他一笑，然后翻过墙头进了学校。
多好玩。
鹤阙。
服务员将余舒引到鹤阙门口。
门里还传来一点声音。
“欢妹儿，咱舒哥咋还没来。”一道男声从门里传来。
“快到了吧，你急什么？”乔欢白了他一眼。
余舒压了压帽子，敲了敲门直接推进去：“来了。”
门里坐着两人，一男一女。
男的长着一张堪比当红男星的脸，名字也很文艺，叫原桉。
女的叫乔欢，比余舒小一岁，和余舒青梅青梅十五年，现在在a大附中读高三。
两人跟余舒打了个招呼。
余舒朝他们点点头，菜刚上，还冒着热气，大家都挺熟，也不需要什么寒暄的，直接就开吃。
余舒喝了口手边的热茶：“最近锦京有什么大事吗？”
原桉抬起头幽幽地看了一眼余舒：“最近京城挺多人查你的，全国高考状元，余舒小姐。”
余舒挑挑眉：“你那什么眼神，又欠打了是不是？？？”
原桉有点想骂人：“我来锦京前你不是天天打架逃课？听说我来锦京后你也照样。你们班主任高三了还天天打电话问我你去哪了，我打电话问小霄结果他跟我说你们今天要去打南边的体校？哥们你是怎么考的高考状元？？？”
原桉：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小问号？
余妈都挺不管事的，高一入学的时候余舒就去找了校长，把家长联系电话改成了原桉的，不过家长会倒还是余妈去。
余舒没理他，一旁的乔欢差点笑喷了。
“小圆圆，是你太天真了好吧，咱舒哥是普通人吗？”
原桉想了想好像也对，但是还是很郁闷，看看余舒的脑子再看看自己的脑子，总感觉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脑子。
余舒用手指敲着桌子：“查我的人都有谁？”
“锦京上边那几个世家，还有南方那边那几个世家，二十四桥，鲸队，各大高校就不说了啊，主要军校那边也在查你。”
余舒笑了笑，挺不以为然的：“军校查我干什么？想要我参军啊？”
说到这个，原桉好奇地问：“话说，高一的时候你不是还挺想参军的吗，我看你这个实力绝对没问题啊。”
余舒垂下眸：“啊，那个啊，我妈不让。”
“阿姨不是都不管你的，我去你家几乎都没见到她几面，怎么这个还管你的。”
“对啊，其实啊，舒哥你有没有觉得阿姨挺神秘的，咱们基本都不知道阿姨平时都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余舒岔开话题，“二十四桥和鲸队也在查我？他们查我干什么？”
余舒还挺奇怪的，鲸队和二十四桥都是一般人接触不到的势力，虽然鲸队隶属于部队，但是基本不参与部队势力管辖，而鲸队的首领也只有部队的高层才知道。
“听说鲸队要招新了，应该是对你的成绩有点兴趣，这次高考，一般人可考不了满分。”
“就这？”余舒挑眉。
余舒拿起手机，点开一个特殊软件，输入一行号码发了条消息。
【听说你在查今年的高考状元？】
对方基本是秒回：【是啊，某人不回来，缺人啊～需要培养新人啊!!】
余舒没理他了，退出软件。
接下来也都是一些家常话，余舒时不时应上一两句。
吃饱喝足后，原桉送余舒回去，乔欢自己有司机来接送。
“舒哥，我爸妈一直想见见你，你什么时候有空来我家吧。”乔欢临走前跟余舒说。
乔欢小时候住在外婆家，余舒家隔壁，余舒有时候没事经常会去乔欢家蹭饭。初三暑假的那件事情之后，乔父乔母就把她接回身边带着，两人就很少见面，乔父乔母也一直想见见余舒。
“行，下次说吧，到家了给我发消息。”余舒朝她挥挥手。
余舒上了原桉的车：“走吧。”
“小舒，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好好上大学，进医学研究室。”
“还回去吗？”
余舒看着窗外，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看看吧。”
一路无话。
到了a大门口，余舒下车。
原桉降下车窗，很深地看了一眼余舒：“我们一直都在等你走出来。”
余舒没有说话，四周黑黑的，看不清神色。
原桉笑了一下，也不指望她回应：“有事要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在你背后。锦京事多，这个圈子太闹腾，别太闷着，既然不考军校了，有时间带你去外边走走。”
“嗯。”
“走了，有事call我。”原桉朝她招手，就开车走了。
余舒一路走回去，都还挺烦的。
宿舍里陈阮阮和姜戚都在。
“舒舒!肥来了鸭!”陈阮阮朝余舒扑来。
余舒点点头，掐了一把陈阮阮的脸，嗯，手感不错，有被治愈到。
姜戚正在敷面膜，黑面膜，披头散发，幽幽地朝余舒看过来：“咱们余小舒美女肥来啦？”
余舒表示有被冒犯到。
“以后我要好好抱紧大佬大腿，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姜戚郑重其事地宣布，“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大佬都是咋样学习的？”
余舒想了想：“多刷题，嗯。”
三人又聊了一会后，然后就关灯了。
余舒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其实余舒一直很好奇，余妈到底是干什么的。
余家住在浙市最昂贵的别墅区，但是余舒从来不知道余妈是干什么的。她不知道自己的外公外婆是谁，至于自己名义上的爹，看起来也不像亲爹的样子。
初三暑假那件事后，余舒跟余妈说她想考军校，余妈坚决不让，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余舒估计余妈有什么心结在，但是她真的不了解余妈，她也不是多亲近妈妈的人，但是她估计现在也没什么她不能解决的问题，就算余妈做了什么错事，她替她担着就行了。
就像她高一那会把一整个浙市高中的校霸都揍了一顿，让他们喊她祖宗，她罩着他们，那余妈就是他们祖宗的祖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