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檐一方的军队,数量众多。武者更是比一个正常的郡不知多了有多少。身为飞檐军监军的项英骑在一匹黄骢马上。他虽然是先天强者,但毕竟随着年岁的增加,难免也年老体衰起来。白色的发须夹杂着些许黑丝,显得花白。
“可恨的后伏郡,胆大包了天,竟敢刺杀老府主。”作为除了吕夷简之外,飞檐府唯一一个达到先天境界的强者,本来已经被赏赐了一个带着湖滨的小镇作为封地颐养天年的他竟然听到后伏郡刺杀了老府主的消息,立即跑到飞檐府主动请缨,要求亲自出征后伏郡。虽然那个新任的府主十分善意的提醒不忍他操劳,但他怎么能放过亲自为他敬爱的老府主报仇的机会。他脑海里还回忆着,当吕要为问谁愿意为统帅的时候,他一个眼神便让那些跃跃欲试的长老闭嘴的情景。这令他十分得意。不得已,吕要为只好拜他为帅,统领全军。
他对飞檐军的战斗力十分有信心,不过是个小小的郡罢了。能有多少反抗的实力。但看了一会局势,这个历经沙场的老将便发现有些不对。太凶悍了,那后伏郡上至武者,下至士兵仿佛各个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似的,拼了命的杀伤飞檐府的军队。那肉身境的武者,便是遇到后天境的长老,竟然也不躲避,蒙着头就冲上去,好几个后天境的长老竟然在多个肉身境的武者围攻之下陨落。
慢着,有什么不对,这一定有什么不对。项英仔细的看着战场,深深的感觉到一丝问题。对了,他一拍脑袋。是武者的数量,这后伏郡哪来的这么多武者?
转眼,后伏郡的长老们也纷纷在方回的带领下抵达了战场。和飞檐府的长老对垒起来。
眼看着飞檐军逐渐败绩“放肆。”那项英再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一跳而起,狠狠在马身上踏了一下。施展轻功往城楼那踏去,一股气浪顿时被席卷起来。
看着席卷而来的气浪,方回苦笑一下,先天强者的强悍,他知道了。问题是目前的他可没办法挡住这气浪。
“孩子面前,装什么大头?”只见之前一直镇守在方家藏宝阁的那老者一跃而起,也掀起一股气浪,将那项英的气浪抵消。
“哦?先天强者?”项英惊奇到,两人便落在一处城墙上,赤手搏斗着。两人打斗掀起的气浪将周围离得近的士兵或是武者也撕的碎片。
“项爷爷,你也投靠了二叔那边?”这时,一个女声在在城楼那传来,一下子抓住了项英的注意。
“絮儿?后伏郡,我想不到你们如此卑鄙,刺杀了我们家主也就罢了。竟然还抓了我们小姐。”
“谁刺杀你们家主?你猪脑子进水了把?你家主是先天境界四层,我们这边谁刺杀的了。”那宝库的老者气的大骂到。
“项爷爷,这么说,你不是吕要为那边的人?刺杀我父亲的不是他们,是吕要为刺杀了我父亲。而后伏郡的人救了我。”
那项英听罢立即松手,那藏宝阁的老者见状也收住了手。他在修为上稍稍逊于这项英,却比这项英更加的衰老。他深知这样打下去必败无疑,但也能确定他能重伤项英。
那项英却不知老者在想什么,只是一味的赔礼和感谢。他一辈子都跟着吕夷简南征北战,感情极深,这吕絮在他眼里和他的女儿一般。
“飞檐府的人都给我住手。”项英爆喝到,那声音响的吓人。
飞檐府的人被这么一喝,急忙停下手来。而后伏郡的人见飞檐府的人已经停手,也跟着停下来。
“吕要为谋害家主,窃得家主之位,现在大小姐已经揭露了吕要为的阴谋。众长老,助我扫除家贼。”那项英从城墙上一跃而下,重重踩在地上。他十分的生气,这吕要为竟然谋害了自己的兄长,追杀自己的侄女。还诓骗自己来这讨伐自己侄女的救命恩人?嗯,实在罪不可恕。项英气得连是他自己不顾吕要为的阻拦提出来讨伐后伏郡的这件事都忘了。
老者也一跃而下,说到“既然项统帅要歼灭家贼,我海山也助你一臂之力。”
飞檐府的士兵们一脸懵逼,怎么啦?就是说,我们现在的敌人不是这后伏郡了?饶是那些长老们都反应过来。他们昔日都在项英手下做过事,何况项英这个先天境都发话了,自己再违反,嫌命长啊?于是纷纷调转枪头,杀向吕师所在的马车。
方回在城墙之上,冷冷的看着那辆马车,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便也跳下城墙,冲了过来。
围在吕师马车周围的长老见项英和后伏郡的先天强者齐齐杀过来,吓得丢盔弃甲,弃吕师而逃。毕竟以他们后天境的修为哪里会找不到家族收留。飞檐府的武者,后伏郡的武者,众人齐齐将那马车围住。
“吕师,快出来受死。”项英怒喝到。
嘎啦,吕师一把将门拉开。站在车轼处,得意的说到“要我死,你们怕是不够格。”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一个飞檐府的长老想在项英面前表现,急急冲了上去。
“蝼蚁也敢放肆。”只听马车传出这一句话,声音并不大,却令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了。随后,那马车砰的一声炸开,一阵气浪掀了起来,朝四方席卷而去。那冲在最前方的那个后天强者直接便被汽化了。
那项英和海山都看得呆了,两人合力也掀起气浪,但一触碰那气浪便瞬间奔溃。顿时,聚集在这的众人都被掀的飞了出去。但好在,受项英和海山的气浪削弱了一些,只伤了一些人。方回则因为离得较远,加上瞬间判断出气浪最弱的位置,施展游龙微步。得以还站在原地。
眼只见一个蓝衣老者端坐在马车里的坐席上。只有眼白的眼睛举目四望,然后不屑的说到“蝼蚁,不值一提。”
却只听一声划破空气的尖锐,咻的一声,那老者顿时眉头一皱,慌忙避开。惊疑不定的看了过来。
“哎哟,这不是方家少主吗?怎么了,看起来这么狼狈,今天还数不数一二三了?”吕师这才注意到方回正站在他不远处。于是得意的嘲讽道。
“我手持利刃断你烦恼,何必要避。”方回却不理吕师,立在原地,淡淡说到。
那老者听完,脸色便变了。方回却又毫不在意的口气说到“既然避开了,那便是想继续留在这世间咯?”
“原来是同道中人,不知道友大名。看这飞刀,我那两个不成器的道友,想必已被道兄彻底断了烦恼根了把。”这蓝衣修士表面镇定,心中却充满惊骇。
“不识时务者,我便断他烦恼根。识时务者,我则渡他飞升。”方回不以为意的说到“你的暗伤,我能治疗。”
“你莫不是疯了?在胡言乱语什么?”那吕师眉头一皱。
那蓝衣修士却一巴掌把吕师扇飞到一边,用他只有眼白的眼睛对着方回说到“你是说,你能治的了我的暗伤?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有暗伤的?”
“你刚刚施展出来的灵力,还不到你力量的十分之一把?我作为一个炼丹师,自然是能救得了你。”
“什么?你还是炼丹师?”那男子迟疑的说到“怎么可能?这么荒芜的大陆。”
方回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扔了出去。那男子一下接住。吕师不禁暗想,你不是瞎了吗?这都能接住,为什么之前找不到茶杯?一定要我跪着奉茶吗?
“狂神丹?你果然是炼丹师?好,快,快帮我炼丹。”那蓝衣修士狂喜到。
“怎么了?你是不是忘了规矩?”方回却冷冷应到。
吕师见这方家嗣主竟然敢用这种语气与这男子说话,不禁大喜,立即跳出来说到“你竟敢如此和前辈说话,你死定了。”
“死定的是你。”那人一下把吕师甩了一个五指印。然后面前方回那边,很小心的说到。
“是我的错,大师还请见谅,只是药材还没找齐。大师可以先练出来吗?我身上还有一点散碎灵石,愿意献给大师。”那蓝衣修士哈着脸,一脸媚态的看着方回。看得方回感觉有点恶心。
“免了,我手头也没药材来供来练药。”虽然嘴上说得很平淡,其实如今方回是极想要灵石的。方回又说得“何况,我可没打算帮你炼药。”
“大师,你不怕我鱼死网破吗?丹师可是了不得的职业,大师你还是别逼我冒犯你,”那人的表情一下变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