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坐在厅中的弦风好奇地问道:“阿欢什么时候出去的?”
颜芯想了想,说道:“晌午时分。”
弦风静默了好一会儿,起身飞出院子。
一旁的玄尘连忙跟在了他的身后,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往天山外寻去。
窝在院子外的雪堆里的阿欢纳闷地看着飘了出去的二人,站起身来纳闷地想着:“这又是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让王和那道士一齐奔了出去。”
寻思了许久,走进了院子。
看着从院子外走了进来的阿欢,一群人大叫着,围在了他的四周。
瑞春好奇地看着他,问道:“你回来的时候又遇到王和道士吗?”
阿欢愣了半晌,点了点头:“看见了,院子里又出了何事?”
一群面面相觑,看着一脸茫然的阿欢,瑞春不尽尖叫了起来:“你出去了这么久不见回来,他们怕你出事,出去找你了。”
阿欢心一暖,眼泪从眼眶里掉了下来。
吓坏了的瑞春连忙问道:“阿欢,你这是怎么了,伤心成这个样子?”
阿欢摇摇头:“我就躲在不远处的雪堆里,刚看见王和那道士急冲冲地往外飞去,还以为是院子里出什么什么大事。”
一听这话,瑞春愣了半晌,焦急地问着:“王和道士已经出去了,如果寻不到你的踪迹那可如何是好?你当时怎么就没有唤住他们呢。”
厅堂内顿时一片的寂静,一旁的阿芯苦笑着:“王和尘的飞奔速度并不是我们这些人所能够追得着的,我们一齐想个办法把他们唤回来吧。”
尴尬的阿欢叹了口气,说道:“要不我们在大门处燃上火堆,也许王和那道士看到了烟火便会赶回来了。”
瑞春寻思了许久,也没能想到个办法来,只好同意了阿欢的主意,在大门口燃起了火堆。
这时在四面焦急寻找着的弦风二人,忽然看到了天山里燃起的那一堆火。
吓坏了的二人连忙赶了回来。
到了大门口,火堆还在燃烧着,弦风运起法力正要扫向院子,忽然看到了从屋里走出来的瑞春连忙撤去了法力,冲了进来。
看着开心地搂在一起的这群女人,弦风气坏了,喝道:“是谁点燃了那一堆明火?”
瑞春指了指呆呆地站在一旁的阿欢,说道:“是他的主意。”
吓坏了的阿欢连忙往里屋缩去。
弦风好奇地看着他,问道:“你上哪里去了,我们怎么没找着你?”
阿欢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大门外的那一大片雪堆,叹道:“王,我当时就在这些雪堆里陶冶着有些沉闷的心情,一时竟然忘记了时间,请你们见谅。”
弦风愣了半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许久才问道:“你当时就在大门外?”
阿欢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飞快地往屋里窜去。
一进入房间,门呯地一声关上了。
松了口气的阿欢正要往床上靠去,忽然桌子上那一大把的仙草映入了他的眼帘。
阿欢欣喜地跳到了桌前,拿起几根放在嘴里猛啃着,感动的眼泪再次从眼眶中掉了下来,心想:“那道士的老婆真好,竟然放了这么一大把的宝贝在我屋里。”
厅堂里的弦风苦笑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个阿欢真是个无厘头的家伙,害我们浪费了将近半天的时间。”
瑞春好奇地走到他的跟前,笑道:“这个家伙其实蛮可爱的,那堆火堆就是他出的主意,要不说不定到现在你们俩还在到处寻找他的去向。“
一旁的玄尘想起刚刚的经历不禁笑道:“王,阿欢确实是个很有智慧的人类,我们以后如果有什么烦恼而又想不出办法的事情问问他,也许就会有办法被他想出来的。”
弦风呵呵地笑道:“道士,你说得对,以后就让他做我们的军师吧。”
在屋里猛啃着仙草的阿欢听着厅堂里的对话,两眼发亮,连忙从屋里奔了出来,说道:“谢谢王的赐与,从今往后我将与你们同生共死。”
弦风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搞怪的古生物,笑道:“对于神仙来说并不会有死这个字眼存在的。”
阿欢一愣,惭愧地低下头来,弦风看着有些不忍,笑道:“那以后就不要到处乱跑了,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同舟共济吧。”
阿欢点点头,开心地又往屋里走去。
深山里,萧何二人正沉迷在深水族的那一大堆法术中。
这天,烦心的白巫再次走进了深山,看着一路上那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山路,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已近黄昏的天色,太阳已快要落下了,晚霞在它的辉映下显得格外的绚丽。
但此时的白巫却提不起兴致欣赏这一片美景,整个心房被萧何这块大石头压在了心尖,有些喘不过气来。
烦闷地捡起了地上的枯枝四处拍打着。
悄悄走到身后的虎虎听着这一阵阵的拍打声,叹了口气,走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这只烦人的老虎,白巫气呼呼地问道:“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
虎虎愣了半晌,小心奕奕地说道:“这么久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白巫冷笑着:“不敢,跟你这种有着如此心机的生物再一起,我担心自己有一天也会向那只狐狸一样短命。”
一听这话,虎虎焦急地解释着:巫师,我这也时担心深水族的符咒被那妖王给侵吞了这才会想出这样的计策。你怎么会把我想成一个坏蛋呢?”
白巫冷笑着:“有你这样的心态,我很难不把你想成一个可怕的生物。当然虎性本就是以食肉为生的,有这样的心性也是正常的,我的事就不用劳烦你来操心了。”
看着还愣在一旁的虎虎,白巫头也不回地往深山里走去。
焦急地虎虎呼喊着,却不见白巫的应答,叹了口气,退回了宫殿。
抬头望向二楼的寝宫,虎虎走上前去,趴在门上透过缝隙往里面看去。
这时的萧何二人正在床上翻云覆雨着,虎虎全身的血液顿时冲到了头部,鼻血流了一地。
叹了口气,硬是把视线从二人的身上分离了出来。
蹒跚地走下楼梯,一不小心脚踩空了,竟从楼梯下滚了下来。
正在里屋屋时呆坐着的蜿摇,听着这一阵的声响,连忙冲了出来,看着狼狈的滚下楼梯的虎虎哈哈地笑着。
听着这刺耳的笑声,虎虎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恼怒地看着蜿摇,喝道:“你这狐狸在这里发什么威风。”
蜿摇冷冷地看着他,恶意地问道:“虎虎,你怎么连走路都走得如此的狼狈,竟然让自己从楼梯中滚蛋了下来。”
虎虎气得咬紧了牙,站起身来恶狠狠地横了他一眼,骂道:“狐狸,你给我记着。”看着脸色顿时发青了的蜿摇,虎虎得意洋洋地来从他的身边走进了里层。
看着那还在流着鼻血的虎虎,蜿摇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烦闷,心里暗骂道:“都成妖怪了还能流鼻血,却还敢在我面前嚣张,真不明白王上王请这个家伙来这里做什么?”
到了屋里,虎虎擦了擦还在不断流下的鼻血,委屈地看着空荡荡的墙壁,眼眶忽然间红了起来。
虎虎连忙强忍着要掉了下来的眼泪,甩了甩头,自嘲着:“是不是见多了这些狐狸的忧愁,连自己也被感染了。”
收起了眼眶中的眼泪,虎虎无奈地躺到了床上,闭上了双眼,脑海里却全是刚刚在寝宫里看到的画面,虎虎连忙坐了起来,运起功力,逼迫自己进入心静之地。
许久,已入了意念的虎虎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屋外偷偷趴在他的房门口窥视着的蜿摇叹了口气,骂道:“跟只猪一样的贪睡,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摇摇头,便走出了宫殿,攀上了那棵大树往远处望去。
看着风吹过后的那片山林,蜿摇靠在树干上懒洋洋地小歇着。
从深山走了回来的白巫,看着蜿摇又坐在了树上,叹了口气,走进了宫殿。
晕晕欲睡的蜿摇连忙叫住了他:“巫师这是去哪了?”
白巫转身身,好奇地看着趴在树冠上的他,问道:“只听说猴子爱爬树,现在怎么连你这只狐狸也老往树上跑呢?”
尴尬的蜿摇干笑了几声,窜下了树冠,笑道:“巫师真爱开玩笑,我这不是在窥探着远方的动静吗?”
看着似笑非笑的白巫,蜿摇无奈地走到了他的跟前,闷声说道:“这里实在太荒凉了,王上王又整天只知道和上王窝在寝宫里,也不出来寻点乐子,我这才只好天天爬到树上看着远方的风景。”
白巫不置可否地看着正唠叨着的蜿摇,转身进了里层。
到了起居室,看着跟了过来的蜿摇,拦住了他的身形。
蜿摇无奈地看着下着逐客令的他,转身走出了里层。
白巫这才松了口气,顺手关上了房门,呆呆地看着雪白的四壁,不一会已靠在床上沉沉睡去。
屋外下起了一场大雨,雨滴顺着树叶垂直落在地上,片刻地面已漫起了坑坑洼洼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