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快乐的嬉闹中流逝,一转眼夜幕又已降临在这片汪洋之中,玩累了的幻缗只好告别了海灵,尾随着玄尘回了天山的庭院。
那一片的汪洋在他们的背后轻轻地荡漾着,仿佛还在和他们告别,幻缗回过头去望着那泛起的阵阵的涟漪,想了想,再次奔回了汪洋。
玄尘看着这两个有如孩子般的灵物,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继续把身躯藏入了海底。
看着已在海草丛中睡去的两尾鱼儿,玄尘双眼一阵疲惫,一会儿功夫便已沉沉睡去。
寂静的海面在海灵和幻缗那一阵阵地笑声中融化,许久海灵好奇地望着那在海底中沉睡的玄尘,顽皮心顿时泛起,一道道的波浪轻拂过他的脸庞。
脸上有些发痒的玄尘被惊醒,张开眼睛看着面前这一道道的波澜,心中顿时一阵阵地慌乱,身形从海底跃起。
看着那寂静的海面,玄尘松了口气,转身望向了那两个很是诧异的家伙,开口问道:“刚才有什么人来过吗?”
幻缗瞪着那满是狐疑的双眼摇摇头,海灵的嘴里此时发生了阵阵的笑声,脚下的海面一片微波荡漾。
玄尘有所警觉,运起天眼再次望向了整片汪洋。看着那并无任何动静的海洋,玄尘再次把眼光移向了他们。
阵阵的笑声在从海灵的嘴里发出,这时的玄尘这才知道自己被他捉弄了,摇摇头,再次把身形潜入了海水之中,对着海灵说道:“你们玩吧,不要再捉弄我了,我先睡会,等你们玩累了再叫醒我。”
幻缗连忙点头,和海灵再次继续着刚才的游戏。
天山庭院里的弦风久不见幻缗和玄尘的归来,内心很是焦急,坐不住的他在厅里的四周不停地走动,把整个厅堂的人群晃得有些头晕。
受不了这种晃动的一群人齐齐离开了厅堂躲进了卧房里,又过了许久,还是不见幻缗的归来,弦风再次站起,身形迅速地奔出庭院,飘向了那一片汪洋。
那宁静的海面上,幻缗和海灵正玩得不变乐乎,听着耳边传来的叫唤声,好奇地转过头去,望着那从天山里奔来的弦风,便站直身形,扑到了他的面前。
海面上的海灵很是委屈地慢慢隐去了脸庞,待到幻缗带着蓝广前来的时候已不见了海灵的脸庞。
幻缗哀伤地嘶叫着,这阵阵的叫声顿时把在海底里假寐的玄尘唤醒。
玄尘的身形一跃,瞬间奔出水面,看着这两个焦急的家伙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两个都是一脸的愁容?”
弦风叹了口气,指着那一望无际的海洋,说道:“道士,帮幻缗找找海灵吧,这家伙趁着幻缗回头竟然不见了踪影。”
玄尘顿时无语,望着这片宁静的海洋,苦笑道:“王,他如果不出现的话,我们上哪去找他呢?”
弦风有些赫然,从海面上一阵阵的移形,但却还是没能见到海灵的踪影,无奈的他只好带着玄尘和幻缗退回了天山的庭院。
此时已跃过仙凡交界处的蓝广急冲冲地奔向了自己的族处,一群长老们正站在海滩上迎接着他的归来。
蓝宙看着独自一人的蓝广有些诧异,运起天眼望向了他的四周,却依然不见幻缗的身影,开口问道:“幻缗那小家伙呢?”
“还在凡界,伯勋这家伙把整个凡界都魔化了,但王却因这攻不破这家伙设的一道灵符而无法制伏,还请几位长老帮蓝广推推看,应该如何去破解。”
一群长老顿时一阵慌乱,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一场惊动了九天的战役,一个个已筋疲力尽的众多长老,眼看着已都倒在被伯勋和他的手下所设的结界中,忽然王的一阵大喝从天际中传来,一支长剑顺着那道结界的边缘不停地移动着,但却怎么也攻不进这一道道闪着金光的结界。
结界里的伯勋和一群手下发出了阵阵得意的笑声,阵外的伯坚还在努力地寻求破解这道结界的方法。
阵里的伯勋在这一个时刻挑起了蓝海一族的一个长老,手中的长剑顺着他的天眼刺去,一声惨叫从长老的嘴里发出,一缕天魂在此时飘出了这一道结界。
伯勋再次大笑,手中的长剑再次刺向了蓝族的另一个长老,随着惨叫声再次响起,又一缕天魂飘出了结界。
看着这一瞬间就有两名仙人被灭了身形,伯坚发出了阵阵地怒吼,伸手接过那两道飘散了的天魂,嘴里念起了道道的咒语。
但却因有着结界的阻隔而无法把他们送回体内,伤心的伯坚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飘下了凡界。
伤心欲绝的伯坚站起身来,把自己的身躯撞向了那一道结界,瞬间已被弹到远处。
结界内的伯勋发出了阵阵的狂笑,嘴里念起了一道咒语,手中的长剑指向了结界外的伯坚,冷笑道:“就你这样的法力,凭什么这仙界的王位由你来坐,只要你肯舍弃王位,让我来当,我今天就把仙界中各族的长老都放了,如果不肯的话,那就只好让他们和你一起到凡界再去相聚吧。”
脸色铁青的伯坚,此时再次站起了身形,冷冷地看着这正指向他的长剑,哀伤地问道:“王位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弃这仙境的修为于不顾,造下了如此的逆天之举都在所不惜吗?”
伯勋一阵恼怒,手中的长剑挑向了伯坚,身旁那还跌倒在地上的长老们齐声尖叫:“王,你快走,别管我们了,伯勋这家伙已经入魔了。”
伯坚很是哀伤地看着这个真的要制自己于死去的弟弟,伤心地说道:“你难道忘记了我们那血浓于水的亲情了吗?”
伯勋手中的长剑一抖,但瞬间又再次向他刺来,看着这个已无人性的家伙,伯坚身形闪过这道长剑,召出了怀中的那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黑玄剑顺着伯勋那超出结界的长剑奔入了结界之中。
手中那墨黑的黑玄剑在伯勋愣住的当口刺入了他的体中。
那围在伯勋面前的一群手下,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嘴里发出了道道的怒吼,一支支的长剑齐齐攻向了伯坚。
地上的长老们连忙强撑起那奄奄一息的身躯,围成了一个乾坤,嘴里念出了阵阵地咒语。
把已躺倒在地上的伯勋的心神摄向了阵中,吓坏了的一群人连忙撤去了那阵阵地围堵,齐齐把长剑刺向了他们。
眼看着这一群长老的魂体危在旦夕,伯坚大吼一声,手中的黑玄剑迅速地扑向了这一群人。
阵阵地惨叫声从这紧逼着的身影中传来,地上的长老们望着那一道道飘出结界的仙魂叹了口气,嘴里再次发出的咒语把伯勋的心神摄入了阵中。
伯勋的魂灵在这阵阵的咒语中被强扯入了那一圈的迷茫之中,嘴里发出了阵阵地呐喊让站在一旁的伯坚伤心的流下了眼泪。
许久伯坚看着那还在阵中疯狂呼喊的伯勋,心中很是不忍,便大声地呼喊,把那围成了乾坤的魔心咒解去,伯勋的魂体瞬间奔下了凡尘。
看着那功亏一篑的阵法,被困在结界中的长老们叹了口气,齐齐跌坐在地上,许久无法动弹。
伯坚伤心地扑抱起那已没了伯勋魂灵的躯壳,泪水止不住往下直流。
许久,一群长老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奔到了那一道结界的边缘,一阵亮光闪向了他们,被震回来的他们跌倒在地上,半晌也没能爬起。
伯坚放下了伯勋的躯壳,手中的黑玄剑从结界处穿过,破去了这一道结界的魔力。
一群长老这才得以从伯勋设下的这道魔界中脱身。
想到这里,蓝宙连忙带着蓝广奔到了黑山之中,看着那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山里,蓝宙道道的意念透过这一片没有光明的黑山里传到了远方。
把自己困在魔屋里的伯坚向他们抛来了一道丝线,二人连忙扯着这道丝线奔向了那一座石屋。
屋内的伯坚手一挥,一道亮光照亮了一整间的石屋。
看着这已有几千年未曾见到的两位蓝族的长老,伯勋好奇地问道:“蓝海里出了何事,竟然劳驾你们两位到这黑山禁地来?”
蓝宙看着这屋外一片的黑暗,伤心地说道:“王,你为了伯勋王爷把自己囚禁在这个让人痛苦难耐的地方这又是何苦呢?”
伯坚发出了阵阵地苦笑,手中扫过一个幻象,两张椅子顿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二人惶恐地坐在椅子上,把来这里的意图叙述了一遍。
伯坚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怒气从他的体内迸出,恶狠狠问道:“伯勋这家伙连下了凡界都是如此的恶毒吗?”
蓝广点点头,叹了口气,“这家伙太恐怖了,王都拿他的结界没有任何的办法,只好眼睁睁地在凡界里为非作歹,那应劫下界的暴雨此时虽已把天山外的那一望无际的森林淹没成了一片汪洋,但却却还是没能阻住已在凡界变为祝如的伯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