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划了许久,却还是没能学会这些招式,历诚无奈地停住了身形,望向了这一群还在练着的道士。
一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他们停下手中的招式,历诚有些诧异,心想这些人的身躯虽然不是他们原本的,但灵魂可真真切切是清风道观里的同伴,可这些招式他却从未见过,会不会是哪个环节出了什么纰漏。
一想到这,历诚快速地奔出了人群冲进了经阁。
此时的白巫正端坐地椅子上仔细地翻阅着灵魂们指给他的那几本符书。
屋外的历诚鲁莽地冲了进来,看着端坐着的白巫大声地问道:“巫师,当初让他们借尸还魂的时候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一大群人怎么会做些让我怎么学也学不来的招式?”
白巫顿时从椅中站起,疑惑地问道:“屋外的那一堆人练的招式不是你们清风道观的晨操吗?”
历诚愣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来,大声地喊道:“你这巫师是怎么回事,刚才不就告诉你我不知道那是些什么招式吗?”
白巫跌坐回椅上,许久不曾动弹,吓坏了的历诚连忙走上前去,不停地摇晃着他的身形,忧虑地问道:“巫师,你这是怎么了?”
白巫烦闷地把他扯到了一旁,再次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书上的那一道道步骤白巫都已做齐,烦闷地白巫扔开了手中的书籍,把头靠在身旁的木柱上哀叹。
历诚把桌上的书籍拿到手中翻看了许久,却也还是没能发现什么不曾做过的步骤,无奈的他只好把书籍放回桌上,呆呆地望着空地上那还不曾停下的一群人。
白巫的眼神再次望向了屋外的人群,那诧异的招式还在继续,忽然白巫的脑海里回忆起那头一次的失败,顿时从椅上弹起,扯住还在一旁发呆的历诚问道:“你知道你们那祖师爷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历诚摇摇头,嘴里发出了阵阵地苦笑,“我们那祖师爷一向来无影去无踪,能够设下结界把我保护在这观里,我已经很满足了,哪还敢去过问他住在何处呢?”
白巫顿时无力,瘫坐在椅上不再动弹。
屋外的人群还在疯狂地比划着,白巫有些受不了这样晃眼的招式,便站起身奔到了空地上,喝止了他们。
一群人悻悻地走回了屋内,望着厅堂里的那一大锅粥,瞬间扑了过去,小诗飞快的为他们打上了粥,好奇地看着这今天很是怪异的人群。
一群人快速地喝下手中的粥,再次递到了小诗的面前。
一个时辰里,小诗都在忙碌着手中的勺子,累坏了的她总算是看见了那已见底了的大锅,连忙放下了勺子,奔回了自己的卧房。
一脸疲惫地把身躯扔向了床上,呼呼大睡。厅里的人群还发愣地望着那已空了的碗,嘴里不停地叨唠着。
回到经阁里的白巫听着耳边传来的阵阵的呼叫声,心中的烦闷再次加剧,身形快速地奔向了那一片的宿舍。
厅里的人此时还在不停的唠叨,白巫看着那已空了的大锅,心中一愣,扯过其中的一个仔细地端详着。
忽然一道隐约的黑丝在这人的额头上环绕着,白巫的眼神顺着他额头的这条黑线望去,却见它已通向了这人的泥丸穴。
白巫愣了半晌,嘴里念起了阵阵地驱魂术,却没能把他额际的魔丝驱散。心中顿时有些颓废,放开他奔回了经阁。
一柜柜的书籍再次呈现在他的手中,白巫翻遍了这些书籍都没能找到驱除的办法,疯了似的在经阁里转着圈圈。
那还窝在角落里的历诚一阵诧异,起身扯住了还在晃动的白巫,担忧的问道:“巫师,出了什么事,竟然让你如此烦心?”
白巫叹了口气,把刚才在宿舍里所见到的一幕告诉了他。
顿时吓坏了的历诚连忙把他拉到了风扬以前的观主室内,指着那没被玄尘带走的书籍说道:“巫师在这里面找找吧,兴许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白巫欣喜若狂,身形瞬间冲进了暗室里,不停地翻阅着这一本本的书籍。
许久,终于在一本符书上找到了驱魔的办法,连忙把这符书藏入怀中,带着历诚奔向了宿舍房内。
此时的一群人已全数散去,白巫和历诚连忙一间间的敲打着房门,把他们都聚在了厅堂。
被叫醒了的人群迷迷糊糊的朝着厅堂合拢,一张张疑惑的脸庞望向了二人。
白巫从怀中掏出符书,对着上面的咒语念了数遍,许久才停了下来的白巫望向了这一群人的额头,那道黑气还在缠绕。
白巫叹了口气,再次翻看着那一道道的咒语,忽然一行小字映入了他的眼帘:驱魔人必需身怀有七成法力足以达到与天地同寿之躯壳,用此法方能成功。
白巫不禁翻起了白眼,心里暗暗咒骂着这编写此书之人。
忽然下面的落款让白巫大吃一惊,顺手递到历诚的面前,好奇地问道:“你们那祖师爷的名讳是叫玄尘吗?”
历诚点点头,好奇地看着那一行的小字,嘴里顿时破口大骂:“这祖师爷怎么可以这样玩人呢,竟然把咒语先写在前头,这不明摆着是在玩人吗。”
白巫一听不再作声,迅速地奔回了那间暗室里。
又是一阵阵的翻找,白巫再次发现了一本关于到驱魔的符书,连忙把他揣在怀中,奔到了屋外仔细地翻阅。
这时的二人把整个书籍的前前后后大大小小的字眼都仔细地翻看了数遍,这才放下心来,往宿舍楼走去。
细心的白巫为了安全起见,再次拿出了书籍,仔细地看了一遍,忽然那书本的落款再次让他大吃一惊。
顿时呆在原地不再动弹,已冲到宿舍楼外的历诚回头不见了白巫,连忙原路折回,扯着那在半路上发呆的白巫问道:“巫师,你又在发什么呆呢?”
白巫忽然发出了一阵阵地苦笑,再次把书籍的落款递到了他的面前,“这又是你们那祖师爷所写的符书。”
历诚一阵诧异,禁不住发出了阵阵的笑声,双手猛扯着白巫的袖子,把他带到了宿命楼中,小心地附在他的耳边说道:“这次我们已把祖师爷写上的字眼看熟了,并没有说使用这道符术要有着神仙般的躯体,我们就先用用看再说吧。”
白巫还是有些担心,但却又无法拿出反驳的理由,只能随着他再次唤出了又奔进屋内的人群。
一道道的咒语从他嘴里发出,一群人的头部顿时有如撕裂般疼痛,嘴里时不时的发出了阵阵的惨叫声。
历诚顿时吓坏了,大声地呼叫着白巫停下咒语。
但眼看着书中的咒语已经见效,白巫不肯停下口中的咒语,嘴里不停地顺着咒语继续地念着。
此时的一群人已更加的疯狂,各自扯着面前的同伴发疯的撕咬着。
白巫吓了一跳,从怀中掏出书籍再次翻看,却并不见有什么错误,只好继续念动着咒语。
历诚看着面前这一群有如发疯了的同伴,顿时不忍再看,无法阻止白巫的他只好闭上了双眼,不去看眼前这凄惨的一幕。
但阵阵的惨叫还是顺着空气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受不了的历诚只好逃出了这座宿舍楼,奔向了远处的经阁。
许久屋内的惨叫声渐渐停止,白巫却不敢停下口中的咒语,只是把身形跨进了这一片已晕了过去的人群这中。
白巫蹲下身去,伸手翻过一个,仔细地端详着他的额际,此时已不见了那道隐约的黑丝。
白巫一阵狂喜,大声地叫唤着已不知藏在哪里的历诚。
经阁里的历诚此时正趴在桌上不停地痛哭,耳边传来的叫声许久才传入了他的耳朵。
吓坏了的他连忙冲到了宿舍楼中,看着那一个个躺在地上的同伴,伤心地大哭起来,白巫很是纳闷,本想询问,但想着这躺了一地的伤员,便赶忙让他帮着背进了房间。
一听这话,历诚探了探这些同伴的气息,闻着那迟缓的呼吸这才松了口气,开心地把他们背到了房里。
许久累坏了的二人窝在厅中的椅上,四目对望了许久,这才相似一笑,白巫从怀中掏出了符书,开心地说道:“你们这祖师爷还真不是盖的,竟然能够精通如此深奥的符术,这次还真亏他写下的书籍,要不道观里的这一群人准会被魔化成尸魔的。”
历诚顿时吓得冷汗直流,脑海里浮现出了尸魔那可怕的模样,忽然,历诚的身形一窜,奔到了每一个房间里仔细地端详着他们的容貌。
白巫有些诧异,便尾随而去,好奇地望着疯了似的历诚。
许久看完了所有同伴的容貌,历诚这才放下心来,再次窝回了椅上,有些头晕脑涨的他转动了一下头部,却见身边的白巫正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历诚一阵赫然,红着脸说道:“以前和观主见过那变成尸魔的恶灵,那样子恐怖得让我现在想起来都还会害怕,你这一说,我就赶紧去看看他们的容貌是否有被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