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风的心情被这股魔气搅得心神不宁,烦闷之中提起意念,念起了收魔咒,顿时精神了的一群侍卫呆呆地望向了四周,呆滞的眼神移到了弦风的身上,一阵喝问从他们的嘴里发出:“你是谁,为何乱闯皇宫?”
弦风有些恼怒,正要喝骂,一支支长剑已朝他刺来,愤怒的他伸出手,道道的气流射向了这群不知所谓的侍卫,顿时一个个地倒在了地上。
寝宫里的祝如被半空中突然清明了的空气所震住,连忙从床上爬起,奔到了寝宫外。
信步走来的弦风顿时出现在他的眼帘里,惊吓到的祝如连忙念起隐身术,瞬间消失在寝宫外。
悄悄地靠近了弦风,感应着身边的异样,弦风连忙闪到了一旁。
隐身了的祝如诧异于弦风的敏感,懊恼地退回了寝宫,口里念起了阵阵地咒语,手中的掌风冲出寝宫射向了站在路上的弦风。
弦风有些不齿,身形一转,把这一道掌风泄到一旁,顿时化做一阵狂风扑向了一旁的树木,支支断裂了的树木倒在了地上。
祝如脸色铁青,正要奔出寝宫,弦风的掌风已扑了过来。
闪到一旁的他眼睁睁地看着整栋的寝宫就这么坍塌了,枝枝地木梁被扫成了一片粉碎。
皇宫里的一群人听着这巨大的声响,各自奔到了殿外,看着弦风那凶神恶煞地模样吓得躲了回去,不敢露面。
站在废墟外的二人四目相对,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许久弦风打破了这一层的僵持,喝问道:“为何跑到天山把我们带回来的古生灵的遗体偷走?”
祝如摇摇头,轻蔑地望向了还不是很沉得住气的弦风,冷笑道:“那一堆的尸体我已收藏了数百年,怎么可以让你们就这样白白地带回天山?”
弦风诧异地望向这个另人难以想象的恶魔,此时祝如冷冷地神情让他极度愤怒,手中再次发出了道道的掌风。
阵阵地坍塌声传到了他们的耳边,祝如心疼地看着又倒塌了的几栋宫殿,恼怒地大喊:“住手。”
但此刻的弦风恨透了眼前的这个恶魔,手中的掌风再次扑去,祝如念起了阵阵的咒语,随手在半空中画起了一道灵符,弦风扑来的掌风顿时有如石沉大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诧异的弦风忆起了在深水族的小木屋上的那一道灵符,郁闷地闪向了一旁。双眼怒视着正轻蔑地望着他的祝如。
祝如摇摇头,手中的掌风再次向他扑来。弦风只好闪身躲过,隔空冲到了祝如的面前,再次喝道:“快把古生灵的遗体还出来。”
祝如顿时哈哈大笑,口里念起一道咒语,一个尸体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那已被弦风唤出的灵魂再次被他压制在这个躯壳里。
弦风大怒,口里念起起魂咒,把那一道灵魂再次从躯壳之中唤出。
祝如的脸色顿时铁青,寻思着这家伙的功力却实已到了深不可测的程度,竟然能够运用如此简单的符咒破解了自己所压下的结界。
刚刚的好心情顿时被这一阵烦闷所替代,手中的符咒再次抛向了那具尸体。
眼看着被自己召出的灵魂就要再度压制在躯壳之中,弦风连忙伸手拂过这一道灵魂,迅速念起了安魂咒,把他藏在了自己的袖里。
祝如抛出的结界到了弦风的面前再度失去了作用,无奈的他只好收回了这一道结界,迅速闪进了宫殿里。
望着那一张张能把自己的掌风消除的灵符,弦风气得浑身发抖,但是此刻的他却无力闯进灵符护体的各个空间。
只好再次退到了路上,运起天眼四处望去,却依然不见这些尸体的藏匿之处。
无奈的他只好打道回府,回到了天山之中。
看着厅堂里诧异的一群人,弦风把那道灵魂放到了厅中。
阿欢和雷霆顿时惊呆了,迅速地奔向了那个埋有同伴尸体的庭院外。
空无一物的坑洞口,只一阵阵雪花飘落,却已没有了同伴的尸体。
二人双脚一软,跪在坑洞口哀伤地嚎叫着。
这阵阵地叫声飘荡在天山的上空,传入了庭院里每个人的耳中,空气里迷漫而出的阵阵地凄迷让他们再度落泪。
弦风的眼眶也跟着湿润了,想那那一道道自己压根儿无法排解的灵符,无奈之下,只好把他们带进了庭院。
阿欢二人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任由身边的人如何劝说都不肯起身,一味地哀求着弦风。
此时已无可奈何地弦风身形一闪再次不见了踪影,一屋子的人群连忙扶起了又扑在地上哀嚎的这两个古生灵。
玄尘纳闷地走出了庭院,运起天眼四处望去,不远处的弦风此时正站在一个雪堆旁,一脸呆滞的神情让玄尘很是诧异。
意念一起,人已挪到了弦风的身边。
有所警觉的弦风连忙转身,看着玄尘叹了口气,闷声问道:“清风道观里的那些奇门遁甲你都研习了吗?”
玄尘摇摇头:“今天出了这等大事,心情欠佳,如果王有兴趣的话,玄尘这就搬来。”
弦风顿时哭笑不得,摇摇头,烦闷地在雪地上踱着步伐。
许久还是无法解开的心结让弦风的心情坏到了极点,伸手朝着面前的这一片刻雪地扫去。
顿时扬起了一阵狂风,把身旁的雪地清扫得干干净净,方圆百里的地方现出了一片黄土。在这片天山之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从未见过如此神情的弦风,玄尘悄悄地往后退去。在离他近十丈处的地方停下了身形,呆呆地望向了那还在朝着雪地发火的弦风。
也不知过了多久,心情已稍微平复的弦风看着面前这片已裸露在外的黄土地,不禁吓了一跳。苦笑地退到了远处。
十丈外的玄尘身形一闪,人再次站到了他的身旁。
弦风有些诧异,再次望向了那一片黄土地,意念一起,阵阵的雪花再次卷了过来,瞬间把这片黄色再次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