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如愣了半晌,不再作声,只是一脸哀伤地望着这个已经毁之一旦的基业。
许久,看着还要重建的道观,祝如无力的靠在了无根水上的那棵树上。
法冥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了金碧辉煌的皇宫,灵光一闪,人迅速地移到了祝如的面前,小心奕奕地说道:“主上,中原还有一个好去处,不知主上是否愿意前去?”
祝如两眼闪出奇光,惊讶地望着面前的法冥。
法冥的手指遥指着京城,笑道:“那里一片徒儿无意中布下的好去处,如果主上愿意的话,我们就搬到那里去住吧。”
祝如点点头,带着面前的这一群人再次念起咒语,把人群移到了京城的上空。
看着那密集的人类居住地,祝如疑惑地望向了法冥。
法冥连忙向下望去,带着他们落到了皇宫里头,一群群的侍卫从他们身边穿梭而过,却无人止住脚步。
白巫惊奇地望向他们,忽然,侍卫那呆滞的眼神恰好和他相对,吓坏了的白巫连忙低下头来闪到一边。
刚抬起头,却只见那侍卫已再次从他们的身边穿梭而过,仿佛并没有见到他们这一大批的人群。
有些好奇地他,伸手扯过其中一个侍卫,却不见他有所反应,恍然大悟,寻思着这一座皇宫想来已是被法冥这家伙施了什么邪术,神智都已不在了。
黑压压的一群人迅速扑进了这一幢幢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齐声高呼着。
看着这奢靡的皇宫,祝如信步走向了研武的寝宫,此时的宫内已空无一人,祝如有些诧异地望向了四周,却还是不见宫女的身影,便好奇地问道:“那些宫女都跑哪去了?”
法冥苦笑道:“这宫里的人都被我下了盅毒,神志已完全昏迷,就是留在宫里也侍候不了主上了。”
一听此话,祝如轻笑道:“你这小子却实还是有几招的,竟然把这个皇宫整成了一座魔宫。”
法冥羞愧地退出了寝宫,独自寻了一处居室住了下来。
一连几天,这一群群的侍卫还在他们面前奔来奔去,祝如看着有些心烦,念起咒语把他们都送下了地府。
顿时清静许多的皇宫竟然多出了一丝人的气息,白巫松了口气,走出居室四处闲逛。
忽然阵阵地花香飘入了他的鼻间,白巫顺着香气一路走去,到了路的尽头一座美丽的花园呈献在他的面前。
白巫信步踏了进去,一地的奇花异草竟相开放。白巫心中那压抑了许久的情感在这一刻顿时释放开来,放松下来的心情,让他顿时游兴大发,逛遍了这一座花园,到了黄昏时分,有些疲惫的他顺手踩过一束,兴冲冲地带回了居室中。
身边的白川很是奇怪,指着这一大把的花束问道:“你上哪摘的?”
正把花放在瓶中的白巫笑道:“离这一公里处有一座美丽的花园,有空的话你也去逛逛。”
白川点点头,和着身上的衣物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白巫喜滋滋地闻着这迷漫了整座宫殿的花朵,一时竟没了睡意,独自坐在椅上度过了一夜。
清晨,躺在床上昏沉沉睡着的白川忽然被白巫地阵阵叫声惊醒,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睡眼朦胧地问道:“这一大清早的,你又在做什么?”
白巫指着屋外已亮堂了的天色,笑道:“你不是想到花园里去逛逛吗,趁这一大清早,空气特别的清新,到那里去逛逛吧,让自己有着一整天的好心情。”
白川连忙把被单蒙住了整个脸庞,不再理会。
无奈的白巫只好独自离开宫殿,再次走到那御花园里。
许久宫内的白川耳边已听不到白巫的叫声偷偷地掀开了一角看着已空无一人的房屋,叹了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
此时屋外已下起了阵阵地雨雪,雪花夹杂着雨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道道泥泞。白川踮着脚走到了拐角处的十字路口,一时竟不知要拐向何处。
住在寝宫里的祝如此时也走了出来,望向了一脸茫然的白川心中恶狠狠地咒骂着。
白川感应到了他的眼神,连忙抬起头望了过去,祝如那阴沉的表情再次让他发懵,连忙低下头,静静地走到他的跟前。
祝如忽然跨向了那十字路口,两眼朝着四周望去,一时间竟下不了决心往哪走去,便询问着尾随在身后的白川。
白川一时无语,便胡乱地指了个方向。
祝如诧异地望了过去,内心有些不妥,便转身走进了寝宫,不再理会这个愚蠢的家伙。
白川松了口气,连忙退回了居室。
闷坐了许久,才见白巫手里又捧了一束鲜花兴冲冲地奔回了居室。
白川一脸的好奇,看着他把桌上的花朵取下把新的花束换了上去,纳闷地说道:“你这家伙都一百多岁的年纪了,还做这种小姑娘才会去做的事。”
白巫有些尴尬,连忙把昨天的花束扔向了屋外,这才闷声回道:“昨天四处逛去,竟然发现这皇宫里有一个面积很大的花园,时面种着许多外面压根儿见不到的花朵,便逛了进去,不曾想却给惹上了这小姑娘家的病症了。”
白川顿时哈哈大笑:“我道是你哪来的这种雅兴,原来是这皇宫的御花园太过于美丽,竟然让你有了如此相惜的心情。”
白巫点点头,正要回话,殿外忽然传来了阵阵的打斗声,二人连忙奔了出去,远处一群侍卫正互相斗殴。
白巫有些纳闷,寻思着这些家伙不是已失了神智,怎么才会互相打了起来?
两眼移了回来,却撞见了也正在纳闷地看着自己的白川,四目想望,却都理不清头绪,无奈齐齐走回了殿内。
许久那一阵阵地打斗声还时不进地传来,二人按耐不住再次走到殿外。
看着一地的死尸,白川口里念念有词,手指在空气中画起了一道符咒,道了声:“起”便飞向了还在打斗着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