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来,就为了这个,不断的努力,不断的失败,然而就在她成功的次日
……她,消失了……
眨了眨眼,入帘的是有些模糊的人脸,一道显的有些沧桑而又激动的声音传入戚歆筱的耳中,“筱儿,筱儿,你可算醒了。”
适应了有些昏暗的环境,一脸茫然的靠着这位脸色憔悴的年轻女人的扶持坐起身来。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还在回想着登山时看到的那一张狰狞的脸,只觉得身体一轻,便从高山上落了下来。
“筱儿啊,你怎么了,别吓娘亲啊!”年轻女人晃了晃在发呆的自己,眼里充满了疑惑和害怕。
皱了皱眉,娘亲?自己的母亲不是早已过世了吗,怎么会…
在想事情的她没有在意想要说话的嘴唇已经干裂了发白,脸色也苍白的吓人,没有一丝血色。
她焦急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微舔了嘴唇,沙哑而又带着几分力勉强的问道:“咳…请问,我在,咳咳…哪里?”
年轻女人没有回答,而是对着眼前这个长的水灵,但却因为贫穷而消瘦的小人儿怜爱的苦涩一笑。
床上的小人儿直勾勾的盯着背过身去给戚歆筱倒水的年轻女人,莫名的有些心疼那消瘦的背影。
也不知是想起了那冤死的母亲的冰冷尸体,还是内心的本能善良,给予了同情。
“我在问您。”戚歆筱又淡淡的说了一遍。
女人先给她递上一杯凉水,轻柔微笑道:“筱儿啊,娘不怪你…”说了一句完全没有关系的话。
等待着女人的下文,“唉…自从饥荒闹了没几天,你就卧病不起,这数天,我便找遍了镇上所有大夫,但还是不奏效…”整顿了有些哽咽的声音继续说到。
“大夫们都说这是要歇难,可筱儿你一直有气儿,一位路过的老先生却说了个怪,‘这女娃命中有福啊’,可生得的我却是个妇道人家,便将这先生推门而外了,这次日筱儿你就醒了,倒是让我很是恼啊……”年轻女人不急不慢的道来。
这可令戚歆筱有些难了,虽说不是在国内落崖,可这…唉,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还是先养着便好,不宜声张。
“娘…娘,您可诉我您的名字。”戚歆筱有些不习惯这个许久没有触碰到的词,说的很是生硬。
年轻女人抿嘴一笑,“单字一个怜,姓駑。从小就出身书香门第,但却嫁了汝家父亲,一介即将考京的书生,便与父亲不再了来往。唉,可惜这数月过去,便再也没有来信。又闹人心慌,来了这饥荒。”像是触碰到了什么,駑怜潸然泪下。
一只纤细的小手拉起駑怜的手,安抚着为她擦拭眼泪。
“一切都会好的,会好的。”戚歆筱坚定的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虽然人小,但在駑怜的耳里却听不出半点大言不惭和玩笑。女儿这是,长大了吗?
夜幕降临,食用过的母女二人都早早的熄了灯。在另一个房间的戚歆筱却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