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目的地乃是附近一个仓库,李宪把这个仓库租了一个礼拜。
酒和瓷缸送到以后,李宪一个人在仓库里封装,每个瓷缸放三分之一的蜈蚣尸块,然后倒满酒,密封起来。
全部封装完成,李宪又租了十几辆冷藏车,一次性把三百五十缸酒送回老家。
“小虎,你是不是要开酒作坊,买这么多缸酒。”李宪的爷爷叫做李渡江,小虎是李宪的小名。
因为李宪小时候很胆小,别人跟他说山上有老虎,他就不敢上去。
后来爷爷给他取名小虎,希望他胆子大一点。
久而久之,熟人都叫他李小虎,李宪的本命反而没什么人叫。
“我在外国弄了点特产,听说可以泡酒,试试效果如何。”李宪说道。
华国以外,可不就是国外吗。
“用不着买这么多,都可以开酒厂了。”李渡江说道。
“这叫大规模实验,您帮我看着,千万不能随便喝。因为这种东西还没有人喝过,不一定有好处。”李宪提醒道。
“行,你就放心吧。”李渡江说道。
李宪很相信爷爷的人品,他是参加过两次战争,得过不少荣誉的,为人一向刚正不阿,好酒却不嗜酒。
因为老房子的面积不够大,李宪又买了一些装修用的硬木板,地面摆一层酒缸后,铺上硬木板再摆一层。
李渡江本来想帮忙抬的,却见李宪一个人抱着酒缸轻轻松松,不禁感慨道:“小虎,你的力气比我当年还大。”
李宪笑着道:“闲着无聊练了两手,人家都说我是练武奇才。”
李渡江好奇道:“你练了武功,正好,待会咱们试试手。”
他当兵的时候练过硬气功和搏杀术,好多年没练了有点手痒,一直想找个人比划比划。
李宪自然答应,花了两个多小时把酒缸摆好,然后就在门口的坪上跟爷爷比武。
起初李渡江怕伤到他,不敢用力,结果轻松被李宪破招。
老人家逐渐加大力度和攻击手段,如果是普通的年轻人,说不定被他一拳打到,但李宪依旧显得很轻松。
挡住老人家的锁喉拳,李宪轻轻将他推开四五步,差点跌倒在地。
“你的搏杀术很厉害,但是速度太慢了,根本伤不到我。”李宪自豪地道。
“好小子,头一次有人说我的速度慢,难道我真的老了。”李渡江颇为无奈地道。
锁喉拳属于杀招,也是李渡江最厉害的一拳,竟然连李宪的汗毛都没碰到一根。
当然,李渡江也不会真的打他喉咙,而是要打他的下巴。
“你奶奶应该炖好了鸡汤,咱们回家吃饭去。”李渡江很快恢复过来。
“爷爷,回头把你的硬气功和搏杀术教给我吧,我用出来肯定很厉害。”李宪说道。
“你已经够厉害了,要是练了硬气功和搏杀术,随手一招就能把人打死,我不会教你的。”李渡江很有原则。
他在军队学习的时候,就有明确规定,不能把搏杀术传给普通人。
如果李宪想学,除非他去当兵。
“我是怕遇到危险,学两招防身。”李宪说道。
“少来这套,连我都伤不到你,一般人哪是你的对手。要是对方用兵器,搏杀术也没用,逞强反而会害了你。”李渡江的脑子很清醒。
“明天炖只狗来吃,好久没有吃狗肉了。”李宪转移话题。
“等下去老刘家买一只,他家的母狗生了七只狗崽子。”李渡江说道。
李渡江在农村盖了新房,两层半式的小洋楼,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二老平常不怎么花钱,自己种点菜,退休金够他们花了。
李宪的父母则在县城工作,离农村有一个多小时的路,两三个月回来一次。
“小虎,你在城里找着对象没?”吃饭的时候,奶奶钱竹韵问道。
“暂时没有。”李宪头大如斗。
“你今年二十四了吧,差不多到结婚的年龄。”钱竹韵说道。
“我现在是事业上升期,这年头只要有钱,不愁没有女朋友。没钱,再努力也很难找得到,要么就随便找一个。”李宪说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也要主动一点,看到喜欢的就去追。”钱竹韵说道。
“您放心,我一向都很主动的。”李宪说道。
“那你有喜欢的人不?”钱竹韵问道。
.........
清晨,李宪找了四块砖,竖着叠在一起,在自家院子里站马步。
李渡江看到以后顿时呦呵一声,说道:“可以啊,你什么时候开始练的,有两把刷子。”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李宪可不是耍杂技,而是在砖块上面站马步,而且他现在已经能站低位马步了。
身体随着呼吸起伏,起的时候平位,落的时候低位。
昨天李宪打赢了他,那也没什么,毕竟拳怕少壮。
可是李宪展现出来的基本功就不一样了,不是靠少壮,蕴含着真功夫,正常来讲没有三五年练不出这种效果。
“没练多久,不过我的资质好,进步神速。”李宪说道。
“那你真的是练武奇才,可惜了,早知道小时候就送你去武校。”李渡江说道。
“没什么可惜的,我现在也混得不错。”李宪说道。
“有这种心态很好,我也来练练,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李渡江来了兴致。
一老一少就在院子里站马步,李渡江是站在地面上,他年轻时也没练过砖上站的,没那个本事。
不到半个小时,李渡江便觉得双腿酸软,坚持不住了。
李宪依旧很轻松,他的进步是肉眼可见的,能坚持四五个小时。
看到孙子练成一手功夫,虽然没有实际作用,但李渡江还是觉得很欣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钱竹韵和人吵架的声音,李宪马上睁开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却见李渡江一脸漠然道:“村里的干部,你继续练,不用管他们。”说完便出去了。
李宪本以为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想管,但是李渡江出去后,一直在跟对方理论,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看来不是小事,否则不会闹成这样,于是李宪便收功出去。
门外,爷爷奶奶正和一个白发较多的中年男子理论,李宪认出中年男子,是村里一个比较有权势的人家。
名字记不清了,据说他的父亲就是村干部,还有亲戚在银行上班。
以前在村镇银行上班可不是一般的有权有势,因为那时内地很穷,农民每年买种子和化肥都要去银行贷款。
为了顺利贷款,要跟银行的人搞好关系。
所以每到年节,村里的人几乎都会去他们家送礼物。
那场面,搞得拜见土皇帝一样,进门就放爆竹,噼里啪啦一两个小时没停,拜见的人是络绎不绝。
李宪的爷爷从没给他们送过礼,当然也没有刻意去排斥他们。
如果在路上遇到,李渡江还会打个招呼,表面是很和气的。
正常来讲,这样做没什么问题吧。
可是人家不这么看,就因为全村都巴结他们,李渡江没有巴结,他们就觉得李渡江不给面子。
在一些国家福利政策,或者村里的事物上,比如通水通电,修路架桥,他们家经常伙同全村排斥李渡江,还给他找麻烦。
比如把电线杠插到李渡江家门口,不让他在村里的水库里装自来水,克扣他的建房补助,放火烧他的山头,争土地的时候拉偏架等等。
总之就是各种恶心。
李渡江也是一个硬骨头,他们越是找麻烦,李渡江越不肯屈服。
结果关系越来越差。
“李忠厚,你有什么事。”李宪上去直呼其名,因为他小时后在爷爷奶奶家住,没少听那些恶心的事情,有些事还亲眼见过。
“李小虎,我的名字是你叫的,你要叫我伯伯知道吗。”李忠厚说道。
“抱歉,我跟你不熟。”李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