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惜接过水杯，低声说了句谢谢。
自从认识了郗寒之，她也变得会说“谢谢”了。
下车时，郗寒之递了伞给顾惜，顾惜也把自己手机丢给郗寒之。
因为考试不让带，顾惜拿着也进不去，就给了郗寒之，也没有关机。
第一科考的是语文，考完语文，就有同学开始叫苦了。
今年的卷子的确比往年难很多，有些同学考完语文就崩溃了。
更别说还有数学和物理，更是难如登天。
顾惜大概能估到自己的分数。
顾惜数学空了一题，四分，单纯因为答案是“906”，她就直接写了个省略号，跳过。
但这是最基础最简单的题，别说高三，就是高二的小学渣都做的来。
考完试，郗寒之先来接顾惜。
顾惜上车那一刻，郗寒之电话被掐断，是顾惜的手机，顾惜没看见。
对方一打通就是一句“三三，高考怎么样，考得还行吧？”蓝娇娇不知道顾惜的成绩。
郗寒之开口说了句“你好”，对方沉默两秒，挂了电话。
接了顾惜，又来接郗明之，郗明之一沾到座位就瘫坐在座位上，嘴里囔着，“变态吧今年的卷子！”
郗寒之：“……”
顾惜：“……”
郗明之又坐直，对顾惜道：“惜姐。”
“嗯？”顾惜应他。
郗明之一直没见顾惜说话，还以为她考傻了，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顾惜没有多话。
车子驶入郗家老宅，这几天他们都住这里。
等成绩这几天，班里人组织了聚会，顾惜没去，一直待房间里，郗明之还以为顾惜是难过了，没来打扰她。
—
成绩出来这天。
杭都一中，办公楼。
一群老师围在一起查成绩。
只有一部分人出了成绩，目前看来，一中的第一是唐羡。
考生：唐羡
语文：144
数学：145
英语：142
理综：289
总分：720
省排名：3
校排名：1
唐羡是一班的人，不少老师都围在一起恭喜赵倩，赵倩还挑衅的看着薛文烨。
接着往下翻。
考生：周茉，语文：138，数学：136，英语：140，理综：261，总分：675，省排名：105，校排名：9。
再往下。
考生：百里洲，语文：120，数学：134，英语：141，理综：269，总分：664，省排名：196，校排名：34。
考生：郗明之，语文：141，数学：130，英语：146，理综：263，总分：680，省排名：81，校排名：7。
还有些没刷出来。
郗明之也是一班的，虽然周茉和百里洲都不差，但这会儿一班的两个人都比三班的考得好。
赵倩更骄傲了。
这次的卷子是真的难。
薛文烨还是关心顾惜成绩的，等着她的成绩，因为平时考试顾惜直接交白卷，也没人知道她的真是成绩。
再次刷新，还是没有顾惜。
赵倩在旁边冷嘲热讽，“薛老师，你就别等你们班顾惜同学的成绩了，平时都是零分了，还能好到哪儿去。”
这么说着，再次刷新，唐羡的第一被刷下去。
考生：顾惜
语文：149
数学：146
英语：150
理综：300
总分：745
省排名：1
校排名：1
一室寂静。
高考很严格，不可能会有防水或者作弊之类的可能存在。
薛文烨还没反应过来，用手掐着自己，赵倩直接傻眼了，抢过电脑鼠标就再次刷新，还是一样。
“薛老师，你们班顾惜这是……‘噌’的就上来啊。”
“薛老师，你这乱收一个学生就考状元的？”
“英语和理综还是满分，语文居然只扣了一分。”
薛文烨拿到答题卡第一件事就是看顾惜的，的确没什么不对的，唯独空着的那一题。
薛文烨虽然疑惑，这是最简单的题，但他还是没问顾惜。
拿过手机，给顾惜打电话，顾惜接起电话，她和郗寒之他们一起吃早餐呢。
“喂，老薛？”在班里，学生们都喊他老薛的，顾惜也不例外。
郗明之差点呛到。
到目前为止，郗明之都不敢去查成绩，顾惜也没查。
“嗯……小惜，你去看看成绩吧。”薛文烨的声音还有些呆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