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你骗你我的吧!夏墨这个废......非常特殊的情况怎么可能通过测试。”
胡叔明显是不相信锻气三重的夏墨能够在一年时间内连升三级达到锻气六重。
作为掌柜,胡叔对于钱特别谨慎,但即便如此他也拿出存下的私房钱赌夏墨通不过测试。
可见夏墨不能通过家族测试是当时所有人心中的认知。
“你不信你去问夏雪天,这家伙你总信的过吧。”
看到胡叔不相信他说得话,路长歌将夏雪天拉到身前,让她向胡叔说明情况。
猛然的拉拽惊吓到了夏雪天,她不满地瞪了路长歌一眼,但因外人在场她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在路长歌催促的眼神下,夏雪天轻咳两声,对胡叔说道:
“路长歌没有撒谎,夏墨确实通过了家族测试。”
虽然有很多疑问,但听到夏雪天亲口承认,胡叔也只能接受。
“不是......为什么......怎么可能?”
愣在原地,胡叔不停地搓着手,他脑袋里一团浆糊,夏墨通过了家族测试这个事实给他带来了异常的惊吓。
“胡叔,钱呢?”
路长歌用力摇晃着胡叔,将他从惊愕中晃醒。
“想不明白等回家好好想想,现在快把我赢的钱给我。”
听到钱,胡叔竟露出一丝庆幸,他连声诺诺,回到柜台搬出一个大红木盒,从中取出指甲盖大小乳白色的萤石。
这是空间灵石,在这个世界算不得什么珍贵的东西,寻常家里也能找到一两块小的空间灵石,用于存放珍贵的货物。
将空间灵识递给路长歌,胡叔说道:
“前些天你让夏白取走了三百块银元,剩下的七十块银元都在这里,你可以清点一下。”
胡叔的话让路长歌顿了一下,他没有伸手去接递来的空间灵石,诧异地问道:
“怎么只把我的本钱给我?我赢的钱呢?”
强行将空间灵石塞到路长歌手中,胡叔解释道:
“你有所不知,这场赌局被取消了。”
“取消!”路长歌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什么时候取消的?为什么我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
摸了摸肚子,胡叔回忆道:
“就在你们两个来之前不久......大概半个时辰吧,有群人忽然闯进我这店内,嚷嚷着要把这场赌局取消。”
“虽然中途取消赌局确实没有这规矩,但这场赌局实在是太过于离谱,几乎所有人都压夏墨少爷通不过测试,只有你那三百七十块银元压得夏墨少爷能通过测试。”
“当时谁能想到夏墨少爷能通过测试啊!你这边还取出三百块银元,就剩七十块,就算赌赢了也赚不了多少,加上那伙人吵得很凶,我就索性听他们的意见把这场赌局撤了。”
胡叔表面无奈内心却是庆喜,多亏这群人的帮助,他及时地把压进去的钱收了回来,不然就亏大了。
路长歌一时不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件事,他心中有股莫名其妙的怒气。
“半个时辰前,那时夏墨应该已经测试完了。”夏雪天思考着,“可能那些下注的人趁着那时场面混乱先行离开,对于他们而言比起被惩罚他们在赌局中压的钱更为重要。”
“也就是说他们是在结果明了后才要求结束赌局......简而言之他们违约了。”
路长歌轻声说道,左臂的假肢在此刻不住地颤抖,他不得不用右手将其紧紧按住。
测了测身子,让胡叔无法看到他的左臂,路长歌问道:
“胡叔,那伙人知道我压了三百七十块银元,那他们知道我又取出三百块银元了吗?”
胡叔摇摇头,道:
“他们把钱拿了就离开了,我是没有告诉他们。”
“那就好。”路长歌嘴角小幅度的上扬,“夏雪天,借我三百块银元。”
没有过问路长歌想要做什么,夏雪天来到柜台前,轻轻一拂右手手腕上布满复杂花纹的翠绿玉镯,一道白光闪过,柜台上布满整整齐齐的银元。
十个银元叠成一摞,横十竖三,三百块银元泛着银光。
将手中的空间灵石轻放到银元堆最中心的位置上,路长歌笑道:
“胡叔,那取走的三百块银元我换了回去,这七十块银元你也拿好,按照赔率,我应该能赢三千七百块银元。”
胡叔不明白路长歌现在的行为,赌局已经结束了,应该做的不是各拿各钱各回各家吗?
“你这是?”
胡叔看到路长歌脸上的笑容有些发虚,这笑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没什么......总之这三百七十块银元就给你了,那取回的三百块银元就当没这回事,至于那三千七百块银元,胡叔你就不用再管了。”
胡叔想了一下,脸色猛然煞白,他明白了路长歌是想将钱从那些违约的人手中抢回来。
虽然违约在先,但那些违约的人多半是夏家的公子哥,有些父母在夏家还颇有地位,就算路长歌身边有着夏雪天撑腰也不能肆无忌惮地去抢钱啊!
不过......
胡叔的眼睛被桌子上亮晶晶的三百七十块银元吸引住了,这可比他辛苦工作一年得的钱都多。
路长歌的意思也很明白,之前拿回三百块银元的事情权当没有发生,路长歌开注时压的钱是三百七十块银元而不是七十块银元,最后赢的钱是三千七百块银元而不是七百块银元。
至于路长歌怎样从那些违约的人手中要钱,他不必负任何责任。
贪婪地盯着银色钱堆,胡叔说道:
“路长歌小兄弟你压的是三百七十块银元,这是事实,没啥好辩解的,那这本金我就替你先保管着,等你需要时来向我要。”
将银元全部收入空间灵石,胡叔笑容满面,他握了握路长歌的手,踮着脚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我听那伙人说,他们去了林中亭,你现在去说不定能正好遇见他们。”
路长歌和胡叔一样笑容满面,他拍了拍胡叔的肩膀。
“那咱就各自为安,再见。”
说完,路长歌便快步走出当铺,让夏雪天不得不小跑着追赶他。
见路长歌只顾着赶路,对自己不管不顾,夏雪天心中有些埋怨,正想要揪住路长歌好好说上一翻,却无意看到路长歌在店里一直想要隐藏的左臂。
木制假肢宛如将要碎裂般地抖动,宛如禁锢在笼中的野兽在咆哮着想要挣脱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