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羽诺现在看到孟海冬的那副嘴脸,只觉得特别的虚伪。
“你都知道我经常上新闻,还说没调查?”信羽诺的话总是这么直白,直白的让人受不了。
“我也只是刚刚突然想起。”孟海冬尴尬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信羽诺意味深长的笑笑:“是啊!我以前确实有过一段恋爱经历,而且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呢?”
孟海冬一听信羽诺说这话,以为信羽诺看中了他。
“你和你前男友在一起很长时间吧?”孟海冬问道。
“是啊!”信羽诺倒要看看,孟海冬能说出什么大天来。
“那你应该没有第一次了吧?”孟海冬直言不讳。
信羽诺冷笑了一下:“你的洁癖很严重啊!”
孟海冬一愣:“我不认为爱干净有什么不好!”
孟海冬有着很严重的洁癖,他问信羽诺有没有第一次,并不是说他有处女情结,只是他不能接受不干净的东西,信羽诺和邢旭尧发生过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信羽诺就是不干净的,孟海冬当然受不了了。
“爱干净和洁癖不是一回事。”信羽诺斩钉截铁的说道。
“嗯?”孟海冬不解。
很多人都喜欢把意思相近的词语理解成同一意思,像信羽诺接触的最多的就是精神障碍和精神病了。还有这样的爱干净和洁癖。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洗手?”信羽诺的目光落在孟海冬的双手上。
信羽诺仅仅是和孟海冬交谈这十几分钟,孟海冬就用湿巾擦手擦了四回,虽然孟海冬极力控制,但是他还是有些焦躁不安。
好像是被信羽诺看出了短处,孟海冬更加不安,双手反复在一起摩擦。
“遇到停水的日子是不是想要抓狂,甚至能发疯?”信羽诺不留余地的说道。
“孟海冬,一个人有精神障碍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意识不到自己有病!”信羽诺目光灼灼的看着孟海冬。
“你说谁有病?”孟海冬有些想要咆哮。
“那你说正常人会时常认为自己身上很脏吗?”信羽诺言辞犀利的说道。
孟海冬被信羽诺问的无语,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难道就没发现你身边的人只有你,那么所谓的‘爱干净’吗?”信羽诺问道。
“难倒只有我自己这样我就是错的吗?”孟海冬还在坚持自己。
“你是在说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吗?”信羽诺无奈的笑笑。
孟海冬默认。
“真够搞笑了吧,一个经常会坐立不安,精神焦虑,难以自持的人,妄想手里会掌握‘真理’!”信羽诺不留情面的说道。
“……”孟海冬无语,的确,他有的时候会精神焦虑,但是他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你有那么严重的强迫症,我看你去医院看看才是正经事吧?”信羽诺嗤笑道。
孟海冬已经被信羽诺简单的三言两语说的越发的不安,因为信羽诺字字句句说的都非常对,难道是说,信羽诺也调查过他了?
“我没有你那么无聊,还调查别人。”信羽诺一眼,就看出了孟海冬心里在想什么。
“啊?”孟海冬现在看着信羽诺都有些害怕了,这个女人是不是会读心术啊?
“我看你还是去趟卫生间吧?”信羽诺看着孟海冬的额头都已经渗出一层层的汗珠,担心他因为洁癖发作再做出什么事情。
孟海冬一听信羽诺这么说,努力镇定的坐了两秒钟,然后起身去了卫生间。
孟海冬刚一起身,信羽诺就拿出手机记着时间,一直到孟海冬回来。
信羽诺将手机上的时间递给孟海冬看,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十七分钟三十九秒”!
孟海冬一愣:“这是什么?”
“你用了这么长时间去了一趟卫生间,十七分钟,都够别人冲个凉了……”信羽诺古怪的笑着。
“那又怎么样?”孟海冬不以为意的说道。
“是不是觉得心情好多了?”信羽诺像是一个医生,而孟海冬是她的病人。
“我建议你有这相亲的时间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记得挂精神科!”信羽诺一本正经的说道。
“神经病!”孟海冬被信羽诺说的很生气,起身就要走。
“慢走,不送,小心门把手很脏啊……”信羽诺调皮的摆摆手。
孟海冬刚刚要拉开门,一听见信羽诺这话当时就站在那不动了,最后,他还是从背包里拿出纸巾,垫在手里,然后拉开了门。
信羽诺走到自己妈妈身边更是无奈的说道:“妈,你到底是在哪找的这些奇葩?你真是我亲妈啊。”
“看来这些到了岁数还不结婚的男人都是有问题的!”信妈妈自己也如是说道。
如果有是个大龄未婚男青年,那么其中,只有三个人是因为忙于事业或者别的事情将婚事耽误了,其他七个,都是像楚寻南和孟海冬这样的……
“今天这第三个,不会也是个奇葩吧?”信羽诺担忧的问道。
“啊?不能吧?”信妈妈自己都没有信心了。
“他叫什么?”信羽诺问道。
“这个叫冯州龙,以前是军人,这个应该没有问题了……”信妈妈说道。
“有没有问题,我看看就知道了!”信羽诺耸耸肩。
冯州龙长得十分英气,身上带着一股钢筋铁骨的劲,说话也很直,但是还是比较中听的。
这三个人里,还真的就要属这个冯州龙正常了,信羽诺和他聊天也比较投的来。
冯州龙当了七年的兵,退伍之后做了一名消防官兵,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和信羽诺也算是同道中人。
“你是在W市的消防队吗?”信羽诺问道。
“是啊,有时候经常会和局里出同一个案子,只是我好想都没见过你。”冯州龙说道。
“我主要是负责侦查方面,再说了,出案子的时候那么忙,哪有空看人啊!而且,你们消防每个人都穿戴的那么严实,谁能认出来谁是谁……”信羽诺开玩笑的说道。
一旁的信妈妈看到女儿和冯州龙相谈甚欢,非常高兴,看来,这个有戏!
“其实不瞒你说,你的名字在我们队里都是特别知名的,你破过那么多的大案子,我们队里好多小青年,都很羡慕你……”冯州龙笑着说道。
“是吗?”信羽诺都不知道,自己还那么出名吗?
“当然了,我回去要是和他们说我和你相亲了,他们肯定都特别嫉妒……”冯州龙说笑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信羽诺被夸得都不好意思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冯州龙认真的说道。
“哎,你当了七年的兵,肯定会一些格斗什么的吧?”信羽诺好奇的问道。
“那是当然了。”冯州龙倒是一点都不谦虚。
“那有时间你教教我呗?”信羽诺只是想免费学习一些防身术,虽然她意识到了这么说话有约会的嫌疑,但是她会再找机会说清楚的,毕竟,冯州龙也不一定喜欢自己。
“好啊,等我有时间给你打电话,咱俩找个空旷的地方练练!”冯州龙对信羽诺也说不上有什么好感,只是两个人相谈甚欢,交个朋友也是非常不错的。
“那太好了!”信羽诺和冯州龙互相留了电话号码和微信号。
“你是警察,应该也学过一些防身术吧?”冯州龙问道。
“唉……我只是会一些皮毛,我是Q大毕业的,专修犯罪心理学,我那些拳脚,自保都难。”信羽诺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关系,到时候我教你。”冯州龙拍着胸脯说道。
信羽诺又和冯州龙聊了很长时间,转眼就到了晚饭时间,冯州龙提出请信羽诺吃饭,但是被信羽诺拒绝了。
冯州龙以为信羽诺真的很忙,毕竟他也是消防官兵,也知道这一行有多么不容易,所以他也没有怀疑什么,就自行离开了。
冯州龙走了之后,信妈妈面带遮不住的微笑对着信羽诺说道:“怎么样,这个不错吧?”
“恩,挺好,还能教教我防身术!”信羽诺所答非所问的说道。
“什么防身术啊,竟整那些没有用的,我问你你看他这个人怎么样?”信妈妈着急的说道。
“人挺好啊,还能叫我防身术。”信羽诺故意和妈妈兜圈子。
“你这孩子,我是问你喜不喜欢他,你别跟我装糊涂!”信妈妈看信羽诺越不说,她心里越着急。
“妈,我饿了!”信羽诺直接转移了话题。
“先回答完我的问题再吃。”信妈妈板起脸来,这孩子,怎么就非得让自己着急呢,就不好痛快的说。
“妈,你今天回去吗?”信羽诺总是在转移话题。
“不回去,我问你喜不喜欢他,你这孩子能不能快点说!”信妈妈急的都没着没落的,信羽诺居然还有闲心关心那么多没有用的。
“哎呀,喜不喜欢喜不喜欢的,我俩才聊了那么会儿的时间我哪知道喜不喜欢,你这一天啊,我饿了,我去吃饭!”
“哎!”信妈妈想着,信羽诺这个态度的话,那应该是有希望,就看她俩聊了那么长时间就能看出来了,都说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俩聊了不下百句,那一定就是很投缘。
一想到女儿的终身大事有了眉目,信妈妈也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