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赤老人怎么啦,出了什么事?”一名部落族人喊了一句。
顿时,兽人们一个个把心都提了起来。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地方,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
齐阿嬷刚来到部落入口处,就感觉一道道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齐阿嬷一双眼眶里闪动着泪花,脸上挂着还未干透的泪痕,眼睛红红的,哽咽着说道,“飞赤为了救小幼崽,受了很重的伤,他······他一动不动的,我怕······怕他~不······不行了······”
傲天蹙眉,“可有其他族人帮忙检查过了?”
齐阿嬷摇头。
丁铛上前拥住齐阿嬷有些颤抖着身子,轻声安慰道,“阿嬷先别急,我们马上过去看看。我相信,飞赤老人一定会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齐阿嬷一个劲的点头,双手抓着丁铛的手臂不由得更紧了。
丁铛转头朝着傲天点了下头,傲天会意,立马带着两名族人和她们一块赶去看飞赤老兽人的情况。
在场的另外一些兽人也想跟着一块过去,但是部落入口这边还需要清理,更需要重新整顿。
如今,部落刚脱离危机,他们除了要加固部落入口处的石岩外,还有很多其它的事情等着他们处理。哈达族长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一边要安顿族人们,一边要指挥安排别的一些琐事。
当他听闻族人们告知的消息,哈达也想立马赶过去。
抬头看了一眼被破坏了一大半的巨石墙,只得和族人们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铛铛和傲天他们已经赶过去了,有铛铛在,一定会没事的。”哈达族长对身侧的几名兽人说道。
兽人们看着哈达族长,一个个用力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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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铛和傲天几人跟着齐阿嬷来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洞穴里,这个洞穴,此刻早已被部落里的雌性和小幼崽占据了。连通着的另一侧,则是很多的部落老兽人。此时,飞赤倚靠着石壁,一动不动的躺在一个地铺上。
见此,傲天心底咯噔了一下。
丁铛心中的不安同样愈发的高了起来,她走到飞赤老人身侧,伸手探了下鼻息。
有气,还活着!
丁铛当即松了口气。
“说下飞赤老人的具体情况?”丁铛对一旁的其他老兽人说道。想了想,又接道,“比如哪边流血了,哪边受伤了······”
几个靠的近的老兽人相继摇头。
“当时听到声音过去的时候,飞赤已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后来,我们将他抬进来,期间并没有发现有流血的地方。我们叫他,他也不醒,他是不是······”其中一名老兽人有些哽咽道。
丁铛摇头,“飞赤老人还活着,他只是暂时的晕过去了。”
“你们······”
丁铛很想说,你们在不明情况下,应该暂时不移动飞赤老人的。转念一想,当时部落一片混乱,兽人们也是怕同伴再遇不测。
哎~喜忧参半。
丁铛蹲下,开始认真仔细的为飞赤老人检查了起来。
尼玛,她一个学农业的,硬是被逼迫的要成为一个半吊子医学生了。
想想,心底都是凄凉一片。
妈蛋的,手下这可是个人哇,不是一株稻米,一棵小草啊~
默默的擦了把伤心泪,她怕自己不能堪当大任,不能挽救族人的生命······
叹息一声,丁铛摇了摇头,“你们也知道,我这个半吊子水平,一些简单常见的还能看看,这个···我怕···”
傲天伸手拍了拍小雌性的肩膀,“不要有太大的负担,我们都知道的。”
抬头看了傲天一眼,又看了一直盯着她的一众兽人,丁铛心底打鼓,她真的没有任何把握。
纯粹就是被逼上了梁山哇。
看着众兽人满怀期待的真挚眼神,丁铛默默把话又咽了回去。她怕一说出来,会打击到他们,会让他们伤心难过。
硬着头皮,丁铛上手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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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运气不错,右腿骨折的不是太严重,要不然,就不是夹着夹板这么简单了。可惜,没有石膏,要是用上它将腿部固定了,也会更有利于它的恢复。至于他脑后的那个大包,只能等它自己慢慢的消下去了。幸好没有撞到要害,要不然真就棘手了。”丁铛说道。
齐阿嬷一听,终于可以放下那颗提着的心了。
一众老兽人听后,同样都松了口气。
幸好有丁铛在,不然的话······
“对了,先备上些热水,待飞赤老人一会醒来就能喝了。”丁铛开口。
“我就说没事吧。”
亚姆从另一侧走了进来。
丁铛对于她的这份信任,真不知该感到荣幸呢还是忧心。
真的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嘴角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原本,我们都在黎老人那边的,后来不知从哪溜进来了几个外族兽人,族人们和他们战斗了起来,族长赶来带领我们躲避来了这边。”
丁铛点头,原来如此。
“飞赤老人也是在那会为救这个小幼崽被外来兽人撞倒受的伤。”亚姆将怀中一只似狼似狗的小家伙露了出来。
丁铛嘴角抽了抽,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是······小幼崽?
不应该是个小奶娃的样子嘛?
······
丁铛只觉得一排黑面从额前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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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看着一个劲盯着小幼崽看得小雌性,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
心想:原来小雌性这么喜欢幼崽,将来等他们结了侣,一定要多生几个才行。
看着一脸乐呵呵的傲天,丁铛觉得心头猛的跳了跳。
怎么觉得有种被人惦记上了的感觉。
傲天看向小雌性,朝她抛了个灿烂笑容。
丁铛回以微微一笑。这下,傲天更加乐了。
此时,丁铛若是知道傲天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怕是会直接转身走人吧。
尼玛,都想些什么呢······
“怎么样,怎么样了?飞赤老人怎么样了?”哈达族长的声音在洞口响了起来。
看着族人们脸上的表情,哈达族长终是放心了。
同时,心底对丁铛的崇敬又增加了几分。
一同过来的兽人也是如卸重负,心底的大石终是可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