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联盟自己培养就不需要成本吗？”王老头皱着眉头问道。
“可联盟自己培养的就用不了那么多钱。”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的王野突然不硬气了。
“但那些精灵的价值不会因此而减少。”王老头摇了摇头，“精灵的投入还不是主要的开支，真正的大头是那些原野球。”
“就那些破烂货？”王野对原野球很不屑，质量太差了，那些用原野球成功捕捉精灵的训练家最后可都是给自家精灵换了精灵球的。
原野球里的空间大概是正常红白球的八分之一到六分之一，而且这些空间还不是红白球里那种稳定空间，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得不稳定，甚至是自毁。
所以原野球也被戏称作临时球。
“再差的精灵球也是精灵球，”王老头道，“精灵球能便宜到哪里去。”
“那原野球多少钱一个？”王野好奇的问，他还真不知道原野球的价钱。
“没有卖的，原野球只准在野生原野区使用，所以具体价钱我也不知道。”
“不过大规模生产下，想来成本应该可以控制到五六百吧。”
“那不是三十个原野球就抵了门票钱了，”王野心里一算，接着又有新的疑惑浮现。
“为什么联盟要每年赔上几个亿，还要维持野生原野区呢？”王野不解。
“何止几个亿，光我们华夏区就有不下上千的野生原野区，全球估计有上万个，每年倒出去的钱那是数以万亿。”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联盟太有钱了。”万亿，对王野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倒不是联盟有钱，而是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你知道我是怎么起来的吗？”王老头突然问道。
“不知道。”虽然这么说，可听王老头这么一问，王野还是有了一些猜测。
“这里面就有野生原野区的功劳。”
“当年我和你爷爷一样，都是跟着族里的长辈跑藏地的商路，不过后来联盟修建了旌城野生原野区。”
“修好的那一年，野生原野区是有限额的免费开放，我恰好从藏地回来路过，我想着是不要钱的东西，就报了名。”
我们老王家的人，都爱钱。
“也是我运气好，到我那，恰好是最后一个免费名额。”
“我的第一只掘掘兔就是那个时候收服的。”
“可惜，人生境遇，有一得必有一失。”说到这里，王老头无限感慨。
“我凭借着掘掘兔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当初和我一起回来却没有得到名额的同族却开始疏远我，排挤我，以至于我被赶出了商队，没办法，我就投靠了道馆。”
这个桥段怎么这么耳熟？
“他们嫉妒你的才华，拼命打压排挤你，然而你不为所动，反而逆境崛起，而你和我爷爷关系那么好，是他没有落进下石，反而雪中送炭。”
“恰恰相反，”王老头笑道，“当初你爷爷是下手最狠的一个，别人就是说两句，他是直接动手。”
“啊？”王野傻眼，这个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还有王老头，你有病吧，怎么反倒和动手打你的人关系这么好？
不会是这个老家伙一直伪装，然后准备从我身上报复回来。
“别乱想，当年被赶出商队，被族人排挤，那都是我咎由自取。”
“当时我年轻气盛，有一点成就就开始洋洋得意，目中无人了，长辈兄弟的规劝我听不进去，反倒是认为他们在嫉妒我的时运。”
“甚至后来发展到不遵守商队的规矩，这才被赶出了商队。”
“刚被赶出来的时候，倒是有点愤愤不平，赌咒发誓飞黄腾达之后，要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后悔。”
“这是后来年齿渐长，经历的事情多了，才明白当初长辈兄弟的苦心和好意。”说到这里，王老头露出了复杂的笑容。
“只是等我想要去修复那些关系的时候，这才发现当年他们多是尽一份本份而已，并不是多看重我。”
“那我爷爷？”王野问道。
“他是为数不多还关心我的人，有一段时间，我都是靠着他的救济才活过来的。”
“说老实话，小子，没有你爷爷的情分，我还真不会对你倾囊相授。”
王野点了点头，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王老头的第一只掘掘兔的特性恐怕是大力士吧，那个时候这样的精灵都能出现在野生原野区，真有点不可思议。
别看王老头说现在联盟每年为野生原野区投放多少只评价为优秀的精灵，恐怕没有一只能够比得上大力士特性的掘掘兔。
都是优秀评价，但种族不同，特性不同，甚至会的技能不同，都会影响到一只精灵的价值。
评价为优秀的巴大蝴再优秀，大多数人也会选择评价为合格的快龙。
“不过，听王老头这么一说，野生原野区也值得一去啊。”
相比王野的洒脱，王老头却怅然若失。
“我都多少年没有听说过底层训练家崛起了？”
“道馆受限于豪族，大学受限于学阀，旅行又受限于钱财，连野生原野区都失去了它的本意。”
“我的联盟，你到底怎么了？”
……
“龚主任？！”王野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胖子站在院子里。
龚主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王野心里虽然有点纳闷，但还是问道，“龚主任是来找王顾问吗？”
王老头在道馆的职务就是顾问，是个清闲的工作，只对馆主一个人负责。
用王老头自己的话来说，这个顾问和以前大户人家的供奉是一个意思，平时好吃好喝的养着，真有事儿了就得让我用命抵上。
“不是，我就是随便走走，到处看看。”
王野疑惑的看着这个胖子，有事吧，随便走走能到这里来。
王老头的小别墅距离道馆办公的地方还有着二里地呢。
“刚才有谁来过吗？”王老头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是外勤的龚胖子。”
“龚胖子，他来这了？”王老头很惊讶。
“来了，”王野点了点头，“说是随便走走。”
“呵呵，随便走走？”王老头冷笑道，“这个死胖子怕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