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天殿内。
“掌门,帝君。”
“小冬师妹到了。”
知愿领着言绪冬走进了殿内。
“掌门,帝君。”
言绪冬学着知愿的模样。
“知愿,你先出去吧。”张子归摆摆手示意。
“是。”
在知愿转身要走时,言绪冬抓住了她的衣角,她温柔的看向身旁的小师妹微微点头,让她不用害怕,这才放开了手。
目送知愿走出门外后她才回过头,正巧对上了零域的眸子,她像是做错事被抓包,迅速低下了头。
这一个小动作被零域看在了眼里。
这丫头有那么怕他吗?
作者:不,你想多了。这个就像做错了事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喝茶,然后有可能还被去叫家长。
“师叔。”
殿外的小师兄叫了一声。
月子溪嗯了一声,含着笑意快步走了进来。
“师兄,你算是出来了,想死我了。”
月子溪一如往常散漫的态度,略过一旁的言绪冬,张开双手欲要拥抱张子归。
“你这一身酒气可千万别过来。”张子归拂了拂衣袖,淡淡一笑,拒绝了月子溪。
这手抬都抬了,也不能说放下就放下吧。
眼神瞟向一旁的零域,身体微微转了一个弧度,勾了勾唇。
嘿嘿,就他了。
“别碰我。”身旁的零域板着一张冷脸,冷冷的声音浇醒他。
这师兄师弟的脾气向来一气呵成,性格也与他有所不同,怪不得几百年都还是单身。
这俩人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啊,罢了罢了。
诶?!这丫头怎么在这儿?!
这小丫头总不能不给我面子吧。
“丫头,他俩不解风情,咱哥俩来?!”
这时,他才注意到身后的言绪冬。
“啊?…这不太好吧?”
言绪冬愣了几秒后,慌乱的眼神时不时落在零域的身上。
“没事。”
想着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了师伯都被这俩人拒绝,若让这小丫头再拒绝,那岂不是更折了他的面。
言绪冬还处于懵懂的状态,月子溪转身刚想抱她一个大大拥抱,还没碰到就被零域甩到了一边。
一个高大的背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味道却很熟悉。
愣神间她听到眼前的男人说了句:“男女授受不亲。”
嗯?
平时你抱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一到师伯这里反倒便是男女授受不亲了呢?!
“阿域,你上次……”
月子溪不服气的想要争辩,被零域狠狠的瞪了一眼,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好歹我也是你师兄,如今你却为了一个小丫头凶我,好难过。
“子溪,怎么不说下去了?”
一旁听得正起劲儿的张子归看向月子溪淡淡的说道。
回头看看零域这反常的举动,再看看他身后的小丫头,心中也略知一二。
他捋捋胡子,欣慰的点点头。
阿域终于要谈恋爱了。
“没事儿,就上次阿域说要给我带个上等好酒喝喝,师兄你要不要也来尝尝?”
月子溪反应速度很快,他胡乱瞎掰一通,顺便讨了盏酒。
当他以为自己处理的很好时,此时的零域内心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
零域:想喝酒自己不回去买啊!自己没钱啊!
零域嗯了一声,眼神更冷了。
害,心里再怎么想的为了媳妇也还是只能憋着。
“原来如此。”
张子归没揭穿这他们,笑了两声。
“丫头,你过来。”
他朝言绪冬亲切的唤了一声。
“别怕。”零域转身看向她,眼神不同于刚才的冰冷,反而柔情似水。
月子溪被他的温柔撞击到了心灵。
这…这还是他认识的狂拽酷霸炫的六界之尊帝君零域吗?!
虽然几天前他早已见识过了,但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他不明白,这丫头要胸没胸,要身材没身材,就这小脸蛋生的俊俏了点,就算寂寞了几百年也不必折腾人小丫头啊!
果然还是做女人幸福。
言绪冬嗯的一声,乖乖的走上前,看着眼前慈祥的面容与自己的父亲相似一二,心里的紧张倒是缓解了不少。
她鼻子有些发酸,离开了这么天,不知道爹爹过得怎么样了。
“阿域,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温柔过。”
月子溪撞了撞零域的肩膀,压低嗓子质问他。
“你不配。”他挑了挑眉,用欠揍的语气说道。
月子溪:“……”
你来看看,这是人说的话吗?!
“丫头,叫什么名字?”
“弟子言绪冬。”
“嗯,模样倒是与言宗主有几分相似。”
“掌门认得家父?”
“有些交情。”
“哦~”
“………”
一老一小有一茬没一搭的聊着,像是父亲与女儿许久未见,坐在一起叙旧聊天。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半夜,殿外的人都回了舍管,只剩殿内的四人还在细声细语聊着天。
“照这么聊,恐怕是聊到明日都聊不完。”
月子溪打着哈欠,手闲不住的想要找个东西倚靠。
“哎哟!”
刚想把手搭在一旁的肩上,没成想零域往一旁挪了几步,让他扑了个空。
再加上困意来袭,突然失重,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惨叫一声。
零域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又往一旁挪了一下,隔开了一道鸿沟,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这一摔摔走了大片的睡意,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抬眼瞪了瞪一旁的一动不动的冷面男。
我可是你师兄,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人小姑娘躺你怀里怎么被把人家给扔在地上?!
月子溪:双标男!!!
“子溪,你怎么回事呀?!”
张子归停下了对话,望了望他俩。
言绪冬也顺着望了过去,月子溪的动作有些滑稽搞笑,她抓了抓自己的衣服,强忍着笑意。
零域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看她偷笑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呢。
“师兄,此番叫我们前来就是要听你和这小姑娘聊天吗?”
他有些不解。
“聊天不好吗?”
张子归看了看趴在门外一道黑影,几秒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呃…没说不好,就是有些不明白。”
他没想到张子归会这么回答,一时竟没有了脾气。
“等会儿你就明白了。”
张子归没有说明,只是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啊?什么意思?”
月子溪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