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有些毒辣,穿过竹叶洒在地上多了些零碎的影子。
“昨夜我不是与你说完了吗?”
“就昨晚那些?”
“是呀。”
言绪趴在围栏上委屈的诉苦,但魅音还是完全不信任她。
魅音转念一想,也趴在围栏上真诚的问:“小冬,说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帝君?”
“我...我也说不太清楚。”
面对好友的发问,她也有些回答不上来,她自己也不知道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一时晃了神。
“那你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的吗?”言绪冬侧头看向魅音。
“师傅说,喜欢一个人就是你一看到他就会不自觉害羞,心跳的很快。小冬你就是这样呀!”
魅音看着远处飘落的竹叶,想起了师傅曾说过的话。
她没有回答,脑海全是与他在一起的画面,她承认魅音说中了她的心思,但她还是习惯将喜欢藏匿于心,因为她不知道对方的心意。
“小冬,你在想什么?”她见身旁的好友思绪了许久,将手放在她面前晃了晃。
言绪冬深深叹了口气。
以为自己一直追问她和帝君的事生气了,有些愧疚:“对不起,小冬,我不该掺和你们的事。”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言绪冬一时愣了神,随即安慰说:“没关系啦,你就是想帮我而已。我也没怪你呀。”
“呜呜呜...小冬你也太好了吧!我一定会帮你追到帝君的!”魅音转身一把抱住言绪冬,内心暗自发誓要帮她追到帝君。
“........”言绪冬此刻脸上布满黑线,这魅音的脑洞真是够大的。
一身紫衣的司娜手捏着一只灵鸦,扯下字条递给了司空。
司空看的很快,转身将字条扔进火盆里。
“字条上说了什么?”司娜环抱双手,上前两步。
“勿轻举妄动。”司空闲情雅致的品着手里的茶水。
司娜面带疑惑:“我不明白,就一个小丫头为何要如此惧怕她?!”
“伏思剑是何等的厉害,恐怕你还没靠近她就直接没命了。”司空目光凌厉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哼,你们怕她我可不怕!”司娜拿起鞭子气冲冲的走出门。
“二少爷,要不要跟着大小姐?”
“不必,她性子鲁莽了些,但是没有我的允许她不会轻举妄动的。”
傍晚,日暮西下,挂上了一轮明月,舍馆里两个倩影在房里走来走去。
“小冬,来换这一套。”魅音手上拿了一套粉衣花裙,兴致勃勃的追着言绪冬偏要给她换上。
“我身上这套就挺好的。”言绪冬抗拒的蹲下。
就这样你追我赶最终还是败给了魅音,言绪冬穿着粉衣华群走出了舍馆。
言绪冬百无聊赖的在桑庭树下徘徊,走累了坐在桑树地下看着天上的月光,陷入了沉思。
一袭暗袍的零域款款走来,眼光一直停留在她腰上的伏思剑,身侧还佩戴了一把冷器,那是言绪冬没见过的,但是转念一想,或许是帝君不经常带出来呢。
今夜的零域脸上尽显温柔:“小冬,让你久等了。”
“我也没等多久,帝君有何吩咐呢?”她有些疑惑,因为帝君从来都没叫过她小冬,说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
“我们走吧。”零域拉起言绪冬的手往仙门外走去。
他的手,为何如此冰凉?生病了吗?
为何今夜被帝君拉着手我的心不似往常一样乱跳,虽然今夜的帝君很温柔,但与往日的帝君相比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等她回过神时,他们早就走出了仙门,夜里的仙门外一片漆黑,借着月光只能勉强走路不被磕到。
“帝君,我们这是要去哪呀?”她看着周围黑漆漆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好怕,有些抗拒。
零域拉着的手放了下来,停在一片漆黑的暗林里,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到了。”只见他拔出身侧的佩剑,闪过几道寒光。
“你是谁?!”此时言绪冬才发现眼前的人不是帝君,捏了捏腰间了伏思。
言绪冬拔出伏思剑往后退了好几步,努力往光亮的地方靠。
只见那人一步步紧逼,言绪冬倒也不惊慌,而是将那人一步步引到月光在,以便于她能看的清楚些。
那人似乎看出了她的计谋,佩剑在空中划出几道白光,直直朝她飞来。
砰——!
言绪冬也挥出几道红光将那剑气挡了下来,不料那人腾空一跃从她头顶砍下,她蹲下滑了一个后撤步,扯了身后的藤条,后踢几步升至半空,翻转侧踢那人的腹部,重重落在地上。
那人很快起身又是一顿猛烈的进攻,招招致命。
幸好伏思剑上的剑气都逐一挡了下来,言绪冬趁机从手里的火团往那人的眼睛一晃,使得那人立马捂住双眼后退几步。
言绪冬眸子凌厉了几分,攥着伏思剑多了几分力度指向那人:“是谁派你来的?”
“少说废话!那人的声音有些粗,但是还能听出几分刻意。
那人朝前跨了一大步,身形一闪就出现在她的身前,未等她反应过来,那人举起佩剑狠狠朝她的手臂划了一道很深的血口子,粉衣染红了鲜血,言绪冬吃痛的捂着伤口倔强的抬起伏思剑。
“去死吧!”那人低喝一声,在空中一个旋身挥出无数条刀痕,一刀不落的朝言绪冬飞去,一道白影闪过,抱起言绪冬跃上半空,刀痕扑了个空。
那人见到零域后从腰间扔出一个烟雾弹,顿时暗林白烟滚滚,待白烟散尽时早已不见那人的踪影。
“帝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粉衣上的血迹越来多,她轻启逐渐发白的小嘴。
“先别说话。”零域从白袍上扯下一段白布缠绕在言绪冬的血口上,但是没一会儿血又渗透出来,但总归是止住了一点,嘴里念叨几句身旁的剑悬在半空,他抱起言绪冬站在剑上朝自己的寝殿飞去。
等到寝殿时,言绪冬早已昏睡过去。
零域急忙用脚踹开了门,顺手把伏思剑扔在了桌子上,腾出一只手整理好床榻把言绪冬安放好。
转身往外走去,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药箱,手上沾满了鲜血,解开早已染红的布条,用力撕开衣袖,露出沾满血渍的手臂,从药箱拿了干净的布条将伤口周围的血渍擦拭干净。
擦拭干净后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黑色小瓷瓶,倒在伤口上,白色的粉末瞬间被血液吞噬,反复倒了几次才将血完全止住。
零域松了口气,出门又端了一盆温水进来,拧干擦拭言绪冬脸上的汗珠,摸了摸额头没有发烫才完全放心下来。
帮她盖好被子后,从药箱里拿出几味药材走进了厨房。
良久,手里捧了一碗半温的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