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漫,唯剑作伴!
“气沉而天升。记住莫要急于求成。”师父说到。
此时的师父正督促景鸿调气养息,做到守我自空的境界。
景鸿长啸一声,然而正处平川之地,声音不传则消。
往着那远方看去尽是平原,这里就是丹东城了。
往着城市边缘,景鸿叹息一声,也不继续练气,起身对师父讲到。
“师父~,已经半月了,我这氣一直卡在武者巅峰,无法寸进,莫非师父教我的办法行不通?”
“咳咳!不可能的,为师讲的,肯定没错,断然是你不用心领悟。”
师父盘坐在对面,双目闭合,嘴巴微微张开,对着景鸿讲到。
“好吧!那徒儿我先去前方城镇买点吃食哈!”景鸿拍拍屁股,往着远方走去。
距离不近,约莫有七八公里。
师父右眼微抬,看了看起身离开的景鸿:“一起吧!”
景鸿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的,师父!”
收拾了一下行李,两人就往着丹东城走去。
老方法进入城池,正赶上丹东城老城的婚庆典礼,师徒二人这时,相互看了一眼,漏出来迷人的微笑。
两人跟着车队一路往西北方向,听说是西北方向的丁三爷,要娶亲,这不,大轿子抬着,有几分古韵的味道。
这样娶亲的人,还真不多了。
现在流行是简单化结婚,穿个正式的衣服,拍个照就结了。
一路上敲锣打鼓的,景鸿和师父也没说什么。
走到了丁宅,看着新郎丁三爷从马上一跃而下,来了个单膝跪地。
惹的围观老百姓一顿哄笑。
见新郎用婚杆挑啪啪啪打了三下轿顶边,然后用婚杆挑起轿帘。
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身着红衣,在妈子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这丁三爷是朝鲜曾经的两班贵族出身,在某次战乱中,逃到了丹东,并且扎下来脚跟。
由于这里的朝鲜族也非常多,外加中天和朝鲜的关系也非常好。
也没有把这些土地主给赶尽杀绝。
丁三爷的父亲留下了偌大的家业,就撒手人寰了。
还剩这四个儿子,希望能够有出息,不没了他们丁家的脸。
丁家老三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在丹东一带,没有不说老丁家的三郎是这个的。
接着就是热热闹闹的都往门里面进,门房管事的见穹鸿子师父的模样,真是仪表堂堂,有君子风范,也没有其他言语,笑呵呵的请着就入了内堂。
冬季寒风吹,屋内两忙恍。
师徒二人斯斯文文的坐在男的家宴一侧,景鸿看着丰盛的菜肴忍不住想要开始。
师父教导要守规矩,师父不动筷,徒儿不敢动。
等群客点酒宴礼之后,师父就开始吃了。
真的是许久没吃的如此丰盛,跟着师父有的吃就不错了,也是经常点俩小菜一壶烧酒,尝尝鲜罢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客人们就开始一翻言语,聊的那是五花八门,最多的,确实讲的营口十数年前发生的新奇事。
“老马,别的老子不敢讲哈!当年俺正搁营口那嘎达,看的真真的,有好些米长,那可不是一般都长虫,听说,那玩意儿是真龙嘞。”同桌的张老板,拿着筷子就和斜对面的人讲到。
“老张头你咋那么能吹呢?龙?笑话,俺可不信那个邪性,还有龙?”老马叔笑着说到,拿着筷子,啪啪的敲击着碗边。
“啧啧啧!你还不信那个,我跟你讲,不是,当初新闻上写的明明白白的,咋就是俺吹呢?”老张直接站起来,啪的一些拍的桌子晃悠一下。
一个桌子一共有个十一二个人,这时候确实,都目光对着这二位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哈!”一旁的李大哥讲到。
“听说当时咱们国家都闹翻了呢。”
景鸿看着眼前的这群人,从两个加到三个,从三个到五个,七嘴八舌的渐渐热闹起来了。
“师父?你知道不?”景鸿用着小手肘怼了怼师父的腿,小声的问道。
“嗯~”师父继续加菜,好像这些事情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似的。
……好像就是和他没关系。
师父斜着脸和景鸿讲了一句:“好好吃饭!”
“哦!”景鸿应了一声。
“你们是外地的吧?难道?你也觉的俺是在吹?”刚开头的张老板,拍着胸脯指着穹鸿子师父就开始了他的讲话。
话是滔滔不绝,景鸿已经记不清都有什么了。
师父表示了无视,结果张老板,绕过了桌子走到了师父身边,直接勾在师父的肩膀上。
“咋了,老弟?俺跟你说话呢,你能吱个声不?”张老板用着右胳膊勾着师父的脖子,用手拍在师父的脸颊上。
“看你穿的斯斯文文的,弄的跟个文人似的,咋滴,是不屑和俺讲话吗?”张老板说着拿起筷子就往师父身上比划。
一旁的几位见了也是有了丝丝动容。
李大哥站起来,夺过张老板的筷子讲到:“张叔?喝多了吧,咱们出去溜溜弯,信你,干嘛不信你啊,走。”
说着就要搀扶着张老板起来。
张老板用手一推,李大哥没有防备,直接被推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让李大哥的面子也挂不住了。
张老板无视了李大哥那郁闷和生气的面孔,继续和师父讲话。
师父也是能忍啊,面色虽然阴沉,手里的筷子依旧不停的往嘴里送着。
“你他娘的,老子和你讲话呢?你他妈倒是放个屁啊!”张老板揪起师父的衣领,就开始了新一轮的咆哮。
景鸿就在一遍看着,好笑急了,但是忍住了。
这时候终于也惊动了屋主人丁三爷了。
丁三爷笑着走了出来,跟张老板笑着说到。
“张爷?今天咱是大喜的日子,您看,能不能放松放松啊?”
“不可能?这小子不回答我话,我就不走了!”张老板边说边用手杵着师父的脑袋。
师父表情依旧平和,但是景鸿知道,这是一种假象。
景鸿起身对着师父耳边说了一句,在师父点头的情况下,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这个时候,师父见景鸿已经出去十余米的距离。
猛然站起身来。
这一站,一下子把张老板惊呆了。
先是这货终于有反应的想法,第二是,这货,咋这么高呢?
之前讲过师父是世家道乘之人,所有的修行都处于一个可控范畴,所以世家子弟一般都在一米九左右,矮的也在一米八几上下。
师父身高接近两米,刚才坐着时候弯着腰,又是长袍,故而张老板没有看清。
这一站,张老板那一米六二的身高,直接傻眼了。
张老板打了个酒嗝,声音抖了一抖,却继续开口了:“你是个什么柱子?真是哑巴啊?”
张老板指着师父鼻子讲话,师父完全无视了他,对着丁三爷拱了拱手,笑着说到:“多谢丁三爷款待,日后有缘,你我自会再见!”
留下话语,师父大步流星的往着门外走去。
趴在门口的景鸿看着师父走到身边,跟着师父身后就一起离开了。
去了门房的地方,取了行李,径直离开丁府。
“师父?”景鸿好奇的问了一句师父!
“看到了吧,这就叫忍,以后要记住,遇到事情,不要发火,能解决的方法,有很多,忍一忍就过去了嘛!”师父笑着和景鸿讲到。
“这个姓张的,真的太过分了,咱们好好的吃饭,和他有什么关系?没什么事来招惹咱们?”景鸿愤愤不平的说到。
“不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师父笑容深沉,给景鸿弄的一个激灵。
好似事情落下,师徒二人,在丹东城内一通采购,这下子行李真的是更大了。
景鸿感觉自己要被压垮了。
迈着沉重的步伐,景鸿往城外走去,天色还未全黑,也就下午三点半左右。
这里的冬天,约莫这四点四十左右就完全黑了。
五点城门就要关上了。
“徒儿,别走了,今夜就住下吧,明日再走。”师父笑着在后面拍了拍手,对景鸿讲到。
“好的~师父~”景鸿已经疲倦了,缓缓回头看了看师父,无力的笑了笑。
“走吧!”师父笑着指着一个客栈,就进去了。
景鸿也快步跟了上去。
进入客栈,上了二楼,景鸿刚入屋门,就把行李,嘭的放在了地上。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师父?咱们今天想要住城里了?”因为一直以来,师父带着景鸿都绕过城池,只走山路,弄的景鸿都感觉自己在做梦一般。
“今夜睡个好觉,明天有明天的事情。”师父抖一抖被褥,然后将房门关起。
带着景鸿运行了几遍大周天,给景鸿讲了一些简单的知识点。
就是算术啊,算盘之类的东西。
一夜过去,早上五点多点,师父就把景鸿摇起来。
“咱们走吧!”师父对着朦胧的景鸿说到。
“去~去哪里啊?”景鸿疑惑的讲到。
“先改变方向,去营口!”师父拍了一把景鸿,把景鸿扶了起来。
景鸿懵的状态下把外套穿好,摇摇晃晃的走到行李边上。
之前讲过,冬天天寒,晨醒的朝气不足,无法运行紫气东来,冬季要做的就是养。
所以一般景鸿冬天就是睡。
背起行李,抖了抖身子,景鸿跟着师父就往楼下走去。
吃了碗面汤,景鸿感觉自己精神已经好多了。
两人赶着早上开城门,跟着人群就出去了。
摇摇晃晃,晃晃摇摇。
一路一个脚印的走着。
师徒二人缓缓的往着鳖脖山方向走去。
走了一个多时辰,景鸿还是浑身难受。
可能是好久没有睡这么正经的床了,自己可能不是很适应。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熟悉声音从后面响起。
“老弟!俺就说了,你得给俺来点话啊!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