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这灵力叫“索源”，能看清万物。”六六歪头对着凌思邀功似的眨了眨眼。
“嘿嘿嘿……”凌思只傻笑着。
“你还好吗？”袁嫁衣有些担心，在他眼前挥着手，不懂他怎么忽然这样。
“我没事，我没事。”凌思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在剧烈震动。
在人间，可能叫心动吧？
“哥哥去帮忙啦，不要一直看着姐姐！”六六移开了自己的小手。
“袁嫁衣，要……去吗？”凌思走到门口时，老脸一红，转身邀请着她。
“好啊。”袁嫁衣轻笑。
看着凌思和袁嫁衣的背影，吕布眼中皆是忧虑。
“敌人，可不仅仅在外。”
外面街头的住户早已围在二二桌子旁等待着。
凌思抱着六六走过去时，二二头上正戴着一副看起来非常精细的寸镜。
手中一边摆弄着一副假肢，一边说着：“陈爷爷，里面只是落了些灵尘，清理一下就行了。”
拿着精细的工具清理一番后，二二将假肢放在地上，催动灵力，那假肢居然自己欢快的跑动起来。
“厉害！”凌思感叹道：“不知道能不能做个傀儡……替身术……逃命一流。”
“喵喵喵喵喵喵？”旁边凳子上的大师兄喵道。
“大师兄问你，知道变形金刚吗？”六六在凌思耳边翻译着。
“不会吧……”凌思大惊，这也太强了。
“喵喵喵喵喵喵喵。”
“只要灵力等级撑得住，多大都能做。”
“无敌啊……”凌思羡慕道，师傅能教自己点啥，或者把自己送哪学去。
“废话少讲，赶紧帮忙去，不要打扰我。”二二摆摆手，推开好奇的凌思。
“……你完了，你下周没零食了。”凌思心中碎碎念道。
整个下午凌思都在洗碗、浇地以及扶老太太遛弯中度过。
累的如同死狗，压根没有什么时间跟袁嫁衣有什么互动，内心极其崩溃。
不过他好像想明白师傅为什么让他跟着来这里。
“吕布，未必是不想出去，而是，暂时不能出去，所以，他要把那两样东西给我。”
与此同时，鬼界堡所属统辖区长恨洲。
黄家会议室，
椅子上一道身影斜靠着，右手中夹着一根彼岸花烟丝的雪茄。
仔细看去，正是前一阵去袁嫁衣公司找茬的黄孟轲。
低头看着灵机的他，眼中多少有些不屑，这个家族太过于小心谨慎。
会议室中黄家的管理层也正在争吵着。
黄家二长老盯着对面的人喊着：“我说了，暂时不要招惹袁家，更不要碰袁嫁衣！黄金黄你怎么教的儿子？”
“对啊，二少爷此举太过冒险！”
“……”二长老说完有几道声音附和着。
“二长老，犬子虽然有些冲动，但并无过错，黄家已经等了几百年，也该动手了。”黄金黄丝毫不惧。
“上面还没下命令，假若触怒了他们，黄家必将覆灭。”二长老怒道。
“上面？哼！他们也许早已忘记了。”黄金黄轻蔑道。
“都住嘴。”一直未发话的大长老缓缓开口。
下方立刻安静下来。
“孟轲，上次去袁家，那个凌思怎么样？”大长老淡淡问道。
“上次？上次不知道他是谁，不如，看看他在聚灵市那次。”黄孟轲依旧看着手机，随手一滑一道光幕悬于会议桌上。
光幕中，正是凌思当日在大阵中的战斗，画面中凌思断臂立于废墟之上跟黑袍对抗着……
“如何？这是我的人在那里拍的。”黄孟轲讥笑道：“再不动手，可就控制不住了。”
“竟这样强大……”二长老有些发愣。
“我，今早也收到上面的命令，黄家，可以开始行动了。”大长老拿出一副卷轴示之于众。
“冥渊前线依旧僵持，狱渊和天外战场更加激烈，其陨落与日俱增，消耗极大！百年之内，他们需要一个拐点。”大长老看着卷轴道。
“所以呢？让我们做些什么？”黄孟轲抬头问道。
“要么，杀了这个凌思，要么控制他，但钥匙不能动，还未完全成形，孟轲你有什么想法？”大长老将目标说出后，看向黄孟轲。
反观黄孟轲并不着急，而是先问：“他们给黄家什么牌？”
“三尊冥渊级邪神，酉级甲等灵能。”大长老回答。
“三尊？我先想想……”黄孟轲起身收拾好东西转身走出会议室……
“大长老，你看看他这什么态度！”二长老怒道。
“你比他强吗？”大长老反问道。
二长老安静坐下，再没说话。
而远在鬼界堡的凌思。
正背着几个累的睡着的小鬼身旁跟着袁嫁衣，乘着月芒往福利院走去。
尽管体型看起来不尽相称，可走在一起的感觉却是那么和谐。
也许，两个同病相怜，却又不认命的鬼魂，心境，是一样的吧。
“袁嫁衣，你还能撑多久？”凌思转头轻问道。
袁嫁衣依旧轻答：“不知道，或许快了吧。”
就这样一路再无多话，只是，月芒下的影子……慢慢……叠在一起。
鬼界堡这个城市，说大也不大，很快便走到福利院门口。
“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问师傅，晚点回去。”凌思转头交待着。
“嗯，早点回家，宵夜我还给你放茶几上。”袁嫁衣点点头，转身上了门口等待许久的车。
“师傅，回来了，几个孩子放哪？”凌思进院就叫道。
“这边。”白起挽起袖子走了出来。
将几个小鬼安排好后，师徒两个走出房，坐在院中的木榻上。
“他果然给你了。”白起先开口道。
“师傅……不就是让我去找他吗。”凌思躺下，双手枕在脑后，看着缺月。
“没错，他暂时出不了院子，所以需要一个传人，你很合适。”白起看着凌思认真道。
“为什么出不了院子？”凌思疑惑，谁限制了他？
“他签了鬼契，如果出去，貂蝉就会灰飞烟灭……”白起摇头叹道。
吕布一生勇猛，唯独难过貂蝉那一道关。
“跟谁签的？”凌思继续问道。
“前线的那批蠢货，你将来会见到的。”白起提起前线，语气显得有些激动。
“师傅，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样子？”凌思仰头问道，他所知太少，但敌人太多。
白起眉眼带忧语气低沉：“如你所见，制造凌思的人要毁灭世界，天外的魔物要控制世界，而我们这些，要改变它。”
“我该怎么办呢？”凌思眉头紧皱着。
“不必紧张，好好修炼，打穿那群王八蛋！”白起忽然展颜笑道：“凌思，你跟他们不一样。”
“我也觉得，对了师傅，有没有什么逃命一流的招数？”凌思也随即笑着。
“臭小子。”白起笑骂道。
“还有，师傅，这方天画戟和赤兔，怎么用？”凌思问道，吕布只给了装备，没给秘籍啊……
“据我所测，你很快就有机会试试了。”白起随口回了一句。
“这么倒霉？”凌思捂住额头。
“就是这么倒霉，明天教你怎么控制灵力。”白起从地上跃起，拍拍屁股，走进房睡觉去了。
“不靠谱啊……”凌思无奈摇摇头，也从地上起身，朝门外走去。
“姑爷，老爷要见你。”宗十早已等在门外，看见凌思出来立刻说道。
“嗯，知道了，上车。”凌思觉得，也该跟老丈人好好聊聊了。
宗十的车没有直接开往凌家，而是驶往位于鬼界堡另一侧的“揽月楼”。
揽月楼是鬼界堡最大的会所，出入于此的都是鬼界堡有头有脸的人物。
缺月下的街道依旧鬼来鬼往，车水马龙。
“姑爷，到了。”宗十下去打开车门。
“嗯，带路吧。”凌思下车，跟着宗十往里走着。
大厅人声与歌舞声嘈杂，让凌思有些烦躁。
他不太习惯这种地方。
觉得很吵。
走上二楼，一行人径直走向最后一个包间。
“老爷，姑爷到了。”宗十从手中的对讲机询问道。
“进来吧。”对讲机里传出袁老鬼的声音。
本以为里面一样是载歌载舞，但推开门，里面却是别有玄机。
包间甚至比大厅面积更大，活像人间的证券交易中心。
而袁老鬼正在最里侧，周围一群人在传递着什么。
“老爷。”
“先带凌思去办公室。”袁老鬼吩咐道。
“是，姑爷这边请。”宗十带路走进一间办公室，里面布满了通信机关。
“这地方，干什么的？”凌思问道，看来袁老鬼还不止自己所知的程度。
“姑爷应该知道我们老爷在上战场之前是做什么的吧？”
“锦衣卫，这里是你们的情报机关。”凌思已经知道了，看来袁老鬼没有放下本行工作。
“没错，老爷下来之初便着手建立了揽月楼，表面做娱乐场所，其实，是我们的情报基地，收集和贩卖情报。”宗十老实回答。
“所以今天来，要告诉我些什么？还是说，解释一下算计我的事？”说话间袁老鬼已经走进办公室内，而凌思径直盯着他。
“我做的事，不需要给谁解释。”袁老鬼摇头，不再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今天找你来，只是想告诉你，有势力要对付你。”
“我并不意外，自从知道我是什么以后，我随时都准备反击。”凌思毫不在乎，将来更是只多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