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思说着,眼睛在四周环视,随即定格在保险柜那里,其实无意间瞥过,很快离开视线。
“史密斯,这是什么啊?以前好像从没在你的办公室里见到过。”
史密斯抬眼看去,发现蓝思正站在保险柜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蓝思,你在看什么?这是我的保险柜,为了,杰克和爱丽丝需要照顾,你记得多关心他们,知道了吗?”
杰克和爱丽丝是史密斯和前妻的孩子,这么多年,蓝思一直把他们当成是亲生孩子一样对待。
蓝思走到史密斯旁边,双手自然抚上他的太阳穴按摩起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不过他们有些不愿意和我说话,这该怎么办?”
俗话说的好,孩子总是和亲生的妈妈亲近,她不过是一个继母,很难得到那两个孩子的尊重。
不过这些年,为了史密斯,她忍下来了,可当知道他要把原本属于自己的钱给那个死女人的时候,她再也压抑不住了。
她辛辛苦苦为这个家,得来的却是这个下场,心底怎能不怨恨?
史密斯叹气:“他们还小,以后会懂事的,不过,倒是你,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
“老板,慕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史密斯起身:“知道了,蓝思,我先去了。”
“嗯。”
刹那间,办公室里只剩下蓝思一个人,她逐步走向保险柜,输入密码,密码错误。
“该死,到底是什么?孩子的生日?不对,前妻的祭日?也不对……”蓝思快要抓狂,最后输进去了自己的生日。
“密码正确。”
手指停留在半空中,他,为什么用自己的生日作为密码?只是巧合?来不及多想,蓝思打开了保险柜。
此时此刻,保险柜里静静躺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对不起。
瞳孔骤然放大,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蓝思,我的夫人,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你!”
语气中透露着悲伤,难过,无奈,蓝思蓦然想起程朝夕说的那句:他会很伤心的。
“史密斯,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史密斯心痛万分。
他信任这么多年的女人,居然就这样背叛了他!
“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问!”蓝思终于爆发,眼眶带泪:“史密斯,为什么要把遗产留给她?我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这是我对她的亏欠,蓝思,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可是你确实不爱我,对吗?这么久以来,你从不会主动关心我,每次问我,都是一口一个孩子!史密斯,你心里有我吗?”蓝思呜咽。
“我心里有你,所以,遗产是留给你和孩子的。”
“什么?”
史密斯心中沉闷:“我原本是打算留给她,以她的名义办一个基金会,可是后来想了想,斯人已逝,有些事情需要介怀,蓝思,遗产是给你的!”
“可你从没有清晰的告诉过我,我以为……”
以为你一点儿也不爱我,甚至讨厌我。
“以为我偏心对吗?我没有啊,这么多年,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孩子也是,他们其实很喜欢你,可是你呢,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蓝思你心里有我吗?”
“当然有!”
“可是你错了,你彻底的错了,你不该杀人,不该绑架,不该偷东西啊!你真是糊涂!”
知道真相的蓝思仿若木偶般站在那里,眼神痴呆,脸上却挂着泪痕。
警察赶来将蓝思带走,史密斯纵有万般不舍,也得让她为犯下的错受到惩罚,错身而过那一刻,史密斯说道:“蓝思,没关系,我和孩子一直等着你。”
顷刻间,蓝思泪如涌动,哭了出来,内心悔恨不已,她到底是干了什么啊!居然把自己的幸福亲手葬送了!
同时,慕尧带人救程朝夕,打开门的刹那,程朝夕淡然一笑:“慕尧,你来了,等你好久了。”
随即昏了过去。
“朝夕!朝夕!”慕尧心慌:“快!送医院!”
一天后,医院。
程朝夕悠悠醒来,刚一动,发现慕尧坐在身旁静静地看着她。
“醒了?感觉怎么样?没事吧?”慕尧握着她的手,眉宇间都是担忧。
程朝夕笑了笑:“没事,能有什么事啊,倒是你,怎么会来这?史密斯先生告诉的?”
“对啊,还好我来了,不然就永远见不到了,朝夕,以后安分呆在我身边,我哪也不想让你去了。”慕尧额头抵住她的,嗓音沙哑,却富有磁性。
“嗯,知道了。”
“来的时候,爷爷还在担心你,这次回去看看他,不然他老人家整日提心吊胆的。”
程朝夕诧异:“慕爷爷也知道了?太麻烦他了,还让他如此为我担心。”
“这次连我都吓坏了,朝夕,你知道吗,一听到你失踪,我这心都揪到一起,生怕你有什么闪失,让人害怕。”
慕尧伸出手,将程朝夕抱在怀里,手臂紧紧拥着,一秒都不肯放开。
感觉到呼吸窒息,程朝夕微微挣扎:“好了,松手吧,再抱下去我就没气了。”
“我不同意,想法驳回。”
“……”
无奈之下,程朝夕只好任由慕尧抱着她。
一分钟后,史密斯推门而入:“你们年轻人这么光明正大的,不知道慕老头子什么感想?”
听出语气里的调侃和笑意,程朝夕无奈道:“史密斯先生,您就不要再调侃我们了,虽然这次死里逃生,算是有惊无险,但是我现在还提着一颗心呢。”
“说起这,程小姐,我必须向你道歉,对不起,如果不是蓝思,你也不会被牵扯进来。”史密斯愧疚无比。
“没事,都过去了,往事就别再提,况且我也没事,史密斯先生,只求给我们公司多点福利,我就心满意足了。”
慕尧嘴角一勾,捏住她的手:“谁教你的,这般没皮没脸?嗯?”
“当然是你了,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跟你这么久,被你感染了。”
“嗯?”
“这是实话!”
慕尧扶额,摇摇头,眼底藏有笑意:“你怎么说都好,我的夫人就得好好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