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太特码像了。”坑子骂了一句。
“像什么?”我暼了他一眼。
“像游戏里的东西啊,你看,多像游戏里面的传送门。”坑子指着发光的铜镜激动的说。
顺着他的思路一想,别说还真挺像,心中暗笑莫非我这是在游戏中不成?
“不等你们,我先走了。”还没等我们答应过来,坑子一拱手,一马当先冲向了铜镜。
我一看这货要疯,伸手要拦,然而已经晚了,我抬手的时候他已经冲到了镜子跟前,我话未出口,他已经半个身子陷入了铜镜里。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坑子整个人进入了铜镜,消失在我们面前。
我们面面相觑,莫非真的如此简单?在我还在纠结什么是正亦反的时候,坑子已经进入传送门,是我太多虑了吗?
还没容我再想下去,脚步声从镜子另一面传了过来,一个人影闪身过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坑子。
“你不是进去了吗,怎么又出来了。”我问他
“进毛啊进,我直接穿到那边去了。”坑子垂头丧气的说。“我穿过去一看,啥都没有变,该是你们几个还是你们几个。”
“你的意思是……”我迟疑着说。
“你自己试试。”坑子也不多说,一指镜子让我自己体验一下。
我心一横,坑子都好好的站在这呢,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我走到镜子前,在众人的目光下,先将一只手伸进了镜子,就像触摸到空气一样,手直接没入了镜子当中。
接着是一只脚,然后我整个人都进去了镜子。随着浑身一轻,回头一看我的身后还是一面闪着光的铜镜,绕过铜镜,果然看到了原来的一伙人。
“几个意思,我靠!”我的心中略有些恼怒,愤愤的骂了一句。肯定是哪里搞错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环视四周,铜镜,石兽,人,石壁,在没有其他的东西,最大的可能,或者说唯一的可能就在这铜镜之上。
“正亦反。”望月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这是铜镜上刻字的后半句,然而我还没有弄清楚这后半句的意思。正面就是反面,反面就是正面,反面不行,莫非是要我们从镜子的正面进去?
我回到镜子的正面用手触摸了一下镜子,出乎意料的是我的手居然碰到了真实的镜面,完全没有可穿越的可能,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见我从正面回来,加上我垂头丧气的样子,几个人已经猜到了结果,谁也没有问我。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宋进凑过来道:“凌哥,我觉得不妨换个角度想想。”
“换角度?换什么角度?”
“把人反过来。”宋进道。
“啊,我知道宋同学的意思了,是倒立着进去。”坑子醍醐灌顶一般,说着就要在镜子前拿起了大顶。
“一边玩蛋去,你当谁都有倒立的技巧啊。”见坑子这样,我气不打一处来,照着他撅着的屁股上就踹。
这货见我一脚踹过来,急忙转身来挡,但是距离太近,这一脚还是被我踹到了大腿上。坑子重心不稳,向后踉跄了几步,掉进了镜子里。
“坑子!”我担心我这一脚用力过猛,再把他踹个好歹的,赶紧去另一面找他,然而我冲到另一侧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地面上空空如也,坑子已经不知去向,连摔在地上的痕迹都没有,也没有听到他摔在地上的声音。
进去了?我的心里一方面是惊喜终于有人进入了铜镜,另一方面则担心坑子的安全。
返回镜子的背面,我看了一眼众人,头也不回的向镜子里走去,在我的腿即将迈进镜子的时候却停了下来。正亦反,我终于知道了,宋进所说的把人换个角度,是让我反着进去。
于是我在镜子面前直接来个一百八十度转身,与众人对视着,向后退了两步,进入了铜镜。
同样是身体一清,我的眼前还是一面发着光的铜镜,没有效果?我正在怀疑的时候,一只手从背后伸向了我的脖子。我感觉到一股凉意,暗叫不好,急忙转身向后调开,定睛一看,刚刚现在身后的原来是消失的坑子。
“你特码吓死我了。”我骂了一句,所谓的吓包含着两层意思,一者坑子突然消失,让我非常担心,二来刚刚他的恶作剧,害人不浅。
坑子看着我的囧样,扶着膝盖笑的直不起腰,看他这德性必然没有受伤,我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凌老师,想不到咱们还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啊。”坑子搂着我的肩膀,嬉笑着说。
我笑了笑,要说起来这还得多亏了宋进呢,不愧是学霸。瞎猫碰死耗子谈不上,这应该是老猫踹死耗子,当然这些话都是我心里自己说的,没有讲给坑子听。
就在我们两个说话的时间,其他人也逐一“过来了”。打起手电筒再看周围,岩洞依然是咱洞,但却不再是之前那种天然的墙壁了,眼前两侧的岩壁显然是经过人为开凿的,比以前更为平整。光线的照射下,能够看出岩壁上刻着浅浅的浮雕,有的是花纹,有的是人物。这里,就是道君皇帝的陵的墓道了。
一行人都非常兴奋,尤其是望月薰带来的那几个小伙子,虽然刚刚经过肖七死掉的打击,但仍然能看出他们对眼前的一切充满了好奇,打着手电筒四下扫看。
绕过铜镜,沿着岩洞向前走了几十步,就发现了趴在地上的佐佐木,急忙上前把他翻过来一看,已经昏了过去,话说这家伙除了脑袋比较好使,体质好差。
老赵上前摸了一下佐佐木的手腕,又打开水壶给他喂了点水,拖起他靠着岩壁做了下来。望月薰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老赵,可见她对自己手下的人非常关心,以至于我都怀疑这佐佐木是不是和她还有什么特殊层次的关系。
“情况怎么样?”我也询问了一下佐佐木的情况。
“问题应该不大。”老赵淡淡的会了我一句。
“不会醒来还疯疯癫癫的把?”我追问道。
“嗯……看样子不会。”老赵看了一眼佐佐木,话中还带着一些不肯定的语气。
经过老赵的照看,半个军医不是盖的,佐佐木的脸色已经比刚才明显变得有些红润,好的情况下,等一会也许就会醒过来。
我突然又想起还有几个问题一直感觉很奇怪,正好趁这个时间跟老赵聊聊。
“赵哥”见老赵也没事,我瞅准时机,“为什么山魈会在这铜镜里面?”
老赵犹豫了一会,“这个,我也说不好,山魈本来就生活在深山当中,也许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进入到这里,但是又不知道怎么离开,所以干脆躲在这里吧。”
说完看老赵又指了指依然昏迷这的佐佐木,“这东西本来就为害人间,这次算是赶巧了遇见我们,趁机作弄了我们一把。”
老赵的解释虽然很大程度上都是猜测,但我觉得这也许是最合理的解释了,所以关于这个回答我并没有过分较真。
“还有一件事,镜子上的字你觉得会是谁刻的?”我转移了话题。
“你觉得呢?”想不到老赵又把问题还给了我。
“嗯……我觉得,不会是皇帝自己剁手刻上去的。”我一时没有想好,于是说了一句单纯到近似愚蠢的话。
“哈哈,说的倒也挺对啊,除非道君皇帝希望自己的陵墓被人找到。”老赵笑了笑说。
“难道有人比我们早到过这里?”或许真的是这样吧,我不再对问题的答案抱太大希望,毕竟一切对于我们来说还都是个迷,只有走下去,才能解开这些迷题。
约摸半个小时之后,佐佐木先是手微微一动,然后睁开了眼睛。见我们一群人都围着他,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也没说出什么来,话说回来,就算是他说,除了望月薰,估计也没人能听懂。不过还好,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神志不清,疯疯癫癫了。
见佐佐木醒过来,望月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对于所有人来说,佐佐木回来也是一件好事。
我伸手把佐佐木拉起来,然后找了两个人扶着他,以免他刚刚醒过来体力不支摔倒。我们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墓穴本身,沿着墓道继续前进。
墓道的宽度和之前的岩洞完全相仿,谈不上宽也谈不上窄。随着我们进入墓道越来越深,我的注意力逐渐被墓道两侧的浮雕所吸引,虽然我不是考古人士,因为我发现这些浮雕越来越清晰,从最初的浅浅砍的花纹,但后来逐渐凸出几公分,十公分,最后大半个都凸了出来,这种变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浮雕从墙上走下来一样。
这样的变化越来越明显,再继续下去,两侧的浮雕就不能算是浮雕,而称得上雕像了。显然是有人刻意将墓道两侧雕刻成这个样子,究竟有什么目的呢?仅仅是个装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