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事情的核实和少了的钱补发下来。大臭也理所应当的发到了一枚铜钱。看着手中的那枚新发来的铜钱。大臭心里挺开心的。
“爹,你看。我就说是数少了嘛。”大臭把钱交给了石憨老爹。高兴又略微得意的说道。
“看你那得意的样。做人要记得谦虚和缩头知道不。有些事能说,有些事不能说。明白吗?”石憨开心的接过大臭递给他的那枚铜钱。顺口教育道。
“知道了爹。”大臭知道爹说得有道理,可是还是心里免不了鄙夷一下自己老爹。
自家老爹心里想什么自己不是不清楚。可是,道理虽然是那么说,但自己心里总觉得挺不愉快的。按老爹的想法,枪打出头鸟,让那些人去闹闹。如果不能拿到钱,还惹祸上身,那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可是如果能多发点钱,那我们再跟这那些人过去领就好了。
“你别一脸鄙夷的看着你老爹。这个叫做趋吉避凶,懂不?我们就庄稼汉,你爷爷是流民。你爹我是农民,位卑人贱的。谁都得罪不起,尽力不得罪人的捞好处,这个是我们的求生之路。”石憨老爹看着自己儿子有点鄙夷自己的味道,他也能猜到自己儿子心里在想什么。年轻气盛好英雄,脸皮薄。
“老爹,你那道理我都听了好多遍了。知道了。”大臭看到老爹又要开始长篇大论。赶忙向自己老爹认个不是。听都听出茧子了,自己又不是不懂,只不过,自己还是觉得像老爹这样还是太怂了。
“你可要往心里面去记。这样你以后能少摔跟头。”石憨老爹看着自己儿子好像有点敷衍自己,连声提醒到。
“知道了爹。河道竣工了,咱也差不多该回家了。既然有钱,就买点东西给娘吧。”大臭刚才听到有人打算在镇子上买点东西回家。也就想起来了,自己家老娘还在家里等我们回去。既然有钱,就买点东西回去给娘。
“你爹我自有打算。晚上跟老爹去挑东西。”石憨一脸你小子有心的表情。说道。
石憨自然也和大多数人一样。这么久没回家了,自然是要弄点东西回去了。以前是手里没钱,现在手里头有钱了。自然是要阔绰一点。就是不知道弄什么东西给自己老婆最好。
女人嘛,找找布料,首饰这些女孩子家家的东西也就是了。
“爹,今年过年能过个好年了。”大臭坐在老爹旁边,看着高兴的老爹说道。
“回家还要干农活。好好弄,今年能过个富足的年喽。”石憨眯着眼睛,略有所思的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石憨老爹童年是随着自己老爹流浪过的,好事没碰上多少。坏事到是碰到挺多。现在能有这么好的事情。说实在的,石憨老爹也觉得有点不够真实。可口袋里的钱沉甸甸的,儿子开心的笑着,这一切就是这么的真实。
“对了爹,等到那个先人冢建好,我想要买点祭品去祭拜一下。”大臭看着自己老爹也挺开心,晚上又是出去买东西。就想着一起买了,先人于自己有传承之恩。自己理应祭拜恭敬。
“好,反正冢建好后。大家也都会去拜一拜的。”石憨老爹答应道。
县衙内。
姜尚邹着眉头看着案面上的两份条陈,陷入沉思。
这他妈的是什么事!姜尚现在心里挺恼火的。
一份是河工总监张勇的,一份是主簿刘吝的。
张勇那份大致是这样说的。
给河工们的饷银已经发下去了。每人是发6枚,还有劳役的各个里长的签名确认。自己管辖的河工是发到了6枚。
刘吝的那一部分是这样写的。
库房抬出的铜钱是按每人10枚来算的。一共是多少,上面是总数和各个数字都是没有问题的。也有查验的人的签字,查验完后出库的。
“叫刘主簿过来。我有事问他。”姜尚对在外面仆役们说道。有人在钱里面下手了,可是这个人是谁。自己完全没有头绪。张勇是个粗人,是个直爽的汉子,姜尚认为他是不会说谎的。刘吝管钱粮这么多年,也没出过错,虽然他性情古怪,但也不像是会对钱下手的人。如果真的是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有问题的。姜尚更偏向怀疑刘吝。性情孤僻怪异,给人感觉确实不好。
“姜大人,找在下有什么事?”刘吝躬身对着姜大人道。听到姜大人的传唤,刘吝有点疑惑,现在看着脸色有点发黑的姜尚,他有点明白是哪里出问题了。不过他到是没什么感觉,反正钱自己出去是没问题的。
“这两份条陈你看看。”姜尚将那两份条陈拿给刘吝,神色黑黑的。直接将怀疑的神色显露在脸上。有点高深莫测的看着刘吝。
“大人,在下看清楚了。下官保证,这钱饷从我这里出去是没问题的。”刘吝直视着姜尚,端正的回答道。
“那刘吝你觉得会是哪里出问题呢?”姜尚略微深思,对刘吝问道。
“在下不知。”刘吝躬身大声答道。刘吝虽然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但是他不会说出来。再说了,多说多错,他也只是怀疑,并不确定。
“连怀疑的人都没有?”姜尚眯着眼睛微微笑着问道。心里却想到,老狐狸。
“在下不会随便怀疑。”刘吝看到姜尚又把问题抛给了自己。自己心中难免给姜尚抛了个白眼。自己在县衙里面人缘本来就不好,让自己出来咬人,那还不被人当疯狗。
“好吧。两天后我会把有关的人员叫来问问。你可以先回去了。顺便通知下肖捕头,让他通知所有有关的人,安排下时间两天后到我这里来。”姜尚笑笑着,挥手示意刘吝可以离去了。
“两天后?”刘吝有点疑惑。
“对,两天后。”姜尚眯着眼,嘿嘿的笑道。
“在下明白。”刘吝有点摸不到头脑,但是姜尚这么说,他也就这么做了。
随着刘吝的离去。姜尚心中想到。
老狐狸,你人缘本来就不好,出来咬下,当下疯狗有什么不好。反正你在很多人的心里就是一条看守我县衙府库的老狗。
“李凌,你过来下。你呢按我说的这样去办下。”姜尚叫来了自己的贴身卫士。李凌是姜尚的贴身卫士,同时也是姜尚的心腹。有些事情,他说出去,比自己说出去有效。姜尚一脸坏笑道。
“大人,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办。”李凌铿锵有力的答复道。
条陈已经上来了两三天,就算现在叫也没有当天叫那么有效。索性推个两天。让自己也有点准备。
“好了,现在局已经布好。风也已经放出去了。就看谁先跳出来了。”姜尚眯着眼睛,阴暗又嘿嘿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