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某一天,许闻之突然翻到了,一张来自文河的报考书院申请书。
文和是院长一直最看好的人,但他竟然报了清河美院。
许闻之下了飞机,坐在椅子上倒时差。
过了一会,陆可来接他。
“闻之,你怎么过来的?”
有点热,许闻之松下的几个衬衫扣子,抬起头,黑色的耳钉发出耀眼的光。
“坐飞机。”
“你哥没来接你吗?”陆可看着他有点口头发紧,滚动了下喉结。
“没。”
陆可,还在看着他。
许闻之抬头看了眼陆可。
“有事吗?”眼神看似慵懒。
陆可突然想起了医学院的一个传说,许闻之能够冰冷到什么地步呢,许闻之做灌木采集的时候,试毒的时候。
他带着消过毒的手套,取下灌木的子母体。
拿着子体的软部,在母体的锋利之处划过,液体留下在母体上。
第二天看鉴定,有毒的都萎了。
许闻之是无情的,他在警告他。
“你是医学院的,你去清河美院干嘛?”
“看看我哥”
许闻之坐在了出租车里,扫了眼陆可,“你走吗?”
“不走干嘛?你把我留在机场里?”陆可笑了,有点玩味。
许闻之抿了抿唇,:“如果你想,你可以留下来。”
陆可骂了一句,许闻之你妈逼。
“你住哪没订好的话,先住我家吧!”
陆可对许闻之说。
“我在那里有房子。”
许闻之抬头看了一眼陆可,眼里冷淡无波。
许闻之又转过头看向窗外了,陆可却觉得他早已看出了自己所有的想法。
“你哪来的钱买的?”
陆可看了眼许闻之,又低下了头。
毕竟是隐私。
说完才发现这话有点尴尬,幸好许闻之也没回他。
“到了。”
许闻之连句再见都没说就走了。
陆可让师傅开走了,到家时顺便打算结了了许闻之的车钱。
司机说车钱刚刚的那位小少爷已经付过了。
陆可笑了笑,许闻之这人总是把什么都规划的很清楚,一点人情都不想欠。
雨匆匆的下完之后,清风看到,一个很漂亮的伞。
那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站在路边上。
也许是收到他对自家伞热烈的注视,那个人抬头看了一眼。
高挑秀雅的身材。微微一笑,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
那人便是许闻之。
“哥,我过来了”
“嗯,好。”
清河美院的门口。
“你怎么突然就来了?”文和问。
“我想来就来了。”
“哥,你不是报的金融吗?”
“突然改了。”
文和说。
许闻之,你终要学会长大。
金融系在医学院旁边。
他走在古镇的青石板上,撑着一把折伞,与雨融合。
“去吃饭吗,哥?”
文和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