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元宵节,大街小巷充斥着热闹的气息,于景言带着侍女柳心早早的便出来闲逛。
“小姐!糖葫芦!”柳心兴奋的指着一个卖糖葫芦的跟于景言说。
“快走快走快走!”于景言跑向那老人面前。
“爷爷,来两串糖葫芦!”于景言指了两个颜色鲜红的山楂糖葫芦道。
“好,五文钱。”那老人哑着嗓子道,将两串糖葫芦递给柳心。
“这么便宜?”于景言笑道。
柳心从小荷包里摸索着。
“小生意,别家用的都是好糖好山楂,我这都是老手艺了,卖贵了没人买。”老人笑道。
于景言咬了一口,顿时开心的直点头。
“好甜,山楂的酸和外层的糖的甜配在一起太好吃了!”
“哈哈哈哈哈,谢谢小姑娘的赞赏了。”老人大笑着。
“这样吧。”于景言从荷包里拿出一大块银子交给老人。
“老爷爷,您的糖葫芦我都买了,您帮我送到于府,您看怎么样?”
“于府?你?你是?”老人瞪着眼睛看着于景言。
“您到了于府就说是于景言让人送的就好了。”于景言将钱塞到老人手里转身就走了。
“小姐,你买那么多回去,给谁吃啊!”柳心小跑赶上于景言。
“哎呀,于府那么多人,让他们吃去呗。”于景言咬了口手里的糖葫芦。
“哎哎哎,柳心,东方拍卖场今天不知道到了什么玩意,走,咱去看看。”于景言拉着柳心就往拍卖场去。
入口里面有一个柜子,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面具,进去的人必须带上面具,以免为了拍卖的东西相争而找拍卖场的麻烦,不过东方拍卖场也算是本国有名的拍卖场,很少有人敢找茬。
于景言和柳心熟练的黑金面具带上。
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
在一楼大厅随便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拍卖会刚开始没多久,坐了半天,拍卖的东西尽是一些古董玩物,于景言兴致不高,刚想起身离开,接下来的拍卖品却让她站住脚步。
一个男人!
于景言愣了一下,又坐了下来。
拍卖场内的人低声交谈着。
“现在拍卖活人可是严禁的,这东方拍卖场打的什么心思,不怕引来皇家嘛?”
“谁知道啊?”
“这男人是谁啊?”
“不知道不知道。”
于景言一只手放在身旁的桌子上,食指敲打着桌面,拍卖活人的确早已被禁止,但是除非是一些在逃通缉犯,或者皇家又或者一些江湖势力的所追杀或者寻找的人,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被拍卖场抓到的话就会进行拍卖,很少打别的注意,毕竟想从这里抢人,这不是简单的事。
不过这种情况非常稀少。
今日这东方拍卖场抓到的人是谁呢?
于景言静静的看着台上的男子,男子身穿紫色衣袍,虽然衣物残破不堪,但还是能看出此男子的身份不一般。
男子眼睛被黑布蒙住,双手双脚被粗大的锁链拴住跪在台上。
“此人乃是是灵翼阁发出的通缉令上的男子封炎陵,因偷盗灵翼阁至宝而被追杀。”
灵翼阁是出售武器的,也定制武器,但是为一个人量身定制武器很难,只有灵翼阁阁主和副阁主做得到,而且这两人很少为人制作武器。
“起拍价一万两。”将封炎陵交给灵翼阁的话也许能得到阁主为自己定制的武器。
所有人抱着这样的心思一个个叫价。
“两万。”
“两万三。”
“三万。”
“五万!”于景言开口道。
柳心一惊。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于景言没有理会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封炎陵。
“六万!”于景言循声看去,二楼的一个黑金面具男子开口道。
二楼的,非富即贵。
“七万。”于景言继续开口叫价,封炎陵,她必须带走!
“八万。”二楼男子也淡淡的继续叫着价。
“十万!”
“十万!还有人继续加价吗?”拍卖师脸上绽放着笑容。
那男子没有再继续加价,于景言以十万的价格拍下封炎陵。
拍卖结束后,于景言被领到一个房间内,柳心则回去那钱了。
于景言一进去便看见跪在地上伤痕累累的封炎陵,急忙前去把他的锁链弄断将他扶坐在椅子上。
“师兄!”于景言看着封炎陵。
“景言?”封炎陵哑着嗓子艰难的开口。
于景言摘下面具。
“是我,师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于景言从怀里掏出丹药喂他服下。
于景言五岁时被送进圣院学习武功,直至一年前十八成人礼才被接回,封炎陵就是她的师兄。
“你为何会遭到灵翼阁追杀?”于景言边问边替她把着脉。
“是师父,师父病重,江淼查了好久,才查到师父这病需要五样药材制成丹药,且身子还需各种药品调养,如今我们已经取到三样,其中一样就在灵翼阁。”封炎陵脸色惨白。
“怎么会这样。”师父是江淼和封炎陵的救命恩人,也是圣院的大长老,于景言的一身本事也是他教的。
柳心将钱取来交给了东方拍卖场的人。
“心儿,帮我扶着他。”于景言和柳心一人掺着一边将他带走了。
两人将他带回了于府。
“炎陵?”于燊和苏罗兰还有家里的人都在前厅。
“言儿,他这是怎么了?”于燊急忙跑来扶住封炎陵让他坐下。
“快,传唤张宇瀚来。”苏罗兰急忙跟侍女道。
张宇瀚是于府的郎中。
张宇瀚赶过来后急忙将封炎陵又挪至客房为他救治。
于景言将事情经过与封炎陵和苏罗兰讲述了一遍。
“是啊,谁也没想到师父会突然患重病。”于景言担忧的望着里面,叹了口气。
“龙须草和赤火根都是非常稀有的药材,特别是赤火根更为罕见。”封炎陵双手背在身后皱着眉道。
“龙须草在灵翼阁,而赤火根连下落都不知道,可不好找。”苏罗兰也很担忧。
“先不说赤火根,灵翼阁那边将龙须草守的很紧,再加上师兄这么一闹,恐怕更为难拿到手了。”于景言皱着眉。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炎陵这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封炎陵话音刚落,张宇瀚就出来了。
“我师兄如何?”于景言看着张宇瀚问。
“回小姐的话,封公子身上的伤很严重,有新伤有旧伤,旧伤看样子到也不过个月,只不过一直未曾即使救治留下了不少隐患,需要好好调养。”
于景言松了口气。
“能治好就好。”
天色渐渐暗沉,街上变的更加热闹起来,封炎陵已经睡下了,于景言里里外外忙了一天。
“言儿,歇歇吧,今个是元宵节,去街上走走吧,外面热闹的很呢。”苏罗兰心疼的望着于景言,用手帕擦了擦她额头的汗。
于景言回头望了一眼封炎陵。
“好,娘,我和柳心去走走。”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