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州珍馐阁的饭菜,在相州颇负盛名,不但菜的样式独具特色,而且口味做得令人拍案叫绝,内部陈设布置也别出心裁,楼梯及走廊过道两侧,间隔有致的或悬挂或摆放有珍馐阁特色菜肴的彩画,专门请知名画师精心制作而成,简直是惟妙惟肖,又请知名文人在彩画上为菜肴配上雅趣别致的诗词,所以客人一走进来,立刻觉得眼前一亮,饭菜还没吃到嘴里,就觉得一定会不虚此行。
珍馐阁里长年有唱曲的或说书的来助兴,使客人们品尝美味的同时,还可以享受到听觉的盛宴。
阁里的饭菜确实色香味俱全,令人吃了留恋忘返,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好的地方,就是价钱实在太贵了。
“听说珍馐阁里的饭菜贵得很呢!。”叶无忌很是担心宁飞身上那点银两都不够一盘菜钱的,在他身旁急忙出口提醒道。
“放心,”井向天把胸脯拍地啪啪“山响”,道:“结账都算在我井向天的头上,再贵还能嘘得住我吗”
“既然井帮主这个大财主说话了,当然不会有问题,不要说今日区区一顿饭,就是把整个珍馐阁都买下来,对你这位大财主来说也是易如翻掌。”叶无忌总算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可以放心大胆地美美吃上一顿,不必因为担心没有足够银两付钱而吃地提心吊胆。
知道叶无忌和井向天两人作为自己的好友如此说话,纯属一片好意,绝无嘲讽自己没有能力付钱之意,宁飞微微一笑,并没有解释什么,当先一步,带头走了进去。
三人过来的这个时间正是一日之中就餐的人最多的时候,打眼一望,珍馐阁内早已满满当当都是就餐的食客,一张一张古朴中带有几分素雅的方桌,上铺一层薄薄的柔软绸布,一份份精致美味的菜肴盛放在亮洁如新的盘子里,看的人不由得食欲大动,四周错落有致地挂着精心挑选的知名文人的书画笔墨,看上去分外雅致。
“看来咱们相州有钱且喜欢美食的人还真的不少。”叶无忌很是感叹道。
“这珍馐阁的布置也太那个什么了,在这里吃饭喝酒感觉豪爽不起来。”井向天有些埋怨地小声嘟囔道。
一个衣衫干净整洁的店小二,满脸笑容地迎上来,问道:“几位客官可曾订座?”
“到这吃饭还要先订座吗”井向天甚是诧异地问。
迎上来的店小二陪着笑睑道:“不瞒这位客官,七日之内的座位都已经订满了。”
井向天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暗道:这么挣钱的餐馆,我猛虎帮也要想法弄两个,既有派头还大有油水。
叶无忌也咽了口唾沫,不过他是看到如此多的可口美食馋的,暗道:恐怕今日与这些雅致可口的美食无缘了。
宁飞却一脸平静地的站在那里,不慌不忙地从腰囊里取出特制的赵府护卫统领身份铭牌,很是客气道:“麻烦小二告诉你们掌柜,让他帮我安排一下座位。”
“宁飞统领”小二很是吃惊地叫了出来。
宁飞微笑着点点头。
那店小二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转身脚步极快地朝里而去。
井向天与叶无忌两人,满是疑问地互相对视一眼,摸不清宁飞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
不一会,一位身穿一身文雅长衫脸上满是笑容的中年人急步走来。
“宁飞统领,欢迎光临,欢迎光临。”这位中年掌柜抱拳行礼非常恭敬道。
“麻烦吴掌柜为我和两位朋友安排一下座位”
“好,好,三位请随我来。”
吴掌柜头前引路,边走边小声道:“这次大小姐怎么没跟您一块过来?”
宁飞只是嗯了一声,那吴掌柜也是个识趣的人,便不再多问。
“原来是赵家的产业。”叶无忌轻声对井向天道。
“哦。”井向天似乎有些恍然大悟道:“难怪这珍馐阁看起来这么有钱的样子。”
宁飞稳稳当当的跟在吴掌柜身后,走近靠窗的一间雅间前时,突然停了下来。
“呵,这不是宁小子吗,这么时间也不知道去看望我老人家,莫不是把我老人家给忘了?”雅间里窗边的桌子上坐的正是头发有些灰白的孟捕头,旁边端端正正坐着的是一位美丽异常的女捕快,不是宁飞十分想念的张玉萝还能是谁?
“你老说笑了,我不是不知道去看望你老人家,也不是把你老给忘了,而是不敢懈怠你老安排我协助风化成捕头的事,不信的话,你老可以询问风捕头。”宁飞连忙给孟捕头解释道,他可不想孟捕头这位老人家记自己的帐,一边说话眼睛的余光不时却瞄着张玉萝。
“不过是和你小子说笑,看你紧张的。”孟捕头和宁飞说着话,突然发现跟在后面的井向天和叶无忌,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二位相州的大人物也到了,来,相逢不如偶遇,大家一起拼一桌如何?。”
井向天一见孟捕头,脸色立刻严肃起来,再也不敢随意豪爽地笑出来。
叶无忌也是微微怔了一下,心里不由得暗自嘀咕,莫非相州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只要孟捕头到了那个地方,那个地方一般会有不同寻常的事发生。
孟捕头笑笑道:“你们两个和我都是老熟人了,和我在一块吃顿饭应该不用拘谨吧?。”
叶无忌好不容易在脸上挤出几丝笑容,十分勉强地笑了笑,心中却暗道:你老人家是不用拘谨,可我和井向天拘谨啊!作为混帮派的老人那个不和你老人家熟,谁人不知道你老人家让黑道闻风丧胆几十年的威名,在你面前不拘谨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心里想着,用手轻轻推了宁飞一下,希望他赶紧推掉孟捕头的建议。
谁料宁飞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见了张玉萝就犹如见了鱼的馋嘴猫一样,哪里还迈的动脚步,根本不管两人是否乐意,早已经屁颠屁颠地在张玉萝身旁坐下,井向天和叶无忌万分无奈之下,也只好十分别扭地跟着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