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光已经大亮,宁飞发现一向喜欢早起的乔芳云还在香甜的睡着,脸色如初雨后的春花般艳丽无双,一双无骨似的玉臂如两条软绳缠在自己的腰上。静静看着怀中甜睡的佳人,感觉是如此美好,忽然发现乔芳云长长的睫毛似乎动了一下,不由心中暗笑,知道她可能早就醒了,只是面对两人如此亲密无比的情形一时害羞不愿睁开双眼。
宁飞轻轻拍打了一下那饱满圆润的臀部,轻声道:“芳云,别装睡了,赶快起来做生意了,再晚了暴躁的客人会砸坏酒馆的大门。”
乔芳云满脸羞红地睁开一对好看的大眼睛,一双玉臂恋恋不舍地从宁飞的腰上解开,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似乎很是不满宁飞喊醒自己。
刚想起身,惊觉自己浑身光溜溜地不着一缕,重新躺回被子里,用两根细长的玉指在宁飞腰上很扭了一下,让他闭上那对色眯眯的眼睛,这才麻溜钻出被窝,飞快地传上衣服,回头对那冤家说:“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却发现那冤家口里正有细长的口水快要滴到床上,而且眼睛根本就没闭上。刚才自己光着身子穿衣服的样子被这冤家从头到尾看的彻彻底底。
羞恼的乔芳云攥起一对小巧的粉拳对着宁飞就是一顿乱捶,转身赶紧去开门打理生意。
宁飞也钻出温暖留有没人余香的被窝,穿上乔芳云为自己准备的一身干爽的新衣,昨天在怡红馆激战的那身衣服已被拿去浣洗了。
在酒馆吃完乔芳云自己做的早餐,宁飞觉得自己有些能够理解井向天那次吃乔芳云亲手做的饭菜时的摸样了。想起井向天那次吃饭时五官扭曲、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得失声笑了起来。
乔芳云忙着整理店里,看了在那傻笑的宁飞一眼,没有搭理他。
吃过饭,宁飞赶紧出门骑上马奔赵府而去。
回到赵府,看到云天雄正在府内的一处广场上练功,询问了一下,知道昨天晚上没有什么异常情况。随后又走出赵府告诉护卫赵府四周的猛虎帮众人,继续严密监视周围任何可疑的地方,如有问题立刻传信给自己。
也许是昨天怡红馆的事情还让赵欣雅有些后怕,今天一天都很安静,甚至一天里面连小楼都没有出去一次。
宁飞昨天晚上和乔芳云在一起有些过于疯狂,于是到了晚上早早就去卧房休息了,第二天起来刚睁开眼就看到,赵欣雅倚在连通两人卧房的小门边,正踢一只绣花拖鞋,绣花鞋在空中熟练地翻着跟头,显然赵欣雅玩踢绣花鞋这种游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整个午时,耳朵里满满得都是赵欣雅哼唱曲子的声音,好不容易挨到赵欣雅唱累了,又开始用那对无声的乌黑大眼睛盯着宁飞看,看得宁飞浑身发毛直起鸡皮疙瘩。
宁飞再也忍耐不住,中午用过饭菜,把赵欣雅提溜着送进她自己的卧房,故意摆出一付十分凶狠的样子道:“赵欣雅,不允许你以后再拿眼睛一天到晚死盯着我,否则,我一定狠狠教训你一顿,到时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办法果然有效果了,可惜仅仅收效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一过,那两只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又时不时偷偷摸摸地瞟了过来。
宁飞又不能像自己说的那样,真地去狠狠教训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后来实在时拿她没有一点办法,只好随便她爱如何就如何了。
其实想想现在的赵欣雅很是可怜,就像每天关在笼子里的猴子一样,见到生人当然睁圆眼睛看,不然你能叫她干什么?
要睡午觉,连通两人卧房的门又开了,赵大小姐那只翻跟斗的绣花鞋又登场了。
那绣花鞋跟斗翻得的虽然好看,里面却充满了孤独和百无聊***飞一点都不喜欢。
他非但不喜欢那只绣花鞋。对赵欣雅本人也没有兴趣,在宁飞的眼里,赵欣雅虽然美艳无双,却终归是个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女子,何况自己答应过风化成捕头不会动赵欣雅的脑筋,宁飞一向言出必诺,更何况赵欣雅既没有乔芳云的成熟诱人,也不像张玉萝般清纯可人,更不没有白菲菲的温婉与善解人意,最多只能叫宁飞为她可怜的处境感到十分心酸而已。
“赵欣雅大小姐,懂点礼貌好不好?进别人的卧房连门也不敲一下吗?”
“别诬赖好人,人家正站在两个卧房连接的地方,根本就不算进门。”
宁飞一脸无奈地摆摆手,道:“好吧,算我错怪了你,现在我想睡一会,请你走开一下可以吗?
“我踢我的鞋碍你睡觉啥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彼此两不相涉,何必非要赶我走开干吗?”
宁飞只觉内心腾地窜起一个火苗,正想发火,听到外面有人喊他,说是风化成捕头找他。
宁飞只能强压住心里升腾的火苗,急忙给云天雄打了声招呼,匆匆冲下楼去。
赵欣雅忙紧跟着追了上来,大声道:“宁飞,让我也跟着好吗?”
“不好?”
“算我求你了。”赵欣雅在宁飞身后有些可怜地哀求道。
“不行就是不行。”
“要怎样才能答应我?”赵欣雅可怜惜惜地故意带着哭腔道。
“怎样都不行。”宁飞不为所动道。
赵欣雅气恨恨地一跺脚道:“哼,我还不稀罕去了呢。”
“那就太好了,我要谢谢你。”宁飞故意十分高兴道。
赵欣雅停下脚步,气呼呼地小嘴撅起老高喊道:“你就是跪下求我,我也不去了。”
宁飞哈哈一笑,道:“我就喜欢这么有骨气的人。”
宁飞说完,转回头飞身上马,直奔相州缉捕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