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飞苦笑着摸摸脑袋,不知会不会真挨花瓶。
宁飞胆战心惊地走进飘香酒馆。
老板娘乔芳云正在擦着一张桌案,仿佛没有看到宁飞。
宁飞往柜台里面一坐,也不开口,就直盯着乔芳云的胸部。
乔芳云越擦越用力,恨不得把桌案擦掉一层。
宁飞从坐下就一直盯着乔芳云的胸部,仿佛哪里有特别吸引他的东西,
乔芳云被他的目光盯得胸部有些发热,俏脸上爬上一丝晕红,身体有些不舒服似的扭动了一下。
宁飞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乔芳云开口道。
“换张桌子擦吧!这张桌子再擦就要着火了。”
“我的桌子,要你多管闲事。”
乔芳云头也不抬,换了张桌子,又开始擦了起来。
“芳云,来碗酒可以吗?”
“砰”地一声,碗和酒坛子一起砸到桌子上。
宁飞倒了一碗闻了闻,皱眉问道:“还有好的吗?”
乔芳云杏眼一瞪,道:“小小一名捕快,摆什么阔,好酒你能喝得起?”
宁飞微微一笑,随手将装有三百多两银子的布囊抛了过去。
“哎吆,宁飞你出去抢了那家钱庄?”乔芳云数了数银两,匆匆忙忙走过来喊道。
“这么点银两就吓着你了,这不过是一个月的饷银而已。”宁飞浑不在意道。
“一个月饷银会有这么多?”乔芳云有些不信地问。
“那是,我刚领了赵府护卫统领的差事,赵家是相州首富,家财万贯,这点饷银算什么。”宁飞含笑回答,脸上充满得色。
“宁飞,”乔芳云担忧道:“给这么多钱,别是做什么很危险的差事吧?做事也不能只图钱不要命!”
“哦,”宁飞笑眯眯道:“这口气倒像夫人教训丈夫。”
乔芳云听得心里一甜,嘴上却啐道:“呸,想我做你的夫人,真是白日做梦。”把装有银两的布囊放进柜台下面,又从柜台里取出一坛酒,“碰”的一声,摆在宁飞面前,转身远远走开,又不理他了。
宁飞耸耸肩,满满斟了一碗,一饮而尽。
乔芳云急急赶上来,一把将坛子抢过去,急声道:“这种酒要慢慢喝,这么喝,小心醉倒。”
“醉了好,免得老是看人家白眼。”
乔芳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葱白玉指在宁飞脑门一点,娇声道:“讨厌鬼,这回姑且原谅你,再有下次,哼,别想我饶了你。”
“放心,今晚就算天王老子来请,我也不去。”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音。
乔芳云伸长粉颈朝外瞄了瞄,低声道:“井向天来了。”
宁飞慢慢喝着酒,连头也不回。
轰然一声,酒馆里全部不过十几个客人,几乎全部站起来。
井向天哈哈一笑道:“各位慢慢喝,喝得差不多了就行个方便!酒钱算我的。”
众人高声称谢,不一会就走的干干净净。
井向天把一块金饼往柜台一扔,坐在宁飞一旁,笑问:“费勇没吃亏吧?”
“井兄,下次再有这帮忙的事,还是你亲自去吧。”
井向天大惊,急问:“为什么?”
“差点死掉。”
井向天忽地站起,大声道:“对手这么厉害?你和疾风剑费勇两大高手联手都没占到便宜。”
“不是两大高手,是三大高手,叶云也在!”
“你们三个都不行吗?”井向天惊得手指乱动,差点拔出来剑来。
“别紧张,别紧张,”宁飞把井向天按到到座位上,大笑道:“我说得差点死掉,不是说对手厉害,而是我过去看了半天热闹,屁事没有,差点闲死。”
“哦,具体是怎么回事?”井向天不由好奇道。
宁飞便将仓库内当时交战情况以及事后和叶云、费勇的分析对话,仔细说了一遍。
井向天听得哈哈一笑。
突然,井向天的笑声就像被人掐断似的停下来,冷冷道:“看来童文灿定的第一个目标是我井向天了?”
“错了,是我。”宁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管他对谁,反正总免不了要大干一场。”
“井兄,咱们也来个官匪大合作如何?”
“哈……”井向天一阵大笑,道:“你小子才做了几天官差,还神气起来了。”
“不过这次合作,你井兄和猛虎帮肯定吃亏不少。”
“没关系,怎么个合作法,尽管说出来。”
“第一、从你帮中挑几个好手,日夜守在赵府四周,碰到不顺眼的直接干翻,真有麻烦风捕头会处理。”
“可以,第二条呢?”
“找几个身手好且机灵的人,随时跟踪我,我在那里落脚,叫他们马上与你连络,你立刻派出大批人马,严密守护,就像保护太上皇一般,免得我宁飞挨冷箭。”
“好小子,讨我便宜。”
“如何?办得到吗?”
“你宁飞的事,没有二话,我一定像保护皇子一样,尽量不叫人欺侮你。”
两人相对大笑,井向天伸出三个指头。
“第三条!”宁飞看乔芳云不在旁边,悄声道:“由你井向天亲自负责保护乔芳云安全,免得遭人绑架。”
井向天怔了怔点头说:“放心,包在我身上,第四条呢?”
“没了。”
“这就没了?”井向天哇哇大叫道:“这也叫合作,整个是我猛虎帮全体出动,专门保护你宁飞嘛。”
“怎么地?吃不起亏。”
“我老井自跟你宁飞台作以来,好像每次都是吃亏,只能怪自己命苦,谁让我认了你这么个好朋友呢!”
“这么一折腾,童文灿也就没闲空合计你井向天了。”
“总算有点便宜可占。”
这时,乔芳云端上自己亲手做的两份饭菜,往桌子一放,笑嘻嘻道:“这顿饭算我的。”
宁飞是真饿了,拿过来一阵狼吞虎咽就下了肚。
井向天看着自己那份饭菜的颜色,实在是不敢下口。
乔芳云笑眯眯道:“是不是饭菜不合井大哥的胃口?”
“谁说的?这么好吃的饭菜我还是第一次吃,一时舍不得吃而已”
说罢,仿佛拿出赶赴刑场的勇气往嘴里塞,只是那五官扭曲的模样,实在令人不忍目睹。
宁飞一直陪乔芳云坐到深夜,酒馆的生意还是不断。
乔芳云的芳心急得冒火,却又不好赶客人走,只有眼巴巴挨着。
宁飞忙了一整天,困得连连呵欠。乔芳云看着实在心疼,硬把他拖进房里,让他先睡。
客人越发多,生意越发好,可老板娘乔芳云却越发愁。
两个跑堂的店小儿,里里外外跑个不停。
乔芳云身在柜台,心在闺房,不时抽身过去看看,见宁飞老老实实睡在床上,才放心又恋恋不舍地走回来。
眼巴巴盼着客人走完,乔芳云心急火燎地收拾好,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房里,已快天亮了。
这个季节,通常是酒馆生意最旺的时期,平日都是清晨天亮才关门,乔芳云一颗心早到床上了,那有心思等生意。换上丝袍红着脸蛋,半是欢喜半是担心地窜进被窝,像条小猫似的蜷伏到宁飞怀里。
宁飞睡眼未睁,一双大手便开始在高山丛林间反复徘徊搜索。“嗤嗤”的娇笑声,急促的喘息声,不停地发散出来。
不一会衣服飘落在地,床上的两人早就融为一体,天光大亮乔芳云早就起来忙生意了,俏脸如雨后花朵般分外娇艳。宁飞虽然醒了,还是躺在床上不想起身,实在是腰酸得厉害。
忽然房门外有人大喊。“宁飞,宁飞。”
“什么事?”
“缉捕司叶云在外面等你,好像说赵府出事了。”
宁飞“嗖”地跳下床来,堂堂的大高手宁飞却脚下一软险些跌到,快速穿上衣服,顺手别上软剑。
宁飞走出酒馆时一直揉着腰部,看着叶云有几分揶揄的怪异目光,一贯脸皮极厚的宁飞不由地老脸一红,讪笑着解释道:“昨天晚上练功过猛不小心伤着腰了!”
叶云的眼里满是同情道:“大家都是男人,我非常理解,以后练功当心点就行!”
忽然叶云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