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好好保护这个人,跟他好好的过着简单的日子。
但是他的思想还沉浸其中,并没有把立场放在那个人的角度上去思考,也就是因为这样,也就是因为这个,才让他跟那个人越走越远,越行越远,逐渐产生了分歧,分裂,最后到崩溃。
但他从始至终,真正的爱着那个人,只是他的爱刚开始很幼稚,不够贴心,但是他现在终于理解,终于反应过来了,所以他想要去弥补那个人,那个他真正爱着的那个人。
这几年的分别,他并不知道他在那边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所以他现在想要去了解,想要去弥补下,要去跟她在一起。
他现在就要去那边了解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要了解全部的江馨月,这点,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
这些年,不,也许是这些年之前,但是他现在终于确定了这件事情,这辈子,他认准江馨月了。
他下了飞机之后并不是漫无目的,他在之前看完报告之后,就已经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整体的流程。
下了飞机,他直接坐上出租车,抱了一下艾瑞德夫人咖啡店的地址,用一口流利的法语表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这次法国之行,肖恺安并没有带一个助理,一个秘书,他只身一人前往了法国,只是想要感受一下江馨月当年独自一人来到法国时的感受。
他一个人出去虽然很少,但是,他这冷冽的性格并没让他感受到什么孤独,只不过他把这样的场景把自己幻化成江馨月,他的心就不住的疼……
出租车来到了那个充满了法国风情,古色古香的小巷子,肖恺安红色车上下来付完钱之后,就这样漫步在那法国独特风情的巷子中,他出色的外表高挑的身材,烘托身材 高定的修身西装,让路人不住的回头看他,肖恺安一路上仔细的看着每一个小店的牌子,终于停在了那被绿意缭绕古朴小门白色格子桌布,门上挂着铜铃的咖啡店。
他伸出手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艾瑞德夫人带着笑容,“欢迎光临,下午好,先生,需要什么吗?”
“午安夫人,请问,您是艾瑞德夫人吗?”肖恺安来到了靠近窗子的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抬起头问道。
他在那张报告单上,只知道大体的位置,与店的名字并不知道艾瑞德夫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我就是,您认识我?或者说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艾瑞德夫人好奇的看着这个年轻外表极其出色的外籍男人,怎么想也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我认识您,但是您不会认识我的,我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想跟你好好聊一下,麻烦两杯摩卡咖啡,谢谢。”肖恺安露出了浅浅一丝笑意。
艾瑞德夫人虽然不知所云,但是还是去后面现磨了两杯咖啡端着热腾腾的咖啡,来到了这个桌子前,坐在了肖恺安面前。
“您不用那么紧张,我的妻子是江馨月,这样您就知道了吧。”肖恺安轻轻抿了一口咖啡,淡淡说道。
“馨月的丈夫?馨月有丈夫?”艾瑞德夫人一下子惊呼出声,“不,不可能!馨月那孩子要是有丈夫的话,她何苦独自一人来到这边生小孩子,独自一人抚养,这其中的无奈与痛苦,不是你只是靠想象就能理解的,所以你说的话我并不能相信!”
“我确实是她丈夫,不过她来法国前夕,我们这段婚姻彻底的结束了……”肖恺安微微叹了口气。
“因为什么?”艾瑞德夫人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一看就出身不凡,举手投足都有种贵公子高贵之感的男人。
“我家里不喜欢馨月,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背地对馨月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我尽力的维护过,但是很多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事情,我认为原本圆满的感情,在这其中不断的磨砺之中,产生了很多的裂缝,导致最后最终的崩溃,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因为这其中而失去的……”肖恺安看着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法国夫人,认真的解释着一切的事情。
“唉……那难怪,馨月这孩子,注重感情,这丫头在这一个人看着都心疼。”一提起江馨月,艾瑞德夫人就一脸疼惜,江馨月回国之后,也给她联系过很多次还寄来了不少h国才有的特产。
“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要知道馨月在法国时的事情,再小的事情我也想知道,她现在回国了,我不会再放手,我想跟她在一起,这辈子,都一直在一起。”肖恺安这句话说的很认真,在窗外阳光透过来,将那张俊朗面庞照的如玉般,他口吻认真像是誓言一样。
艾瑞德夫人看着肖恺安,过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心中的警戒全然放下,她是土生土长的法国人,法国人追求浪漫,这样一句誓言打动了她。
她抿了一口有些冷掉的咖啡,才缓缓说道,“我最初能跟馨月认识,用你们那边的话是有缘,她在来之前就在网上预定了我出租的房子,刚见她第一面,我就莫名喜欢这孩子,瘦瘦小心的,又特懂礼貌,法语还说的特别好,之后越相处越是觉得这个女孩跟外表不一样,坚强的要命,怀孕的事情,是后来她害喜严重才让我知道,这孩子没来法国之前就知道自己有了身子,一心决定生下孩子,好在这孩子有本事,在这边工作很好,也认识了很多很好的人,后来慢慢好了很多,生孩子的时候,她旁边没有一个人,自己打电话喊的医生,我也是后来医院打电话才知道赶过去的。”说到这,艾瑞德夫人长长叹了口气,越说她心头越难受。
肖恺安没有插话,认真的听着,他知道艾瑞德夫人并没有说完,他就安静的等待艾瑞德夫人接下来的话语。
艾瑞德夫人静了一下才又开口说道,“馨月,这孩子在这边大灾没有遇到过,工作顺利,认识了不少有着共同目标的朋友,但是,她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一个女人能坚强到这种程度真的是很厉害了,我孩子十二岁时,我丈夫出了车祸离开这世界,我独自一人带着孩子直到现在,刚开始真的很不容易,但是那个时候,我女儿已经十二了,很多事情她能理解,但是馨月是从怀孕到最后都是只有一个人,我到现在也时不时会想我丈夫,会跟人提起,我从不知道馨月还有你这么一位丈夫,所以,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要跟馨月在一起,你要细心的对待她,不要一味用之前的感情来面对现在。”
艾瑞德夫人结合自己的经历,还有她的想法,认真的劝着眼前年轻的男人。
肖恺安听的很认真,一字一句皆上了心,也就是因为上了心,所以他双眉之间的忧愁才越来越浓。
“还有,果果的父亲就是你吧,不说别的,孩子那边,你也要清楚,果果虽然一直懂事,但是他是个正常的孩子,他当然也感觉得到自己一个人没有父亲是一件不对劲的事情,只不过他从未表示,但是他只是个孩子,所以才在当年发生了一件事情……”艾瑞德夫人说到这脸色明显不对劲了。
肖恺安一看就知道这事绝对很重要,他终于开口追问着,“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唉……也就半年前的事情,果果两岁就被馨月送去了幼儿园,不过我也是最后才知道,那件事情也是之前,馨月知道是在他们两人快离开法国之前,她去接一趟儿子才知道,果果一直被幼儿园同班的小朋友欺负,因为果果跟他们不一样的发色还有瞳孔颜色,那群孩子就一直喜欢嘲笑果果,果果是个话少的孩子,一直没有理他们,但是后来幼儿园的老师也有责任,班主任透露了果果是单亲家庭的事情,所以那群孩子就越来越过分,果果,有一次直接从幼儿园跑走了,等幼儿园的老师通知之后,已经是五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馨月那天被吓得不轻,找了好长时间,才在家门口的公园里找到了孩子……”
肖恺安皱紧了眉头,他肖恺安的儿子,被别人嘲笑欺负,那个幼儿园别想存在了!“然后呢?”他的口气已经染上了阴冷。
“果果那孩子不知道你有没有跟他接触过,真的是非常乖,非常省心的孩子,从小到大,除了饿极了,就没见着孩子哭过,但是那天,馨月找到果果的时候,果果就坐在椅子上一个人孤零零的哭着,看到馨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问出了他从来没有开口问过的那个问题,为什么只有他没有爸爸……”艾瑞德夫人越说声音越哽咽,到后来带着明显的哭腔,江馨月是她干女儿,是她喜欢的孩子,但是她除了心疼与没有什么办法。
“那馨月是怎么回答的?”肖恺安抬头看着艾瑞德夫人,眼中有着苦涩与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