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师父还有陈师叔还有我,在屋中待到很晚,这才渐渐的散去,至于师父要让陈师叔查的事情好像是有意躲着我,并没有说,我也没去多问,因为我知道,师父肯定有着自己的想法。
同一时间的另一边,神秘人自从积水谭中出来之后,走了没有多久,一口黑色的鲜血便从喉咙中咳嗽了出来,惊异的是,落入旁边的草丛中时,立时冒起一阵白色的烟气。
“哼,没想到还有些能耐,竟然能把我伤到这个地步,也着实不简单,但我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等我养好伤,咱们再来比过。”
说完,神秘人便向后面的积水谭望了一眼,朝自己的藏身地点走去,一路之上胸口沉闷不已,那具尸体此时也是被打得千疮百孔,惨不忍赌!
村尾一处隐蔽的藏身之处,神秘人来到了一赌砖墙前,伸手在那个砖上按了一下,然后就见其不远处的地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向下走的阶梯通道。
神秘人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地走了进去,那是一条只能通过一人的狭窄的通道,当其走了几步之后,后面的门便再次关上了,同一时间,那立在两边的烛台则自动点亮,将这通道再次点燃了起来。
神秘人继续向下走着,在昏黄的烛火中照射下透出阶梯的模样,这条通道的阶梯已经不知存在了多久,堆积起厚厚的灰尘。
神秘人在这里有差不多走了两三分钟的样子,通道才终于走到了尽头,只见前方便是一个用工具所挖出来的一个大型的地宫,被青铜色的柱子支撑着,大概年代久远,这些柱子也渐渐地返现出绿色。
这地方神秘人很是熟悉,轻车熟路地便来到了一边的石壁前,在墙上画出一个五星的图案,紧接着便将手放了下来。
如此过了片刻,在其面前的墙上出现一条长线,将五角星图案连接在了一起,发出阵阵微光,就见得那五角星慢慢地向着墙内陷下去,渐渐地从其中出现了一个不大的平台。
那神秘人渐渐地从自己的衣服之中拿出五种东西,慢慢地放了上去,就见一声咔擦的响声,那平台再次回到了墙体之中。
紧接着那大厅便传来阵阵齿轮转动的声响,地下慢慢地升起一排排动物形制的宫灯,将整个地宫所照亮。
神秘人渐渐地向着那灯光所指的方向走去,只见其灯火两边都树立着一排排不知是谁的雕像,虽然面目已经有些模糊,但其身形还有手中所拿的东西来看,似是哪个朝代的武士。
神秘人又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总算是来到了一间屋子之中,在一张石床上坐了下来,然后从自己的衣服之中拿出一颗紫色的小药丸,一下子吞服进口中。
稍适休息,神秘人双腿盘坐于床上,一道道黑色的气息便从周围所聚拢过来,让他的脸上显现出痛苦的神色,不断地出现白色的汗珠,面色也由之前的苍白也开始变得红润了起来。
此时那神秘人这才双手结印,两条腿慢慢地从床上爬了下来,从胸腹之中呼出一口浊气,这才觉得整个身体才好受了一些。
“可恶,竟然被其毁坏了一具纵尸,那可是非常难炼制的,先祖,你放心,您告诉后人一定要给您报仇,我会帮您完成这个心愿的,这个村子里的人也绝对不会好死!”
随即,那神秘人脱下了盖在脸上的帽子,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容,其整张脸似乎被其火烤过,显现出坏死的皮肉,而两只眼睛也少了一只左眼,看起来相当渗人。
那神秘人走出屋子,然后来到一边的一处石柱前,用手在那石柱上似乎在用手刻画着什么,一道淡淡的光芒闪过,位于后面的墙壁突然传出一些轻微的震动,紧接着便扬起轻微的灰尘。
神秘人走了进去,本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被突然驱散,一根根烛火立在其前,在那个屋子的尽头,是几排桌子,而在那桌子之上则是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的灵位,他来到近前,慢慢地拂去其上的灰尘,恭恭敬敬地跪在面前的草团之上,磕了几个响头说道:
“各位列祖列宗在上,后代不孝子孙特来参拜,祖上所留其言,我会默默谨记于心,不敢相忘。”
语罢便从其边上拿起三柱高香,慢慢地点燃,放在了其上的香炉之中,四周没有什么异常,又低声喃喃了几句,再不多说什么,退出了堂内。
“这村子的人竟然敢请动外人来帮忙,那我今晚就做个法阵,吓吓你们这个所谓的道士,让他知难而退,少管我的闲事,到时候,再一一把你们村的人赶尽杀绝!”
说完,便来到整个地宫的中心地带,便从其一旁的柜子之中拿出一些隐晦之物,并用其血在地上摆出一副诡异的阵形出来。
神秘人在那阵眼处放上了一颗已经有些发黑的玉佩,便默默地退出阵法外,其从身体之中掏出一个符咒,在其空中捏指念道:“山阴五鬼,尽听号令,以血为引,牵动九身,阴阳调换,会其四聚,来!”
一声念决之下,不知从何处不断地向法阵中聚集出许多许多的阴气气流,本该有些闷热的地宫在此时突然变得阴冷异常,仿佛如坠冰窟一般,神秘人非但不感觉到寒冷,反而还很有一种享受的感觉。
眼睛微闭,神秘人从随身的书包中翻出一个瓶子,然后从那瓶子之中放出五毒,利用五毒纷别咬自己一口。
瞬间那神秘人便全身发黑,眼圈青紫,过一会儿便发出一声怒号,紧接着就见其不知何时,胳膊上猛然裂开一道狰狞伤口,一道紫黑色的血液便从那伤口处中涌出,落入到法阵之中。
顿时法阵光芒四射,黑色的气息从法阵当中不断地涌出,在那法阵之中则传出一声鬼厉一般的尖啸,刺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