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女鬼就要穿过中间阵法的时候,突然师父一下子便站了起来,双手结印,以铜钱剑为引,同时用小拇指钩起一根红绳,瞬间师父刚刚所布的阵法便显现在了那女鬼的身前。
女鬼这才觉得被骗了,四处冲撞着,然后呼叫着:“一青,你给我出来,真是太卑鄙了,竟然敢暗算我,真是太阴险了!”
“我阴险,你害了多少条人命你知道么,我这是在救你,你若再这样的执迷不悟,其下场有可能会魂飞魄散,连修来世都没有可能!”
师父从山坡中慢慢地走了过来,嘴中说道,最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当年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当地的县志对此有着详尽的书写!”
“我不信,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前脚将我们哄得团团转,后脚就去寻花问柳,将自己的女人当挡箭牌,我没有错,没有错,你们男人都该杀!”
女鬼枝像发了疯一般,身体轻颤,整个身形抖动不已,那本来俊俏的五官狰狞着怒号,将阵阵紫黑色的鬼气狠狠地打在阵法之上。
就在这个时候,也许是枝的怨气太深,忽然身形突然增大,师父所布下的阵法渐渐地有了一些松动的迹象,一些阵法的线隐隐有要断的迹象。
“不好,铁柱,快点将我之前吩咐你的东西倒上去,快一点。”就见师父一手持铜钱剑,一手用指力汇聚于剑尖之中,其剑直指那阵法。
“一青,你是想困住我么,告诉你没那么简单,就算是你困住我了,那我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的!”就见那女鬼再一次地在深夜之中发出一声厉啸,同一时间身上的鬼气再次大盛。
师父用尽全力再一次地控制住了局势,对着枝说道:“不是我有意为难你,是你现在太过执着,都过去这么久了,还念念不忘,早去投胎或许你们还会有一段新的缘分。”
“狗屁的投胎,我要以我一人之力,杀尽天下所有男人,这样我们女人就能够统治这个世界,不需要任何男人!”枝怒吼着,形成一阵又一阵的旋风。
“多说无益,看来不得不采取下策了!”师父一声叹息,随即从其身上掏出数张符纸,并声声大念道:“韬韬天道,以血为引,罡气入体,急急如律令,放!”
就见其师父的速度渐渐地在半空之中化为了虚影,一滴滴红色的血液以极快的速度在符纸之上显出数道繁杂的符,纷纷射出淡淡的金光,齐齐地向着法阵当中射去。
一阵阵红光大显,那些之前所布的红色线绳渐渐地通过线上的铜钱再次大作,只听得阵中的女鬼发出撕裂一般的吼叫,全身被红色绳线所捆绑,逐渐地从绳子之上冒出白色的烟气,爆竹一般的爆炸声,在阵中不断地响起。
这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看到捉鬼的场景,场面相当的震撼,但也相当地渗人,那种凄厉的惨叫让你听一次就终生难忘。
正当女鬼枝的魂魄慢慢开始弱化的时候,突然两股超强的纯正阴气席卷而来,将师父师父所布的法阵在瞬间击破。
师父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震得在空中弹出数米,我一见师父受伤,忙脚下加紧了速度,冲着师父倒下的地方冲去。
当我赶到的时候,就见师父此时已经一屁股跌坐在山脚下,两个胳膊与腿都摔得铁青,此时正强忍着疼痛慢慢地站起来。
我连忙冲了过去,将师父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疑惑着问道:“师父,刚才那道阴风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其他的鬼怪么?”
师父强忍着疼痛,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这是阴气,纯正的阴气,而这种阴气也只有在阴间的鬼卒之上才会出现,看来应该是遇到阴兵了。”
“那怎么办,师父,那个女鬼咱们还收不收!”我搀扶着师父,然后便问道,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想的。
师父叹了一口气,说道:“先上去看看再说,来,铁柱扶我一把!”
我点了点头,扶着师父顺着之间的小道向着山坡上冲去,这一段路由于师父受伤的关系,走了差不多三十分钟才到。
我和师父同时抬头看去,就见一个身着黑衣、一个身着白衣漂浮在半空中的鬼,正用那厚厚的铁链锁着那个女鬼。
此时那女鬼形神萎靡,哪还有之前厉害的样子,在那女鬼的前方立着一面半人多高的青紫色古色铜镜,而那女鬼的目光正注视着镜中的景像,从身体之中传来呜呜的叫声,似乎是在哭,也似乎是在
而此时那两个鬼差也发现我和师父的到来,便冲上前去说道:“这个鬼我们要带到阴间,鬼王要亲自审理,方才事态紧急,还望见谅!”
说完,便同时向着师父鞠了一躬,然后带着枝消散在夜空当中,好像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地上散落着那些已经破败不堪的法阵。
我一脸的疑惑,向师父问道:“师父,他们是不是黑白无常呀,也就是说这世间的地府是真实存在的哟!”
师父点了点头,走到之前的山坡上,然后缓缓地坐了下来,再运气一遍之后,便缓缓地睁开双眼说道:“黑白无常只是在阴间的官职名称,并不单指两个人,一般的小鬼或者新死之人都会派出鬼差来进行擒拿的。”
“但也有一些情况,由于地府信息不畅,经常会有漏掉的新鬼,而这些鬼就是我们道门中人所代为处理的了。”
“这次的女鬼可能存在的世间时间太久,一时又抓不到行踪,我布阵法将那女鬼困住,这才招来了黑白无常,此间的事到此也算了结了。”
“那师父,她会不会像传言中说的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受折磨呀!”我在听完师父所说的故事之后,也不由地动容,同情女鬼的遭遇,这才关心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