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一下子变得像是灵堂一样,我着急的要命,却只能傻傻的看着,要是有个目标人物,我也能拼着一条小命厮杀一番,要是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能尽全力去解决,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根本不是这是什么情况。
“噗”土地公公的嘴角流下了一道血,他艰难地说道:“铁柱,你快快走”
“这么躲着本座干嘛?本座很让人害怕吗?”土地公公面前,一个虚浮的影子逐渐变得清晰。
是酆都大帝,他好像比原先更阴沉了,但是更令我惊讶的是酆都大帝身边的那个人,加蓝!
她抱着小南瓜,面无表情地垂着头,一如既往地好看,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土地公公捂着自己的胸口,牙齿上沾着血,银丝上也染上了血迹。
“土地公公,你知道我今晚会来找张铁柱,特地把他带到你的庙里来躲着,怎么?怕本座因为上一次一青拒绝我的事情,找他的麻烦?”酆都大帝说道。
土地公公咬着牙齿,半天没开口。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土地公公找我过来到底是为什么,原来是帮我躲避他。
“土地公公,你聪明得忒过分了。”加蓝说道,语气里完全没有以前跟他说话时候的那种亲昵。
“加蓝,你不是已经还有,你为什么跟酆都大帝一起来,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如果真要找我,我也无所谓,不要再为难土地公公了行不行啊。”我问道。
加蓝妩媚地笑了笑,手穿过酆都大帝的手臂,跟他十指相扣,说道:“本仙元神虽然被毁,但是呢,幸好我之前送过北阴君许多小玩意,上面还沾着我的气息,又有北阴君亲自为我塑造的塑像一座,天天以花露、灵丹供养我,我才能复活,现在本仙已经回心转意,马上要跟北阴君成婚了。”
什么?!我差一点惊掉了下巴,这不应该啊,加蓝明明是喜欢我师父的,而且我以前居然从来不知道加蓝也有塑像。
以前我曾问她有没有庙宇或塑像,供人跪拜,她说她是一颗煞星,百姓都快要恨死她了,哪里还会有人跪拜,即使有庙宇也会马上被人拆了的。
我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土地公公,希望他能跟我解释解释,但是土地公公已经昏过去了。
“不相信吗?”酆都大帝笑问道。
“我我没有不相信,只是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还有,酆都大帝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你师父死了,他想要为你驱走那把邪刀,于是去了他朋友那里寻找最纯净的露水,结果被一只水鬼拖下了水,做了替身。”加蓝带着几分浅笑说道。
她的这句话晴天霹雳一般劈在了我的心上。
加蓝复活,跟酆都大帝订婚,土地公公昏死,师父意外身亡,这一连串的信息让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所以呢?”我问。
“所以,你希望把你师父救回来吗?酆都大帝是总领整个地府的人物,要想救回师父,也没有那么困难,只是光凭我们还不行,需要你的帮助。”加蓝说。
“对,本来我不应该开这个后门的,但是谁让他毕竟跟加蓝有一段过去,而且我的任期已经快要到了,稍微放宽一些也不会怎么样的。”他说。
“需要我怎么样帮忙?”我说。
“我们先去水鬼所在的地方再说吧。”酆都大帝说道。
“好,土地公公这里”
“这个好说,谁让他老是觉得生死有命,所以不愿意你师父被救回,从中阻拦,让我们找了半天才找到你。”加蓝说着,长袖一挥,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他们不知使了什么法术,我们一下子就走到了一条河的河边,远处,有一个十分熟悉的人影一直哭着,是草根。
“一青啊,你怎么死的那么冤枉,你说你,好端端跑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早跟你说这里不干净,你就是不听。”
风里,他的声音有些飘渺,我望了望河里,河面上隐隐泛着一层血光,河里面,水鬼成群结队的游着,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有人代替他们在河下受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出头之日的苦日子,还有无尽的寒冷,一看见人,他们游的比鱼还快,还积极。
见到了我,他们马上游到了离我最近的地方,双手捂成了喇叭状,发出一种可以扰乱人心智的声音。
“好热啊,快下来游泳吧~~”
这种声音非常低级,远比不上道行高的妖精,逗逗小孩倒是还可以,但是来戏弄我这个道士,就差点水平了。
忽然,我在水里看见了师父!
他跟其他的水鬼一样,看着我,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就想看着猎物一般,他张开了嘴巴,一股血在水中扩散开来。
“张铁柱,快来换我上去啊,为师在水下很痛苦的。”他用意念的方式说道。
“师父!”我赶紧应了一声。
师父又游的更近了一些,像是想要上来,但是他的手一接触到水面就会冒出白烟,还翻滚着一些小泡花,疼得他又收了回去,空气对于他好像特别不友好。
“看见你的师父了吧?现在能够救他的人就只有你了,因为你跟他是最亲的人,现在由你先下去,把他换上来,然后我们再把你也救上来。”酆都大帝说。
“你们有法术,为什么不能直接救他呢?”
“张铁柱,你还不太明白,本座就跟你说一说吧,但凡是被水鬼抓住的人,都会变成水鬼,只有找到了替身才能上来,找不到就只能永远呆在水里,所以想要救你师父,替身是必须的,你是最最合适做替身的。”
“那我还能上来吗?”
“当然,我们会想办法救你的。”酆都大帝说。
“好,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下去!”
正要跳到水中的时候,我看见,他们的脖子都有一道痕不易察觉的血红,而且他们两个人的表情也很奇怪,都保持着同一种频率的笑容。
“夫妻之间果然挺像的啊。”我嘟囔着,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