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你没事吧?”他说道,声音沉闷沙哑。
“我没事,师父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是为师自己功力不够,才会被杨喜娃逼到走火入魔”
“师兄,别说这些了,好好休养才是最重要的。”陈老道说。
“哎加蓝呢?”师父又问。
“她走了,早几天就走了。”我抢在陈老道面前回答。
师父往门外看了看,没说什么,只是叫我把这段时间的事情一一讲给他听。
我就把加蓝这些天说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诉了师父,因为要隐瞒加蓝,细节之处当然略有改动,师父微闭着眼睛,时不时点点头,好像没听出什么破绽,陈老道在旁边微微皱眉,不过我给他试了个眼色,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主动去烧了些清粥喂给师父。
说是清粥,其实也跟米汤差不了多少,米粒少的可怜,师父喝了三四口,就重新睡了。
“小南瓜呢?”豆人路过厨房的时候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声。
我四处看了看,原本到处乱走的小南瓜居然全都不见了,不过也不奇怪,南瓜的灵力全靠加蓝法术维持,加蓝走了,南瓜过不了几天,就会重新变回去,她估计是带走了吧。
“喂,你刚才为什么”陈老道走过来问我。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人在门口徘徊,我急忙奔过去,打开了大门,大门却又没有人,只有一股熟悉的邪气。
“怎么了?”陈老道跟着我一起过来问道。
“我觉得有什么人来过。”我说。
“我看你们还是快逃吧,那三星教根基本来就不弱,现在又香火旺盛,杨喜娃受了重伤回去,三星教不来寻仇才怪,刚才来的那个是三星教的一个小角色,来这里寻找你们的踪迹,我小施幻术把他给骗过去了,但是他们肯定还会再来第二次的。”土地公公忽然从地下冒出来说。
“哼!他们还有脸来!要是他们敢来,我就我就要不我们还是快逃吧?铁柱啊,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陈老道逞强半天,还是认怂了。
“靠!你也太没胆量了。”
“你行你上啊。”
“嗯”我回想着那四头神兽的威力不敢说话,半响才泄气道:“要走也得先问过师父,土地公公,谢谢你了,你就是我们的大恩人。”
“不用那么客气,大家都是街坊邻居,加蓝跟我又熟的很,要是我不保护你们的话,她指不定把我耳朵揪下来呢,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们了,就先走一步了。”土地公公说道,又像踩台阶一般一步一步踩回土里去了。
我们不敢耽搁,赶紧回去告诉了师父,师父说道:“帮我把罗盘拿过来。”
我拿了罗盘过来,他排起盘说道:
“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他们以为我们去了别的地方,往别的地方找去了,但是过一段时间又会重新找过来,我想,我们只能再住上一个月左右了,这里有正气加持,我再结一层结界在这里,短期之内还算安全,师弟,你先回去,别呆在我这里,现在是特殊情况,呆在这里的人越少越好。”
“可是师兄你身上的伤怎么办?铁柱毛手毛脚的,不大会照顾人,我在这里多少能帮的上一些忙,再说了,人多就是力量,万一发生什么事情,只有你们师徒二人,怎么够啊。”陈老道说。
“走吧走吧,师兄说话,师弟不许反驳。”
“总共才比你晚上四五十年入门,就摆着师兄的架子,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万一”
“没有万一!”师父提高了几个声调。
“随你的便!”陈老道被师父抢白几句,气鼓鼓地走了。
诺大的地方,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坐在师父身边继续念经,念到晚边,师父忽然说道:“铁柱,把陈老道赶出去。”
“陈老道不是已经出去好久了吗?”我说。
“我能感觉到他在门外没走,你去看看。”
我小心打开大门,果然看见陈老道在门口一棵大树后面搭了个简易的茅草屋,还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口大锅,连柴火都砍好了,好像要在这里长住似的。
“陈老道,师父叫你别呆在这里了,你怎么还盖起房子来了?”
陈老道见了我,尴尬地笑了起来,“我这不是担心你师父吗?你不说,我不说,师兄不会知道我没走的,你叫我呆在家里,我是真呆不住啊。”
“可是师父已经感应到你的气息了,他叫你必须走,他的脾气你也懂,说一不二的,我看你还是回去好了,有我这么一个聪明的徒弟在这里,不会发生什么大事的,要是有事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陈老道皱着眉头,犹豫了半天,也许是知道师父脾气倔,他也不好再赖这儿,又交代了我好多琐碎的事情,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这回陈老道是真的走了,没有再偷偷回来,我跟往常一样,早起洒扫、点香、念经,然后画画符咒,再去厨房里煮上点清粥,喂给师父,晚边又念念经文,偶尔来几个善男信女要求做法事,都是很普通的法事,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连续好几天都是这样,又不能出门,又没什么人,不聊点儿天真是受不了啊,又是一天午后,师父已经好多了,整理完书架后泡起一壶清茶,跟我面对面地聊聊闲话。
“最近加蓝都没有来吗?”他问。
“没啊,要是她在就好了。”
“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我反问他。
“在三星教没有公然出手之前,唯一一个康复了的人是豆花店大姨的女儿,而且她什么药都没有吃,只是在加蓝的床上躺了躺,之后,她作为护士在医院里近距离接触病人,每天至少十几个小时都在医院,但是再也没有生病过,我真想问问加蓝,她身上究竟有什么力量,能影响到她?”师父端着一盏茶,半天没有喝一口,缓缓说道。
“你们都做过夫妻了,她身上有什么力量你还不知道吗?”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