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年岁小的孩子更是抱着大瓶的可乐或橙汁冬冬地倒个没完,桌上的水果拼盘在瞬间便被抢了一空。
热闹声中,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气氛被抄得相当的热烈,村长更是难得开怀大笑,举着一瓶白酒就要给陈老道满上,碰杯之中别提多高兴了。
我和三剩更是不客气,餐桌上的东西更是风卷残云的被清扫一空,紧接着便是那热腾腾的米饭,而这些厨子更是忙得热火朝天,颠勺的声音此起彼伏的。
那些端菜的人都看得傻了,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到如此大的单子,可算是大赚了一笔,但看到村里人的吃相一时都被吓得呆了,空的菜盘不断地落起了老高,就连那菜汤都是不剩。
端上来满满的一盘菜,在村民的三下五除二之下便成了一个干净的盘子,这顿饭从下午的五点一直吃到了傍晚的七点,整整三个小时。
陈老道更是被劝得醉熏熏的,脸上瞬间通红,满口大话,连站起来都是一晃一晃的,桌前的酒瓶空了一瓶又一瓶,尤其是啤酒箱子雷洛得跟小山一般。
喝到尽兴处,这才所有村民这才纷纷散去,原本热闹的广场瞬间便安静了下来,广场内一片狼藉,就像被洗劫过了一般。
不远处的一个黑暗角落,黑衣人直直地注视着广场上的人群,脸上显现出一丝不宜察觉的微笑,在这个黑夜之中完全消失了身形。
只见那黑衣人在村中左拐右拐的,所走之处竟然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时而能听到猫头鹰在树头上鸣叫。
越往里走,越是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哪还有夏天的炎暑,那黑衣人对于此地好像非常地熟悉,转身便走进一处破败的房屋之中。
慢慢推开一股老旧的房门,直直地走了进去,那是一所破屋,半面的房梁都已经坍塌,浓密的蜘蛛网结在了一起,看样子这房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黑衣人慢慢地走了进去,再进到屋子之中便看到了位于中央已经堆积了厚厚尘土的一个模糊的雕像被摆放在桌前,看不清形态,只能看到那眼窝处黑洞洞的,透露着一股邪气。
那黑衣人站在那里,不一会儿便自言自语的说道:“臭老道,敢毁我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不过现在最主要的还是那积水谭的谭底的阵眼才是关键。”
说着那黑衣人便又向前走了几步,一支枯瘦如树枝一般的手慢慢地从黑色的披风中伸了出来,握向那个堆满厚厚尘土的雕像。
随即向左转了三圈然后又向右转了两圈,紧接着就往下一按,随后那黑衣人便慢慢退后了几步,等待着机关的启动。
不大一会儿,就听到咔擦咔擦的声音,也许是老旧机关许久没有启动的原因,齿轮被尘土所干扰,但还是慢慢地发出刺耳的声响,紧接着面前的地面便碰的一声深深地塌陷了下去,随即便扬起一阵灰尘。
当烟尘散去,一条通往地下的台阶通道便出现在了黑衣人的面前,黑衣人的脸上没有显现出任何的表情,慢慢地走到了下面的通道之中。
潮湿、阴暗、一股发霉的味道遍布整个空间,越是往下所传来的味道越是浓重,但黑衣人好像丝毫都不介意,慢慢地步入到了台阶的底端。
双脚才刚刚接触到地面,就感觉这地上竟然有一层薄薄的水,这水上面长满了青苔,而在那黑衣人踏上的瞬间,便感觉到几只硕大的水老鼠以飞快的速度奔逃四蹿。
黑衣人对此并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着,将两边石柱上的蜡烛逐渐地点燃,赶走了洞内的漆黑,火光逐渐照亮前方的路,也不知道黑衣人走了多久,便来到了尽头。
在那黑衣人的身前竟然是一道石门,那石门之上有一个圆形的龙形凹槽正印在其上,黑衣人想也不想地便走上前去,然后从身上掏出与其大小相等的玉,然后便按了上去。
就见一阵轻微的灰尘随着震动逐渐散去,面前的石门也慢慢地向上开启,黑衣人不为所动,依然向前行着,直到站在一处干燥的石台前,这才站定了身形。
在那黑衣人面前停着一个巨大的黑色龙形棺木,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只感觉这个棺材处处冒着黑气,一丝丝危险的气息从那棺木当中散发出来。
“师兄,你等着,替你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我要让全村人都为你陪葬,然后赎罪,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马上我就叫这帮村民来下去陪你!”黑衣人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在灯光的掩映下,脸上逐渐显现出一道道红色的疤痕。
吃罢酒宴,我随着三剩向着家中的方向走去,一路之上尽扫阴霾的沉闷心情,高高兴兴地说了一路,便将三剩送回了家中。
我也一个人慢慢地渡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躺在床上便呼呼地大睡了起来,在隐隐约约当中,就感觉有人在碰我,我转了一个身,再次睡着,心想也许是自己的幻觉吧。
“铁柱~~~铁柱!!”但就在我这么认为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如风声一般的叫声从我耳边不断地传来。
这声音瞬间把我吓得毛骨悚然,一个机灵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冷汗直冒,因为我清楚的听了出来,这声音虽然微弱,但确确实实就是二狗的声音。
我忙下了床,向着屋外走去,就在我刚刚步到门外,便见到一个熟悉的黑色影子从我家一闪而过。
我拍了拍脑袋,瞬间想起来了此人是谁,正是被我送回家的三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三剩消失的方向,像是又往积水谭的方向去了。
我连走带跑地追了出去,紧赶慢赶地终于再次看到了三剩的身影,只见三剩走路的姿势非常地奇怪,左脚沉右脚轻地走着,胳膊一只扭动着,另一只胳膊则直直地朝前,走起来速度奇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