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很聪明,但是你从没杀过人,所以你不知道,如果你真的要杀我,至少该把我先骗上床,哄骗我喝下一碗水或者其他什么饮料,水里加上毒药,然后扯烂自己的衣服,大呼小叫地说我非礼你,然后你为了自卫才把毒药灌进去的,这样不是就很合情合理了吗?嗯?”
那把精致的匕首架上了她散发着香粉味的脖子,一道血痕把脖子划破了,而且还在继续向下用力。
“国建老板,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明知道你的老公是被我杀了的,还希望我能饶你一命,呵呵呵不想下去跟你那死的凄惨的丈夫团聚吗?他可是到死都在惦念着你。”国建彻底露出了真面目。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他既然已经出了意外,我想,他总是希望我能安全的,我有什么错?!
错的人是你!你把所有黑锅都叫我老公一个人背,你却做了好人还有,你的造纸厂生意不好关我老公什么事?三番四次向他要钱要不了,就在背地里捣鬼,搞得我老公到处欠债,我老公原本是还的起,一定是你,你在他临死之前偷走了他所有的钱,对不对?!
亏我还在这里傻傻的等着他,原来他早就已经遭了你的毒手,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是不会有好下场,但是你觉得你有吗?他死后,我一直都在找你,皇天不负有心人,靠着两个没脑子的道士,我终于找到你了,如果不杀你,我身上的罪孽是会减轻一些,可是我也会一辈子生活在惶恐不安中,谁知道你哪一天会想通这一切,然后反咬我一口,只要杀了你,我再也不用担心了。”
国建一咬牙,手捏紧匕首刀把,划过了她的喉咙,她下意识发出一声尖叫,滚落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挣扎着,国建看着她垂死挣扎的样子,哈哈大笑,坐在她企图抵住门的椅子上,笑的肚子都疼了。
养狗的那个女人抱着自己的哈巴狗早就已经听见了外面的喧闹声,躲在门后瑟瑟发抖。
她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丈夫死的有鬼,但是没有想到是跟她的丈夫一起死去的,国建是个男人,就是两个女人加在一起也肯定打不过他,与其冲上去拼命,还不如独善其身。
“救命救命”她在地上滚了半天,再摸摸自己的脖子,居然就只有一道很浅的伤口。
国建低头一看刀子,那把刀子居然没有刀锋!可是一开始那道血痕又是怎么划出来的?
“你的用心真是好狠毒,为什么你要毒死我?为什么?”黑暗里,一个影子显了出来,她才十八岁,眼角一颗泪痣是她的标志。
“你是”国建更懵了。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范小雨的表妹,那天晚上,我跟范小雨的未婚夫的奶奶一起聊天,有一个人挑了好多菜来卖,我胃口不好,只吃了几口,谁成想,吃完以后,所有人都中毒了,我也中毒了,肚子好疼好疼,像是火烧一样,我很害怕,跌跌撞撞跑下楼去,想要找人送我去医院,一个长着狐狸尾巴的女人救了我,说我只要诚心拜她做师父就不会死,我当场答应了,后来才知道,那是狐妖,拜不得的,拜了自己也会变成妖精,所以我就不拜了,宁愿呆在家里等死,没了狐妖的法力,我没几天就死了,可我还是不甘心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这么狠毒,我们家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国建早已经吓得瘫软,结结巴巴地说道:“原谅我吧,我根本就没有想要杀了他们,我只是想叫他们帮忙一起对付那个开发商,可是他们说什么也不愿意,说不干这种亏心事,我是怕了他们才杀他们的,事后我也很后悔的。”
“国建,你觉得自己的谎言很完美吗?真是漏洞百出那块地方我仔细看过了,根本没有什么凶死的灵魂,袖清道人没有任何需要欺骗别人的理由,唯一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花钱雇佣他,希望他这么说,那么,那个人会是谁呢?如果他说那里风水不好,最大的受益人又是谁?”师父拉开了电灯,整个房间一下明亮起来。
我们几个人早就已经坐在客厅里旁听了,只是希望他自己说出来,所以才一直沉默着。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不是”国建早已经失去了底气,他看了看倒在地上捂着脖子的女人,又看了看我们,满脸的迷惑,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他的演技根本没有骗过我们。
“我知道,一开始你想要讨好所有的工人,接下国外的那笔大订单,才花了很多钱盖了楼房,可是他们在正式签合同的前一天忽然反悔,让你的计划不得不改变,你想要把他们赶走,拆掉房子之后做其他的产业。
可是你是个好面子的人,你怕这里的人说闲话,所以请了袖清道人来演了一出戏,顺便把锅甩给开发商,自己做了好人不说,可是开发商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于是你们之间一定起了什么争执,导致你最终杀了他。”师父说道。
国建拼命的摇着头,嘴里反复地念着,“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我是个好人啊,谁不知道我是个好人”
“好,只是你的一张面具而已,你利用这张面具来赚钱,而实际上,你早就已经入了魔道了。”师父很平静的说。
“我是好人!你们今天聚集在这里到底想要干嘛?!就因为我犯下的一点点小过错,你们就要逼死我吗?我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绝对!没有人能破坏我的名声,就算是你们也不行!”也许是我们逼得太紧了,国建大吼大叫着,完全没有了在茶馆里面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不停的念叨着,然后忽然发疯,冲到了窗台边上,直接撞碎了玻璃,纵身一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没有人救他,大家都看着他死去,一滩鲜红的血在他身下开出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