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岳山跪在李淑云面前又是哭又是自己扇自己的。皇上在后面看着都憋笑了一脸。
其实酆岳山何曾不是她曾经心心念念的少将军,只是这么多年,感情都淡了,你要说突然就原谅了,李淑云也不可能。
李淑云道:“你知道错了有什么用,都是你!我堂堂一个郡主,娘家不敢回,亲人不敢见。还有我的阿宁,她被人下了毒,就是你的小情人干的,可怜我的女儿还昏迷着。”
李淑云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掉,想着这里是尚书房,又生生憋了回去。
除了阿尔达曼丽和谢棠,李淑云真的想不到会是谁对她的阿宁下手,阿宁虽然有时候任性,但是人缘极好,谁会下此毒手。
听着这话,身后一直吃瓜的皇上派苏公公悄悄去调查了。
酆岳山茫然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有证据,可不能冤枉了...”
“王八蛋,这会儿了,你都不信我,我就更不会原谅你了,你给我滚,不对,你给我爬,爬出我的视线。”
李淑云一脚踢开酆岳山,谁知酆岳山像蚂蟥一样紧紧的黏住。
“俺信,俺信你。”酆岳山也不管了,先把媳妇哄回去再说。
“朕已经派人去查了,一会就有消息了。”
皇上悠悠走过来,将两人分开:“云儿,你先别激动,先坐,阿宁那边朕也派人将她送到皇后那边,有皇后照看着,你就在这,朕一定给阿宁一个公道。”
李淑云刚坐下,酆岳山就又跑过来黏着她,李淑云嫌弃的将他推开,没多久,她实在没有力气了,就任由酆岳山在她身旁一直碎碎念,捂上耳朵直接不听。
皇帝看着都笑了,看来也不是非要和离的地步,他这个表妹就是想要这说法,想借着自己让酆岳山将家里的小妾除了。至于先帝爷的圣旨,皇上也就不计较了,要是先帝还在,也一定希望表妹好好的过日子。
半个时辰,苏公公押着阿尔达曼丽进来。
苏公公呈上证据回禀:“会皇上,奴才直直去了酆家,正巧酆大公子也在查了都谁接触过酆大小姐的东西,果然就有人作证,说早晨酆大小姐的丫鬟小六取熟鸡蛋,这妾侍姨娘也在,两个人还发生过口角。”
皇帝冷冷的看着跪着的阿尔达曼丽,散发着皇帝的威严:“说,你是何时下的手,又是怎样下的手!?”
阿尔达曼丽一个外族人,第一次进大荆的皇宫,早就吓得瑟瑟发抖,皇上这一说,她就更怕了,直直吓哭了,一股脑什么都说了,她怎样下毒,包括这么多年明里暗里没少怂恿酆岳山不进李淑云的房间,更是将当年怎么勾搭酆岳山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阿尔达曼丽哭着爬过去酆岳山的脚边:“将军,我错了,你救救我,救救我,看在我为你生了孩子的份上,你帮我求求情。”
酆岳山简直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自己的枕边人竟然说是这样的毒妇,他还迷了眼,独宠她,将自己的妻子晾在一边。
“滚,贱人,阿宁也是我的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这么多年我待你不薄吧,夫人也没有亏待你吧,你的良心到哪儿去了?”酆岳山声声质问。
阿尔达听见这话仿佛是觉得天大的笑话似的:“待我不薄?我伺候你,给你生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让你给我一个平妻的身份你都不肯,至于酆宁,又不是我的女儿,我干什么要心疼。”
“混账,来人,给朕把她押进大牢,即刻处死。”皇帝还管她是不是外族人,直接处死。
令一下,立马有人来拖走阿尔达曼丽,她不敢相信,酆岳山真的没有替她求情,又哭又笑。
“哈哈哈,酆岳山,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一进我房间你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和我欢好吗,因为我用了媚香,我还告诉你,你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哈哈哈。”
侍卫不管三七二十一,塞了块破布将她拖走。
酆岳山愣在原地,这么多年,自己竟然宠了一个毒蛇一般的女人,怪不得,他每次都控制不住自己,怪不得明明他们几乎日日欢好,阿尔达曼丽除了谢棠再没有孩子。
酆岳山后悔的哇的一声就趴在李淑云身上哭起来:“媳妇儿,还是你好,俺以后再也不纳妾了。”
李淑云也是心疼的抱住他,但是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来和离的,哪能这么快就原谅他:“酆岳山,你给我起开,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咱俩和离的事没完。”
这下李淑云真走了。
酆岳山擦了一把眼泪鼻涕,对着皇帝傻笑:“臣多谢皇上,媳妇,你等等我。”
酆岳山追着李淑云的脚步,皇帝看着呵呵笑起来。
原来酆岳山一进宫就来见皇上了,有两个儿子在,他当然不担心大女儿有什么事情。见了皇帝,一个劲的哭着自己媳妇要跑了,拉着皇帝是又求又闹得,让皇帝一定要帮他。
苏公公站在皇上身后道:“皇上,我看郡主也就是一时气愤,早晚都会和酆将军和好的。”
皇上点点头表示赞同:“是啊,朕的这个表妹啊就是嘴硬要强。这下好了,朕帮她除去心腹大患,她就可以好好的过日子了。”
皇后的偏殿里,酆宁还在沉睡,有了叶青柏的解药,已经慢慢的退烧了,脸色也好了很多。
皇后站在一边看着儿子贴心的又是擦汗,又是盖被子的,心中有种自己养的猪被小白菜拐跑了似的。
皇后叹息道:“儿子,母后之前还曾想为你选其他的太子妃,看你这模样,只怕我选了,你也不肯。”
李非白听见这话立马不高兴了,他不是第一次跟他母后说过他非阿宁不娶了,谁曾想他母后还是起了这样的心思。
皇后看着他不高兴,忙道:“母后这不是没有选嘛,只是,儿子,你可要想好了,这酆家的姑娘身份上就重了点,母后怕你父皇那边不允许。”
“母后放心吧,父皇一定会同意的。”
李非白细细的又换上冰袋,替酆宁擦了汗。
事已至此皇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她的儿子想娶谁她还真不敢说,就怕他撂了挑子不做这储君了,别说她真的相信她儿子能干出这事儿,毕竟皇帝当年不也是痴情的种,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和太后怎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