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天看看神庙顶，暗淡的青色，和墙壁一样的材质，一样的颜色。
他实在有有些不解，一个活了不知道几千年的老怪物，咋心智还像个少年，而且还没有一件宝贝，难道太傻给人骗光了？
韩小天停下脚步，问道：“敢问姜老前辈，你多少岁了？”
姜灵虚捋长须而笑，“主人叫我姜老即可。说到年龄，粗略算下，九万八千七百岁有余。”
韩小天一点儿不信，他反问道：“你既然活了这么久，怎么看起来没有威严呢？”
姜灵虚笑道：“在主人面前，我当坦诚相待。主人现在可能不知道，修者活得太久，若不能保持一颗年轻的心，是会疯掉的。”
韩小天再问：“你怕不怕死？”
姜灵虚抱拳道：“我说过，只要主人一句话，我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韩小天摸着下巴，思考两秒道：“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还有，远古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这世间还有多少你这样的史前人类？”
姜灵虚摇头道：“我不能说。”
“为什么？”
韩小天很疑惑，一个人死都不怕，还怕说一两句话吗？
姜灵虚叹气道：“主人，知道某件事的你，和不知道某件事的你，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你。”
“两个完全不同的你，可能会导致未来完全不同的走向。”
“现在可以影响未来，而过去同样可以影响现在。”
“我们所在的时空，就像是一根琴弦，无论你在哪里拨动，都会引起整根琴弦的振动。”
“所以，在错误的时间点知道超前的信息，会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从而改变历史的轨迹，导致一些不可预料的灾难发生。”
？？？
韩小天听得一头雾水，他说道：“管他过去未来，我就不信一两句话就能改变历史，我命令你说！”
韩小天继续道：“你不说，就是违背我的话，违背自己的诺言。”
姜灵虚摇摇头，叹气道：“主人，我说了你可能要挨雷霆天罚！可能会死的！”
韩小天：？
“我不信，我早就挨过雷劈了！”
姜灵虚见韩小天一意孤行，他思考了一会儿，准备说点能说的。
“那好，我先回答，你是谁这个问题。”
这时候，一道皎洁的月光撒在韩小天身上，他抬头一看，神庙顶竟然自动打开了。
韩小天心里赞叹道，极道兵器不愧为至宝，还自带全景天窗。
而且，外面的风雪真的停了。
天空澄澈，明月皎洁，漫天繁星俏皮地眨着眼眼睛，银河旋臂更是犹如九天悬垂的大河，横贯苍穹，透露着一股神秘悠远的气息。
“好美的夜色！”韩小天忍不住赞叹。
大灰兔小灰兔也仰起头，望着明月，眼里闪烁着智慧的亮光。
姜灵虚打断韩小天，说道：“主人听好了，这应该是你第九次转世重生了……”
轰隆一声闷响，一道粗大的金色雷霆，在月色与星光中，从神庙顶空劈下。
韩小天眼疾手快，一把抓起大小灰兔，举在头顶。
金色雷霆劈在大小灰兔身上，把两只神兽劈成两块焦炭。
韩小天捏捏大小灰兔的身体，生机没有消散，还活着。
他将大小灰兔放在一旁，示意姜灵虚，“你继续说。”
姜灵虚眼角抽搐，这次转世重生的主人，好像跟以前不一样。
他稍稍远离了韩小天，继续说道：“主人是修行史上第一个突破帝境九重的绝世强者，主人有很多名字，很多创举……”
雷霆天罚不同于普通雷电，天罚先是雷声警告，而后才是神雷降临。
可是这一次，姜灵虚话音未落，一道无比粗大的雷霆便直劈而下，连沉闷的雷声警告也省了。
韩小天早有准备，在姜灵虚说话的时候，他就举起了神石。
神石刚想破口大骂，一道金色雷霆便把它劈得青烟直冒，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继续！”
两次雷霆天罚，大灰兔小灰兔和神石为他承受了大部分伤害。
可仅仅是溢散的雷罚能量，韩小天就有点承受不住了。
他仰头望着静谧的苍穹，一股傲气涌上心间。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灭我，我便破了这个天！
韩小天头发已经完全烧焦，脸黑如碳，他扶着石台，无力地催促道：“快，继续！”
姜灵虚摇摇头，不敢再说了。
韩小天再次举起神石，劝说道：“还差最后一点，它就断了，不能前功尽弃，不然这苦白吃了！”
神石压抑着愤怒，建议道：“九天雪蚕，就是你那手套，可以承受一次天罚！”
幺蛾子一听，紧张道：“主人，我受损严重……”
可是，韩小天好像没听到似的，他一手幺蛾子一手神石。
幺蛾子：！
神石一看，怎么还不放它下来，它已经被雷劈过一次了。
“法克儿！放劳资下来！”神石愤怒地大吼。
韩小天一听，不乐意了，他将神石和幺蛾子叠在一起，神石在上，幺蛾子在下。
幺蛾子心思，还好没说话。
神石才认主，不知道狗日的主人的德性。
在这货面前，不能刚，得装孙子。
“快啊，姜老，趁我还有一股傲气，帮我突破！”
韩小天双手举着神石和幺蛾子，焦急地催促道。
姜灵虚默默摇头，走到韩小天跟前，一把抓住韩小天的手臂。
韩小天明显感受到姜灵虚手掌的触感，可姜老明明是魂体啊。
“姜老，你这是？”韩小天问。
姜灵虚还没说话，神石却破口大骂：“嘛的，还特么废话，快点啊，劳资拉着整个庙在帮你！”
姜灵虚快速说道：“主人突破帝境九重达到一个未知的境界后，我们冥河系便犹如夜空中的萤火虫，暴露在虚无空间中。不久之后，域外修者不断入侵，战火蔓延整个星系，无数星球崩碎，无数族群毁灭。最后我们战败了，主人和七位帝境九重强者带着残存的族群，联手破碎虚空，进入了虚无空间。很久之后，我们才到达现在的宇宙，来到了如今的银河系。最后，主人和所有一到九重的帝境强者，联手布置了一座大阵，将整个银河系隐藏起来……”
咔！
三道金色雷霆，缠绕着咆哮着，犹如灭世的巨龙，誓要毁灭一切蔑视天道的蝼蚁。
天地颤动，金色雷光淹没了整个神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