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高旗冷眼以待,手也未曾停下,将直刀架起,随时做好扑袭的准备。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张博涛冷冷一笑,随后便是提剑刺来。高旗也是不慌不忙,运起真气,直接迎了上去。只听得“铿锵”两声,令人牙齿发酸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二人便缠斗在了一起,这一刀一剑相交,火星四溅,金属的摩擦声不绝于耳。
高旗虽有七品实力,但张博涛亦是不差,也有五品左右的实力,两人的碰撞,便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然交手了六七招,却也未能分出高下。
可当高旗再一次试图发力之时,却忽然有种莫名的倦意涌上。他强行运气,试图压制这股倦意,但奈何,这股倦意却像是有着神奇的魔力,越是试图压制它,这倦意就越是汹涌,让人根本无法抵挡!
“你们下了药?”高旗咬着牙,反问道。
“对啊,不然屋子里怎么会有霉臭味!”周杨笑了笑,说道。
“可你们怎么会没事?”
“十香软筋散,闻了就中毒,但若是不动用真气就不会有事,可是一旦动用真气,那就对不住了……”
在周杨的说笑间,高旗已然感觉快要抵挡不住这汹涌而来的倦意了,他咬着牙强撑着试图离开这间屋子,但奈何张博涛步步紧逼,已是强弩之末的高旗,只能挥刀勉强抵挡。几招过后,高旗终于是支撑不住,松开了手里的直刀,昏倒在地上……
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高旗,张博涛笑了笑,高旗已然昏死,周杨却又是个不会武功的废物,这场面已经被他完全场控了。遂,他走到了周杨的面前,手里的长剑直接指向了周杨,怕是稍稍一动,周杨的小命便没了。
“我也运用了真气,你说,我为什么会没事呢?”
周杨却是笑了笑,没有任何的慌乱,指了指屋顶:“你说,这屋子外边看着是斜顶,但为何屋子里却是平顶呢?”
张博涛脸色一变,当即抬头向上一看,是啊,这屋子里看顶却是平顶,莫不是在屋顶做了隔层,利用隔层藏了一名高手?可是,几个呼吸过去了,屋顶上却是没有半点动静,反倒是周杨趁着间隙逃开张博涛的控制。
“你以为,你走得了么?”
话音未落,张博涛便听见屋顶出传来“轰隆”一声,紧接着碎裂的木板,粉尘纷纷砸落下来,而在这期间,却有一名三十来岁,身穿铠甲的壮汉,从屋顶处落下。他手持两板斧,也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地就朝张博涛砍了过去。
惊魂未定的张博涛,刚刚又经历了这样一场恶战,哪里抵得住这么来势汹汹的攻势,几招过后便以显现出了败相——他的长剑在抵挡来者攻势的时候,被砍断了!
那壮汉哪管这么多,挥舞着巨斧,又是一顿乱砍,顿时,狭**仄的屋子里,仅剩的几件家具也都被砍成了木块碎料,还在四处翻飞,便是眼力再好的人,怕是也得抓瞎了。反观张博涛呢,他除了用一口断剑勉强抵挡,再无余力去做任何事情。
这时,壮汉直接挥起巨斧,横劈一斧,张博涛避之不及,胸口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只听得“铿锵”一声,胸口被划开一道大口子,但里面还衬着闪闪发光的东西——原来这张博涛早有计划,他穿上了软甲,以防不测。可即便如此,这一斧头的力道,也是足足把张博涛逼退了十好几步,直到靠住墙角,这才算是勉强稳住身形。
那壮汉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到张博涛的面前,直接将斧子架在了张博涛的脖子处。张博涛也没再乱动,却是苦笑一声。
这时,屋子里混乱不堪,碎裂的木块,木板散落的满地都是,弥漫了整间屋子的粉尘却久久都未能落下,周杨便是从这其中走了出来,来到张博涛的面前:“十香软筋散是你准备的,你自然会给自己备好解药,而以防万一,给我的自然就是假的解药,但头一次跟你张博涛合作,总得给张大人准备一份厚礼吧,而这位马副官就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厚礼。”
是的,周杨很清楚,作为齐国的暗探,张博涛的实力很有限,为了能活捉高旗,他必须得用点非常手段,而这毒药,便成了张博涛的首选,毕竟,齐国的毒理,药理名扬四海。
当然,以确保他能完全控制住局面,所以他给周杨的所谓解药,也肯定不会是真的。而自己一旦中了毒,便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所以他就比张博涛还多想了一步,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而这马副官就是周杨的后手,不管张博涛用什么招数,马副官都能轻松拿下——因为,马副官力大无穷,全靠这两膀子力气,硬是可以力战七品以上的高手,俗语有说,一力破万法,用来说他,一点也不为过。
对此,那马副官倒是笑了笑,瓮声瓮气地说道:“放心吧,杨少,大人那边都吩咐了,小的知道该怎么做。”
听到这话,张博涛却是明白了周杨的计划,他浅浅一笑:“原来,你的整个计划就是为了抓我而已,什么钟淮,什么高旗,那不过是引我上钩的鱼饵!”
“现在能想明白,也不算晚嘛。你知道么,一个钟淮才值多少银子,一个齐国暗探那才值钱呢。”周杨笑了笑,转身对着马副官说道,“恭喜马副官,抓住了齐国暗探,想必马大人升官发财也是指日可待了。”
“诶,杨少,你这就说笑了。”马副官说道,“我先把他送走,今日晚些时候我在家备好薄酒,还希望杨少赏光啊。”
“这个是必须去的。”周杨笑了笑,说道:“马副官,你还没结账呢。”
“杨少放心,这银子,我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正聊着呢,一支足足有三四十人的士兵冲了进来,他们个个身披铠甲,手持长枪,一副全副武装的模样。他们进来,便是向着马副官行礼,马副官使了个眼色,这些士兵就明白过来了。他们拿来的绳子把张博涛给绑了,顺带还把昏死过去的高旗给架了出去。
眼看这一切都收拾停当了,马副官又走回到周杨的面前:“杨少,我先回去交个差,晚些时候我派人来请你。”
“大人,那我也先回去洗个澡,晚些时候来府上为大人祝贺。”周杨也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