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是亲眼看着凤轻轻在跟前断气的。
可就在他慌乱的想要混出这宫中时,她突然就醒了。
难道,眼前的人不是凤轻轻?
她醒来后,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整个人都像蒙上行了一团迷雾,他竟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如果眼前这人不是凤轻轻又是谁?
不,不可能不是她。
当时殿内就只有他和她两个人,没有第三者,别人怎么会有机会假扮她。
那她前后异常的行为举止又要怎么解释?
pass掉借尸还魂、她的身体里已经换了个芯子的荒唐想法,夙衡想来想去只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女人在变着法儿的刺激他、引起他的关注。
虽然苏妲己知道夙衡在打量她,但她浑然不知他已经脑补了这么多,还完美的……避开了正确答案。
海棠的突然出现又离开让给夙衡冷静下来,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乖乖地给她上药。
上好药后,苏妲己吩咐之前随身伺候在夙衡身边的宫人照料他,自己则离开了偏殿,回到了原主所居的寝宫。
“太后,听说您宣了菅太医又让他回去了?要不要奴婢再去请他?”
她前脚刚走,后脚海棠就跟了上来。
“请他来作甚?”苏妲己踏进了寝宫,一边走,一边不经意的问。
“奴婢看您伤的不轻,让他来给您瞧瞧,要是让家主知道伤成这个样子,家主该心疼了。”
这个海棠,关说心原主也是真的关心,就是对上了别人……心术不正,才给原主招来不知道的祸患。
门阀凤家势大,连海棠都能仰人鼻息狐假虎威,更不用想其他人下人会怎样借着凤家的威风,为虎作伥。
“海棠。”
苏妲己忽然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抬眼,狭长上挑的丹凤眼眸光淡淡的滑过她的面颊,漫不经心地道:“你倒是忠心。”
海棠低头,规规矩矩地道:“为太后分忧,是奴婢分内之事。”
“哦?那假借哀家之名逼死教养夙衡的静妃,又借口掘了他生母的坟墓让他来这宫里,也是……为哀家分忧吗?”
说这话时,苏妲己脸上的表情仍旧是淡淡的,但眼里却是寒意摄人,直直地看向一旁的海棠。
海棠大惊,“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上她看过来的眼神时,后背冷汗涔涔。
太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太后明鉴,是奴婢错了,奴婢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种混账事。”
她伏在地上,惶恐之后,又不甘地辩解道:“无论怎样,奴婢也是为了太后着想,奴婢看您惦记着夙衡,数次请他去而不得,才会想出那种歪法子威逼他,还请太后念在奴婢忠心耿耿的份儿上饶了奴婢。”
“呵!”
苏妲己冷笑,“你是为了哀家好,但你也是哀家的人。你如此行事,别人只会认为这是哀家授意你而为,你行的错事别人都会算在哀家头上,你觉得……你这真的是为哀家好?”
说到底,她这样行事乖张,都是仗着她是凤家的人。
苏妲己眼眸眯了眯。
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