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咻!”
“咻!”
呼啸的破空声汹涌而来,细长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在男子光洁如玉的肌肤上,动作暴力无比。
力道很大,被打的男子上身皮开肉绽,狰狞的伤口从脖颈一直延伸到小腹,血滴答滴答地落到他被扒到身下的白色锦袍上,绽放出点点血花。
但男子咬着牙,愣是没有叫出一声来,只有眼底一闪而过的浓烈的杀气和恨意才让人察觉到他并不是没有情绪波动。
“夙衡,叫出声来!”
带着冰冷凉意的长鞭挑起他的下颚,逼迫着他与眼前的人对视。
夙衡舌尖抵着牙关,咽下喉咙里溢出的腥甜,抬眼,如她所愿。
只不过在他抬眼看向她的那瞬间,他眼底浓重的恨意和杀气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无波无澜,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锦衣华服的少女在看到他这个样子的时候,凤眸唰的燃起一片怒火,捏着他的下颚冷笑道:“好!好!好!”
“既然这样,那哀家也不必再惦念什么情谊。凤魇,去,帮哀家把王美人的坟墓给掘了!”
王美人,夙衡命苦又早死的,生母。
听她这样说,情绪平静的夙衡眼底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他眼眸充血,从牙齿里蹦出一句隐含恨意和惊惧的话来,“凤轻轻,你敢!”
“这整个天下都是哀家的,哀家怎么不敢?”
名唤凤轻轻的少女得意地笑了,她带着尖利护甲的手指徐徐滑过夙衡近乎苍白无血的脸庞,“如果这样能不让你整天像个死人一样对着哀家,那哀家倒是很乐意。”
见身旁的近侍还站着不动,她不悦的皱了皱眉,“凤魇,还愣着干什么?去!”
近侍见她执意如此,漠然的看了一眼衣衫凌乱被绑在殿中柱子上的夙衡,身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殿中。
“不!”
夙衡目眦欲裂,俊美雅致的容颜上第一次浮现出阴狠憎恨的表情来:“凤轻轻,你敢动我生母坟墓,我日后定要你生不如死!”
怒结于心,恨意滔天。
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在这个时候竟然被挣断了来。
见浑身都没有了束缚,夙衡拖着残躯,朝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儿来的少女扑了过去。
手里的绳子勒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
“你快让凤魇回来!”
他急促又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后,手里勒着绳子的力道不断加重。
“咯咯咯……”
锦衣华服的少女剧烈挣扎着,脸上却带着得意的笑容,“凤魇……轻功无人能及……追……追不回来的……”
所以你就省了这个心吧。
“你……!”
夙衡漂亮的眼眸里满是恨意,他手下力道猛的一紧。
“咯咯咯……”
少女的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声响,她的手手使劲儿的拍打着他勒在脖子上的手,眼角直抽搐。
只是没过多久,她就停止了挣扎,身子像是一滩软泥一样跌在身后夙衡的身上。
夙衡见她不动了,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凤轻轻,他名义上的母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