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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三年前的噩梦

安市郊区墓地,叶曦抚摸着墓碑的名字——叶天擎。哥,你还好吗?幸福吗?我没法原谅黎姿,但我也不忍对她恶语相向,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你舍不得她伤心。

小曦,黎姿在那站立着,轻轻唤了她一声。叶曦看见她,转身就走,黎姿马上拉住她即将过去的身子,我……叶曦看向她,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恨你但无法原谅你。

三年前的噩梦,她至今不愿忆起。

“我想吃糖,想吃甜品,我饿了,擎,你快去给我买”,女孩毫不客气地命令着。乖,你牙齿的洞刚堵上,好容易不疼了。晚上吃甜的你牙齿又会痛的。男孩耐心地哄着。不会的,擎。女孩极其认真地说道,我会漱口的。时间僵持着。

天灰暗暗的,下过好大的雨,地上湿漉漉的。擎,你吃什么口味的,嗯?我想吃……忽然一阵黄色的灯光刺过来,直直地晃向她们的研究,看不清方向。眼睛因突然的外光刺激应急地闭上了,待再睁开,不过是几秒,啊……一辆大卡车向他们的车撞过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轿车翻滚几下,轰的一声彻底翻转过来。鲜红的血以后脑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叶天擎缓缓睁开眼睛,极力去够旁边的黎姿:姿姿…便陷入昏迷。

快快快……什么情况?一辆轿车与大卡车相撞,一男一女深受重伤,女孩心脏插入铁管。送急救,通知家属。

准备气管插管,推一支力月西。医生条例有序地吩咐着。推注力月西完毕。病人失血过多~滴滴滴,主任不好,氧合越来越低,电压。医生满头是汗,用尽全力。男孩昏迷中听到淅淅碎碎的声音,“主任,女孩不行了,需要心脏移植,钢管插入心脏,失血过多。输血的速度根本赶不上她流血的速度。她的造血器官也损坏严重。”“医生,救救我女朋友。”男孩紧紧抓住衣角,用尽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滴滴~心脏仪出现的一条直线。

手术外,听到车祸的叶曦焦急地踱来踱去。不停地双手祈祷,拜托,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一定不要有事呀。手术室的灯啪,灭了。叶曦满脸泪痕询问医生,“怎么样了?”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请你节哀。医生摘下口罩。

啊啊啊~哥哥~哭声响彻整个走廊。撕心裂肺的哭声在这层楼层每天都在上演。人们见怪不怪了。只不过女孩的哭声太过让人揪心,却无法制止悲剧的发生,只能停滞在那,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

病床上,女孩的脸显得过分的苍白。如扇一般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姿姿,你醒了”。妈妈担心死了。黎姿看着天花板,回忆着车祸前擎挡在她前面。开口说道:“擎呢?”“姿姿,你好好休息。你刚做完手术。等会去看他。”黎姿立马下床,我现在就要去看他。黎妈妈看着瞒不住:“死了,天擎死了。”“不会的,你骗我,不会的,我们刚刚才见过面。”你放开我,女孩尖叫一声。挣脱着,便晕过去了。姿姿?姿姿?不是说了别刺激病人,病人的心脏正处于排斥阶段。尽可能让她情绪平稳。医生边嘱咐边走出病房。

半年后,阳光从窗口洒下来照着女孩了无生机的脸。女孩呆楞楞地坐在窗户旁自言自语。

擎,你那么爱我,但你为什么不帮帮我,你知道我那么想你,为什么在梦里都不肯出现。哦,我忘了,你知道我怕鬼,你怎么舍得出现在我梦里。可是,擎,我不怕,我不怕鬼了,我敢自己一个人看鬼片了。擎,你出现在我梦里好不好。

“擎,你是不是怪我?所以在梦里也不让我梦到你。”声音从女孩近似干枯的唇中发出来。这是除了那天晚上,女孩半年来说的第一句话。

不是的,他不会怪你,他那么爱你。叶子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

那他为什么不来呢?哦,我知道了知道了。突然女孩穿着病服跳下床,神神秘秘的在影碟柜中翻弄。

叶子连忙过去,拉住她的手,语气既轻柔又哽咽: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好不好?

鬼片……鬼片……

找那个干嘛?你不是不喜欢这种片子吗?你不是害怕吗?我们不看,乖。叶子边劝说着,边拉着她向床上走去。

“我不怕鬼,我不怕了。”女孩失控地挣扎着,大喊着。擎一定以为我会害怕所以才不来的。对不对?擎,我现在每晚都看鬼片,这样你就知道我不怕鬼了,这样你就会出现了,对不对。这样想着,女孩的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叶子忍不住眼泪,痛苦起来,抱住蹲在地板上的女孩。“你不要这样,你活过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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