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塔、古城墙、兵马俑显示着数千年的文明,虽然城市在发展,但这种历史遗迹仍然被保留下来。
“长安城这城池修筑得也够可以的了!不比万里长城修起来容易啊!”黄飞惊叹道。
“古代人的智慧跟我们现在没什么差别,只是科技发展的程度不同,导致我们总会对古人能力的理解总会出现偏差。当时要能有现在的科技,我认为他们的创造力甚至高于今天。”林钊说。
“对对,你看当年很多技术都已经失传了,要不是通过现代科技复原,很难想象当年是怎么造出那些不可思议的东西的。”
“纯手工啊,现在上哪找去,都是机器生产了。”
“我们的祖先还真是厉害,要是咱们活在古代,别太古代了,就说唐朝吧,我觉得咱俩也能整个皇帝当当。”黄飞坏笑。
“拉倒吧,就你?还能当皇帝?”
“我怎么了?当个皇帝不就是吃喝玩乐,把治理国家的事分给下面人去做嘛,有什么不行的。而且我们懂这么多,怎么当皇帝,信谁不信谁心里都有数。”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你不懂?”
“这有什么,就是我身在其中,我也知道该把权力给丞相,让他去做,总不会让宦官扰政。”
“没文化真可怕。唐朝没有丞相一职,正一品三师为:太师、太傅、太保;从一品三公为:太尉、司徒、司空。相当于丞相的位置。安史之乱以后常以尚书仆射同平章事代理。”
“我去,懂得不少啊。没看出来。但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回到唐朝当皇帝完全没问题,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知道谁是忠臣、谁是奸臣就行了,咱也是学过历史的人。”
“你以为古代帝王特别是你认为是昏君的就真的昏成那样?帝王信任身边宦官就是错的?你想想,咱俩一起玩大,这么熟,我长大后当了皇帝,能亏待你么?更何况相比那些有权势的官员,我一定会更信任你。所以说皇帝不信任自己身边的宦官,去信任那些有权势的、并且对子孙有私心的人?我觉得还是宦官对皇帝的威胁更小。”
“说得好像是那么回事。这皇帝也确实不好当啊。”
“武将拥兵自重,权臣在你面前玩弄权术,你就都能看得懂?贾充替司马昭做事,指使成济当众弑杀曹髦。这不就是个例子嘛。”
“哎哟我去,当个皇帝还有生命危险啊,还是不当了。小老百姓挺好的。”
“我就说吧。不要跳出当时的环境,以现代人的眼光去分析评判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我们只是自作聪明罢了。”
“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行了吧。走,咱们该去吃饭了。”
二人走下城墙,来到了饭馆。点了一堆传统菜肴,俩人甩开腮帮子猛吃一顿,来到西安后溜达了半天,早就给肚子腾出了不少地方。
“果然还是传统口味好,现在吃的快餐都是什么啊,还是古代人活得好,能一直吃这么好吃的东西。”黄飞说。
“可不是嘛,而且我觉得古代的食物都是自然产物,味道一定会比我们现在吃这几道菜更加美味。”
“你看看这茄子,都是实验室培养出来的种子卖给农民去种植的吧,虽然产量大,但是没有作料的情况下,基本没有什么味道。”
“别说茄子了,现在哪还能找到纯自然生长的作物啊。而且所有农作物的种子都被生物公司控制着。自己种植的东西,开花结果之后也留不下种子,都得再去生物公司买。他们早就垄断了整个食品的源头。这种暴利竟然都没有任何一个政府、组织能管得了,谁要是动了他们的利益,那他们便会大量减少种子供应,地球上的食物将会更加缺乏。哎!真是没有办法啊。”林钊无不叹息。
“这帮孙子,就想着自己赚钱,也不知道为人类好好着想一番,产量就是钱,可是质量却不好好做,这让人类以后怎们好好活啊,世界也都被他们左右了。想想还挺恐怖的。”
“人类数量现在这么庞大,既想吃饱,还想吃好,不是件容易的事啊。特别是一些别有用心的垄断者,不会不顾自己利益的,甚至是利益小都在他们眼里算是赔了。”
“好了,咱们也别杞人忧天了,你我这样的小屁民,还是做好独善其身的事吧。”
“我倒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能有所建树。”
“你有啥想法?”
“想建造一个像远古时期那种社会环境简单一些的理想国。”
“没看出来,还挺有想法啊,哥们支持你,精神上的哈。”
“就会精神上的?等有机会,还得找你亲自帮忙,你可得帮哥们一把。”
“好,只要你能干,招呼我,我必到啊!”
“一言为定。”
“你还当真了,猴年马月呢。行,先答应着你。”
“你等着吧。”
“好好,赶紧吃吧,吃完咱再去逛逛。”
“吃完我就不陪你逛了,我要去见一个人。”
“谁?”黄飞一脸坏笑。
“看你的样吧,让你一想就都想偏了,我去见一个大师。”
“还更我卖关子,不问了。你走我也走。”
二人又把剩下的一堆菜都扫了一遍,留下一桌残渣。
林钊告别黄飞后就想去找施仙云,可是这么冒失去,怕不太受待见。于是又用眼镜拨了施仙云的号码。这次竟然拨通了,眼前一个老人看着自己。
“哎,好小子,如何想起老朽?”
“施爷爷好,您不是说我是块学习的料,想教我一些文化知识嘛。不知道您近期是否方便。我现在还在西安,随时可以聆听您的教诲。”
“吾乃闲云野鹤,无事一身轻,择日不如撞日。若你也清闲,即时便来。”
“太好了,打扰了爷爷的情景,还不知道我去哪找您?”
“你我于终南山上善池一见,可否?”
“终南山上善池?好的,好的,我这就赶过去。”
林钊赶忙挂断通讯,用通过眼睛找到最近的飞车租借场所,找了辆速度不错的银白色车子赶往上善池。很快林钊就到了所约地点。
林钊停在了一个牌坊前面,抬头望去,这牌坊有五米多高,左右一副隶书书写的对联,上联是:苍茫大地豪杰显世谁主沉浮;下联是:过眼云烟英雄不灭传世万载。横批是志于擎穹。
“好一副大气的对子!”林钊不免感叹。
“小伙子,可知此乃何人所做?”一个老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钊赶忙看向声音来处,一个身穿纯白色太极服的老人站在不远处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林钊并不知此对联是何人所做,便向来人轻轻摇了摇头:“施爷爷别来无恙。恕我才疏学浅,不知何人所为。”
“此乃一百年前书法大家张狂所书。此人一生漂泊,性格孤僻,不愿与他人为伴,酷爱诗词歌赋,书画也是当时一绝。却因无后,作品大多不知所踪,为数不多的几幅字迹老朽有幸一见,实乃天人之作。于此老朽便热衷于汉文化不可收拾。”
“原来施爷爷是因为张狂才爱屋及乌来研究中国文化的,要是当初没有看见张狂的笔墨,现在可就少了一个汉文化大师了。”
“什么大师不大师的。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岂是我一敝人终尽一生所能参透?只是一个学者罢了。”
“施爷爷太过谦虚,如果您都没有完全弄懂,那又有谁能研究透彻啊。”
“小孩子勿要学他人尽是些恭维之词。当实事求是,以追求进步、真理为己任,少些虚假。”
“施爷爷教训得是,只是以您的功绩,如若称不上大师,我想真的找不出能称大师的人了。”
“当今社会太过浮躁,多重功利,少有人会塌心沉醉于探究文化。此事需数十年如一日之累积,几人能耐得住如此?”
“确实,如今生活节奏太快,人心轻浮,身边的变化太多,能够专心做一件事的环境也不多,所以的确没有多少人能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去研究一个产出不大的东西。”
“罢了。今日你来,也算瞧得起老夫。不枉我那日认定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施爷爷过奖了,我就是觉得您懂得多,我作为晚辈能够有机会当面向您请教是我的荣幸。特别是您还先说了可以教授我些知识。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孺子可教。你便随我来。”施仙云说着便转身而行。
林钊跟在施仙云身后,没走多远便来到一间精致的茅庐之中。主客落座于茶几旁的两把竹椅之上。
林钊四处看了看:三十多平米的空间充满了青绿色。竹门之外两株青龙木;门内则有一人工三层小水台,汩汩地流着一缕清泉;再往旁边看是一张古色古香的木桌,上面铺着几张宣纸,笔墨依在一边;到了墙角处挂着一个鸟笼,里面的八哥一动不动,应该是睡着了;转过墙面是一整面墙的书柜装得满满当当;然后映入眼帘的是正墙上的一幅字画,主要是用水墨表现了一个人坐在河边的高石之上垂钓的景色,整幅画大气磅礴却又安静细腻,给人以胸臆尽没之感,看上一眼便能心无旁骛,舒畅之极。
林钊完全沉浸在此画之中。还没来得及再继续看他处,便被施仙云“小伙子”的一个招呼给拉回了现实世界。
林钊定了定神。
“你可知此画所讲何意?”
林钊又被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