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看綦丽跟自己喝得速度差不多,心里也清楚这是个能喝的主。举着杯跟綦丽碰了一下,表示赞赏。
綦丽笑着回应,举杯一扬脖又下肚一杯。
在大家喝到十二三杯的时候就开始有人喝不动了,逐渐双方都出现了减员。
张夏然站在张空天身旁:“这个綦丽果然很有酒量啊。”
“没想到,比你们几个能喝。”
“您这话说的,她也比您老人家能喝多了吧。”
张空天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你没看那个金雅吗?”
张夏然看向金雅:“哎哟,这可了不得了,好像也没啥事。”
“一帮大老爷们没人家女孩能喝啊。”
“你看那几个战士不也喝着呢嘛,很难说。”
“方荣。”张空天回头叫方荣。
方荣正看着场上的对决呢,这时听到张空天叫自己,赶忙答应。
“金雅也是你们舰上的吧。”
“对,后来登舰的。”
“你们舰上人才济济啊。”
“张处长,您这可偏心了,我们舰上的那孩子也没下场呢。你看。”张夏然说。
“这话我说得有问题,不是厚此薄彼啊,我是说他们舰上的科学家们还都挺能的。我们的战士不管在谁管理之下都是好样的。”张空天说。
“都是您带出来的兵,当然都是好样的了。”张夏然说。
“你这马屁拍得好啊,今天高兴,我就接着了。”张空天说。
“哈哈,你要换个时候这么说,咱们的张处长可就说你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方荣笑笑。
“都这么熟了,你们还数叨我。”张夏然说。
“咱们人又下来一个,现在场上形势可不妙啊。”张空天说。
“他们现在多一个人。”方荣说。
“这帮孩子能喝就喝,不行了就下来,咱不怕输,别喝坏了。”张空天说。
“他们都下来了,您可就得跳舞了。”张夏然说。
“还真没见过您跳舞呢。”方荣跟着说。
“我要是跳,也得拉着你拉伴舞。”张空天瞪了瞪眼。
“那我觉得还是咱们的战士们多坚持坚持。”张夏然也不擅长跳舞。
“好好看着,别出事。”张空天交代。
林钊喝到十五杯的时候也真是受不住了,感觉天旋地转的,只看到綦丽还在稳如泰山地端着酒杯。然后看向对面的斯拉夫战士比了个大拇指,然后一边轻轻摇摇头一边晃了晃右手表示不能再喝了。对面的人笑着点了点头,也给林钊竖了个大拇指,然后落座休息看着其他人继续喝。
林钊一直没有开口,主要原因是肚子里的酒要往上冒,怕张口会顺着流出来,赶紧趁着下了场往卫生间跑去。魏海明看见林钊下了场,便来找他,跟着去了卫生间。
“你还挺能喝啊。”魏海明说。
林钊只管自己吐出这些跟进去时一样的液体,没法回话。
“还行吗?”
林钊摆了摆手,继续供给着嘴里瀑布的水源。
“你这是行还是不行啊?”
林钊喝进去的十几杯吐出来不少,再上了趟厕所,基本就全排出去了,但是酒精可是留在体内了。洗了把脸后对魏海明说:“大哥啊,我感觉你们都在转,不过我头脑清醒啊,现在没事了。”
“你是喝得头晕了吧。”
“你喝你也晕啊。”
“对啊,所以我没像你似的上去喝啊。”
“綦丽不是去了嘛,我怕她喝多了。”
“我看她没喝多,你倒是喝多了。”
“是啊,她还挺能喝的,哎,那个……那个金雅不也去了嘛,你咋不去啊?”林钊一边打着嗝一边说。
“我上去还不如你呢,我等一会儿她喝多了,照顾一下就行了。”
“还是你聪明。”林钊走路也不再是直线。
“我扶你吧,咱先回去睡一觉。”魏海明说着话把林钊的右胳膊放在自己舰上搭了起来。
“没事,我得看着点綦丽,不能让她喝多了。我还得照顾她呢。”
“你拉倒吧,就你这样,还照顾别人呢?一会儿要是她喝多了,我和刘琳一起帮你看着,行吧?”
“我没事,你扶我回……”
“回去睡觉?”
“回赛场。”
“行行,听你的。”
于是二人又回到了比赛现场,魏海明把林钊放在了一旁的座位上,自己看着场上的情况。现在其他人已经都分出了胜负,只有綦丽、金雅、娜塔莎、索菲娅四个人还在继续喝着。在众目注视之下,这四个人开始显露出了胜负的端倪。綦丽和金雅依然跟正常人一样,举止优雅,一点错乱都没有。而娜塔莎和索菲娅的杯子已经开始摇晃。几轮下来,果然金雅和綦丽双双胜出。这时泛中华地区还剩6人,斯拉夫联盟还剩7人,人数不匹配,所以叶佐罗夫提议大家轮圈一人一杯地喝,谁喝不动了就自动下去,也不要两两对抗了。大家同意。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变成空杯。三圈下来又有5人下场,两队各剩4人。
“这么干喝太没意思了,要不加点料?”綦丽提议。
“怎么加料?”叶佐罗夫问。
“我们现在都喝了不少了,头脑还灵活吗?”綦丽问。
“没问题。”场上的人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都这么说。
“那咱们就比一下反应快慢吧。”想着两个地区毕竟文化不同,弄一些别的东西不太靠谱,就想了个简单的。
“你说说看。”叶佐罗夫说。
“我们身后都有椅子,拿近一些,然后我们可以划分顺序,前面一个人发出‘站’或‘坐’的指令,后面一个人需要快速做出反应,并说出下一个人的指令,时间控制在5秒之内吧。没有完成的就罚酒两杯,他前后两个人也同样要喝一杯,喝不动的就下去,直到剩3个人。怎么样?”綦丽说。
“喝不喝就不是全靠自己了,还得看两边的人发挥了,我觉得不错。”叶佐罗夫说。
其他人也没有都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听叶佐罗夫同意,也都纷纷表示赞成。
其实綦丽是用了些小计谋,由于人数的递减,自己和金雅已经挨在一起了,綦丽看到金雅也没什么醉酒之态,心里有了数,为了能尽快实现减员,就来了一个连坐式的游戏,这样也能通过叶佐罗夫两侧的人来打击他,而自己和金雅旁边都各自只有一人状态不明确,所以喝酒的几率是叶佐罗夫的二分之一,更何况人喝得越多,头脑越不清醒,叶佐罗夫被牵连喝酒的几率也就更高了。
金雅也在心中盘算了一番,觉得自己头脑清醒,这样将可以使醒酒与醉酒的两极分化更为明显,何乐而不为呢。
游戏开始,8个人以叶佐罗夫为首进入了斗智过程,一圈下来就有两人中招,然后大家表示明白了游戏玩法,继续游戏。这一圈似乎大家都掌握了游戏要素,没人犯错,接下来的一圈就开始有人跟不上节奏了,这其实并不是发出指令的人故意难为后面的人,毕竟自己也会遭受连坐,单纯是出错的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无法做出快速判断了。第一个出问题的斯拉夫人把叶佐罗夫也带入了喝酒的节奏之中,叶佐罗夫本来就想喝,所以表现得跟其他受罚的人完全不一样,由于贪酒的原因使得他忘记了这还要涉及到最后的惩罚——跳舞。
现在的游戏并不是完全拼个人的酒力,而是头脑的清醒程度。綦丽和金雅虽然也被动喝了几杯酒,但并没有自己出现过差错而喝酒,叶佐罗夫却主动出现了几次差错,但由于酒量好,顺理成章地与綦丽和金雅三人坚持到了最后。
“现在就剩我们三个人了。这回怎么比?”叶佐罗夫还是很清醒地问。
“直接喝吧,一人一杯,喝倒为止,不然说我们两个欺负你一个。”金雅说。
周围的人一边心里吃惊这几个人的酒力一边笑着金雅说两个女孩欺负一个酒鬼。
“那好。”叶佐罗夫拿起一杯酒先干了个底朝天。
綦丽和金雅二人也随即各自干掉一杯。接连五杯进肚,三人还是不分胜负。张空天站了出来:“我看你们都很有酒量,喝了这么多,也不见醉意,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几位旗鼓相当,我看这么比下去也比不出输赢,不如我们共同举杯,共同祝贺这三位获胜者。”
在场人都纷纷举起酒杯欢呼着,随着张空天的干杯,共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叶佐罗夫、綦丽和金雅都没有表示对这个结果的反对,其实每个人心里都不确定自己能喝过对方,这样的结果大家也都能接受。而且三人喝了这么多酒也并不是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我很高兴有这两位美丽的女士竟然没被我喝倒。发自内心地佩服二位的酒量和胆量。”叶佐罗夫说。
“今天我们也开了眼界,您的酒量太棒了。”綦丽说。
“我们表面上打了个平手,不过我觉得再喝下去,我俩还真不是您的对手。”金雅说。
“你们太谦虚了。用你们的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叶佐罗夫说话声音有些不那么利索了。
“来来来,喝了这么多,也坐下来吃点东西吧。”张空天站在三人面前说。
三人说着话陆续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