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阳光大好,别墅院内风光精致,苏念晴哼着小曲,正在打扫卫生,忽然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她背后。
回头一看,竟然瞧见贺子墨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怎么是你?”苏念晴警惕地往后退一步,眸光也泛上了一抹审视。
因为上次在贺家祖宅发生的事情,她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他现在出现在这里,自然要跟他保持距离。
闻言,贺子墨往前走几步,唇角笑容轻浮,开口的语调也煞是轻佻,“我来看你啊弟妹,你怎么在这里干佣人的活呢?”
他本来只是路过这里,没想到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忙碌的身影,本来以为是女佣,谁知仔细一看,竟然是这个女人。
既然这样,何不过来调戏一把,还能惹贺钧霆那个废物不痛快。
苏念晴秀眉蹙蹙,不想搭理这人,她拿着扫把换了个地方,对他视而不见。
“弟妹别这样嘛。”贺子墨哪肯放过她,甚至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几日不见,你就没想我?”
他的指腹轻轻蹭着苏念晴的下巴,望着她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欲望和占有,这让苏念晴心里一阵恶心。
她挣开他的手,狠狠地瞪他一眼,“贺子墨,请你放尊重点!”
这个人还真是不要脸,这里可是贺钧霆的别墅!
看她这般抵抗,更加激起贺子墨的征服欲了。真想尝尝,这个女人是什么味道呢。
“你难道就甘心一辈子跟着贺钧霆那个残废啊?”贺子墨一边凑近苏念晴,一边道:“弟妹,不如跟了我,嗯?”
苏念晴仰着头,她皮肤白皙,一双水眸里碎了阳光,潋滟闪烁。虽然因为打扫卫生穿的随便,但掩盖不了她的娇软动人。
她伸出双手推开贺子墨,一字一顿地道:“你做梦!”
男人却变本加厉,他轻轻松松地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到怀里。男女力量悬殊,苏念晴根本挣脱不开。他离她很近,凑到她的耳边。
“苏紫萱,你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是属于我的女人。”他轻轻缓缓吹出一口热气,话落,低头就要吻苏念晴。
见状,苏念晴用力地踩了他一脚,飞快地挣脱他的束缚,语气冷淡,“贺子墨,我已经嫁给了钧霆,现在是你弟妹,你何苦要如此纠缠!”
“贺钧霆那个废物能给你什么?”贺子墨嘲讽地笑着,得意地说:“只要你跟了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我床上功夫……可比那个废物好多了。”
苏念晴听着他嘴里这些无耻之词,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想到什么,他又低低地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贺钧霆很快就会成为穷光蛋,你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
话落,贺子墨伸手又想抓苏念晴的手,却被人拦住了。
“大少爷,请您不要太过分。”李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抓住了贺子墨的手腕。
苏念晴连忙后退几步,离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远远的。幸好李叔过来了,不然她都不知道再怎么反抗贺子墨。毕竟,她现在无依无靠。
贺子墨盯着李叔抓着他手腕的手看了一眼,脸上的阴冷蔓延开来,语气不屑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拦我?”
“大少爷,不管怎么样,你不该对夫人动手动脚。”李叔语气恭恭敬敬的,手却没放开。
贺子墨像是听到了多好笑的话,他冷笑一声,甩了一下胳膊,奈何李叔力气不小,他没能挣开。
他似乎是恼羞成怒了,语气阴狠地道:“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管,你给我放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李叔这才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虽然贺钧霆才是他的主子,但是贺子墨毕竟是贺家的大少爷。
贺子墨只以为李叔是被他这话震慑住了,顿时得意的不得了。
“不过是贺钧霆那个废物养的一条狗罢了。”贺子墨眯着眼,哼笑道:“还把自己当人了?”
说完这些还不够,他睨着李叔,一副好整以暇模样,“这样吧,你跪下来给我磕头道歉,这事儿就算了。”
李叔站着没动,当然也没道歉。
“不是对你那个残废主人很忠心吗?怎么不跪啊?”贺子墨阴鸷一笑,伸出脚还想踢李叔。
苏念晴实在看不下去了,拿起扫把挡了一下他的脚,指着他,“贺子墨,你别太过分!”
“呦,你说说我怎么过分了啊弟妹?”贺子墨觉得这女人还真是有胆子,他唇角笑容玩味地看着她。
苏念晴仰着头,她脸色都气的有些发白,不卑不亢地道:“钧霆怎么说也是你的表弟,你一句一个残废、废物,你有一个当表哥的样子吗?”
“即使钧霆双腿残疾,但是在我心里,他比你好千倍万倍!”
“还有,李叔和钧霆一样,都是我的家人,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他们!”
女人声音不大,甚至连语气都不算重,却字字掷地有声。
这话不仅落进了贺子墨耳中,也一字不差地进了贺钧霆耳中。
他听到外面有声音,就想来瞧瞧,刚好听到苏念晴这番话。这女人竟然在维护他和李叔,而这些话,就像触动了他心底的一个开关一样,让他心生异样情绪。
看见贺钧霆滑着轮椅过来,苏念晴愣了一下。
倒是贺子墨走上前来,唇角笑容挑衅,“钧霆,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看到他在这里,贺钧霆一点也不奇怪。
当初他双腿刚残废,一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经常尝试着站起来,却无数次摔倒。
贺子墨得知此事,没少来看他的笑话。
“你可是不知道,刚才我和弟妹相处的有多愉快呢。”贺子墨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苏念晴,眸中挑衅意味更甚。
贺钧霆面无表情,眸中冷意却尽数迸射出来,“我再不出来,不知表哥还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说完这话,他递给李叔一个眼神。李叔会意,转身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