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赚钱的门道,赵毅心中大喜,不顾脸上的疼痛,顶着满头的大包,冲面前这对夫妻,呵呵呵的傻笑。
他这一笑不要紧,把面前的这对夫妻,吓坏了。
尖嘴男人捏着下巴显得有一丝惊恐道:“家里的,这小子是不是被我俩给打傻了,怎么对咱们俩笑呢?”
女人自言自语道:“是啊!应该咒骂,或者求饶才对啊!难道真的被打傻了?”
“此地不宜久留,别讹上咱们!让我们赔钱赶紧走!”
说罢两人下意识的扭头对视一眼,女人重重的点了点头,给了男人一个肯定的眼神。
几乎同时转过身子,头也不敢回,猛地向山下跑去。
“唉唉唉……你们别走啊!给我回来!”
听见赵毅在后面喊话,两人跑的更快了,男人不顾甩丢的新布鞋。光着脚,左突右撞跨过山脚下一个又一个土包,一条又一条小溪。
见到这个场景,赵毅的耳边似乎想起一个节奏: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
“也穿过人山人海 ”
“我曾经拥有着一切 ”
“转眼都飘散如烟 ”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
赵毅伴随着心中的节奏,吹起了口哨,脸上的伤很痛,但此刻心情却出奇的好……
“我真的要发财了!”
走到男人刚才站的位置,捡起羊淫草散落的叶片,轻轻的嗅了嗅。
一股清新透彻的气味,袅袅的钻进鼻腔,类似薄荷味道顺着鼻腔游走于赵毅的大脑。
片刻……
虽然只是轻轻吸了一口,身体却有了明显的反应,此刻赵毅只觉得浑身燥热,热血一股一股的往上涌,搅得人心烦意乱。
赵毅强压着原始的欲望小声嘀咕:“没想到这东西药性这么强!”
羊淫草是生长在东北一种名贵的中草药,具有强大滋阴壮阳的功效,但是产量极低,被中医界称为药用黄金,赵毅也只是在书本上听说过而已。没想到竟然在这偏远的清远乡被他发现。
他小心翼翼的把羊淫草叶片放在衣服兜里。又在周围寻找一下午的时间,才又勉强找到七八颗。
虽然只有这几颗,但是如果回去制成滋阴壮阳药酒,凭借着强大的药性,还是有可观的产量的。折百元大票还不是哗哗的往兜里进。
“呵呵还真应了那句话,学医的不如买药的,卖药的尤其是卖补药的,真跟抢劫差不多!”
赵毅做了个深呼吸,尽力的平复一下心情,理了理头发,又掸了掸衣服上蹭到的泥土这才下山。
沿着小路刚走进医院的大门,张文只见武新迎头走了过来。
武新见赵毅皮青脸肿的,表情一愣,显得很焦急,上前关心道:
“老弟你这一下午不见个人影,打你电话还没信号,你这是跑哪里去了,搞的鼻青脸肿的?”
赵毅腼腆一下,搓了搓手,不好意思道:“刚才上山踩点草药,结果被人给打了!”
“什么?你被人打了!”一听赵毅被打了,武新眉头一挑,脸色铁青,显得很是激动。
武新挽起袖子气哼哼道:“在清远乡,就没有我不敢惹的人,我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卫生院的山上,打我的人!”
赵毅见武新这么激动,怕节外生枝,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就图个安生,便拉着武新的胳膊微微笑道:
“新哥,一年一女看样子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武新大声嚷道。
赵毅心头一虚,脸颊上露出一抹霞光“靠!我怎么说?我说我偷看人家夫妻俩天地之和,被人家发现暴打?靠!这事要是传出去,那自己还怎么在清远乡卫生院立足啦!”
想到这便开口笑道:“新哥没事没事,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新哥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的!”
“不行!我不能让我兄弟受委屈,我必须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武新厉声大喝道。
赵毅无奈暗道:“这人要是太热情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此时正值卫生院下班时间,患者,医生,护士,纷纷从门诊楼鱼贯而出。
两位副院长站在大门口似乎是在争论,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赵毅见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一时语噻。
“呦,这不是赵副院长嘛!”
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可是赵毅却感到后背一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顺着声音,一点点扭头,只见张文呵呵一脸坏笑的盯着他。
“原来是张主任啊!好巧!下班啦!”赵毅赶忙道。
“嗯嗯下班了,呦呦赵副院长您这脸是什么了,谁打的下手这么狠!”
“没事……没…没事,上山摔的!”
张文似乎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故作惊讶,上前拉着赵毅的手假装关怀道:
“您得注意身体啊!我们清远乡穷乡僻壤的,人都野的狠,您千万别招惹他们,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您心里可有点谱,别到时候年纪轻轻丢了名声可不好!”
年纪轻轻丢了名声?这话很明显就是话里有话啦!
听见这话,赵毅脸色腾的一红。
众人在好奇心的趋势下,纷纷上前驻足,围在几人的周围。
武新见状,眼球在眼眶路提溜乱转,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便不再坚持下去,再待下去赵医生恐怕要吃亏!拉着赵毅转身就要走。
“让让让让。”武新吼道,伸出胳膊,像明星保镖一样在人群中开出一条缝。
赵毅纠起的心,可算放了下来,再待一会自己就要当众出丑了,还好有武新在,要不今天……
赵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紧跟在武新身后,臊眉耷眼的往外走,就在这时只见人缝后面却走来一对男女。
“靠!冤家路窄啊!”赵毅心中暗骂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山上那对男女,两人行色匆匆,显得十分焦急,男人这会颇为怪异,下半身围了一条毯子。
“大夫救命啊!”两人边跑边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众人跟前,女人似乎跟张文很熟道:“张主任您快救救我家老沈,他那玩意硬邦邦的变紫了,怎么也不下去,我怕在耽误下去就坏死啦!”
众人的目光被女人的言语吸引过去,只见围在男人腰部的毯子竖起一座小山。
张文憋了半天实在是没憋出,灿笑道:“这是怎么弄的。”
“吃羊淫草吃的!”
“胡闹!羊淫草是随便就能吃的吗。”张文脸色一沉吼道
“张主任您快救救我家老沈吧!”
“我是骨科医生,又不是泌尿科医生,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当我是神医啊!”张文冷冷道,随即嘴角微微抽动,用手指,指了指赵毅坏笑道:
“你问问他,这小子可是省里来的神医,他有经验!”
这对男女用满眼期待的眼神,顺着张文手指的方向一瞧,顿时面色一紧,下意识吼道:
“臭流氓怎么是你?”
此话一出围在左右的人群,顿时发出惊诧声。
“呼!!!”
“什么赵副院长是臭流氓?”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赵毅仰头一排脑门。
“完了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